安烟坐在餐厅包间，面无表情的盯着夜枫，冷声道：“快点说。”

夜枫慢悠悠的倒了杯茶，低头抿了一口，然后那双漂亮的混色眼睛染上一层笑意，他说：“茶，还是在国内喝有茶的味道。”

安烟嘴角紧抿，眼睛几乎快要射出冷冰。

夜枫毫不在意，又抿了一口，才缓缓抬起头来，开口问：“为什么和他结婚？”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安烟捏了捏鼻子，白了他一眼。

夜枫沉默了很久，眼睛在她脸上停留打量着，半天后，那双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迸射出吓人的光，他沉声问道：“你……喜欢上他了？”

安烟的手一顿，随即嘴角升起一丝看不出意味的笑容，她抬起头，挑着下巴，一张小脸上全是不羁和嚣张，睨着他，居高临下，语气挑逗：“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夜枫手轻点着茶杯边缘，脸上的笑突然柔和起来，恢复温柔的模样，轻声笑道，不知是试探还是疑问：“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安烟没有回答，脸上还是那副愉悦又张扬的表情。

他们对视着，很久后，安烟轻笑一声，收回身上全部的刺，慵懒的靠回椅背，耸了下肩，笑眯眯的对他眨眼，“我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了，目前我并不打算和他离婚，别招惹有夫之妇的人哦，会被人骂的。”

砰的一声。

夜枫手里的茶盏碎成了渣渣。

安烟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夜枫面无表情睨着她，“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安烟揉了揉太阳穴，表情开始变得恹恹：“我和你一起长大，你的底线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一直不挑战只是我懒得去触碰，并不是因为我不敢。”

她收回手，双手环胸，抬下巴，垂眼看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眼神变得狡黠又无奈：“夜枫，我如果对你道歉，你能放过我吗？”

夜枫抽出一张纸开始擦手，闻言眼里划过一丝讥讽：“放过你？”

白色的纸巾擦过去，染上鲜艳的血红，他低头看着，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在红色的衬映下，发出对比强烈的光泽。

他说：“在你看来，我的爱，对你来说，是让你喘不过气的凶器？”

安烟没有说话，眼底再次划过一丝落寞。

当年不该一时冲动的……

夜枫抽了很多张纸出来，全部都按在手上，抬眼看向安眼，开口道：“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还想知道吗？”

安烟瞬间抬头望去。

“那你听好了。”夜枫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对她开口道：“安烟，你有病。”

安烟太阳穴急促的开始跳动起来。

换做平常，或者哪怕对方换做其他人，安烟也得跳脚回骂道：“你踏马才有病呢！”

或者换种方式，笑意盈盈的点头：“你说的是，我就是有病，我不但有病，我踏马还是精神病”

但对方是夜枫，因为对方是他，也因为当下的气氛，更因为那些让她没有丝毫印象的照片，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枫的嘴张张合合，吐出来几个字，让安烟感觉自己脑袋差点就要裂开，他说：“还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