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本座就走!”
“你们想继续,是你们的事。”
钟泽道语气平淡至极,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就像说今天中午去吃饭,吃的是烤鸭一样。
可每一个字之间所蕴含的浓烈杀意,却让整个空间内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
尤其是靠近他的徐礼阳,就像一下子坠入了冰窟一般,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
可听到他要杀人,所有人下意识的脊背一凉,不少人已经把头低了下去,生怕被人当做替罪羊。
徐礼阳几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不知掌教大人要杀的是何人?”
“不过,您在天师大会上杀人,实在是有悖天道,张老天师早就立下了规矩,只决胜负,不决生死,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杀人是万万不能的。”
天师大会自建立起始,都几百年了,一直都遵从这八字宝典,从没有人敢逾越过,即便是老天师也是兢兢业业的谨遵,不敢有丝毫逾越,不为别的,只因为张老天师乃是第一代祖师爷,他的规矩就是天规,到了何时也不能违背。
“今天本教就是要破了规矩,就在这天师大会上杀人!”
钟泽道狞笑道。
“为何?”
徐礼阳问道。
“我钟家三代人皆被人杀了,我钟家已经绝嗣,你说该不该杀!”
钟泽道语气平静,可眼眸中泪花冷落。
“什么?”
所有人惊呆了。
钟家绝嗣!
三代人皆被人杀了。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钟家的老祖宗可是龙虎山天师长老,就是钟玄天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就连老天师都称赞其是百年难出的术法天才,怎么可能被人杀了?
已经被扶到看台上的容流敏气息渐稳住,这才苦笑道:“怪不得钟泽道如此丧心病狂,原来是因为香火断绝的原因。”
绝人子嗣比掘人祖坟更狠得多。
这仇恨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望着场上孤零零的三具棺木,毫无疑问就是钟家的两代子孙。
连白玉都脸色惨白,语气凝重的说道:“到底是谁呀?怎么那么厉害,连他的儿子,孙子都杀了。”
容流敏咳嗽连连,压低声音,“不管是谁,他已经捅破了天,惹下了滔天大祸,此人就是仙道十门的高手也没用,除非他是上三天的地仙强者,否则,必死无疑。”
而传说中的地仙强者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连古武第一人宇少大人为堪堪摸到地仙的瓶颈,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几千年来,能达到地仙强者的也只有几位,可根本无从考证,水分极多,近几年来,根本就没有。
“哼!”
容琳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的老爹,担心不已,不禁骂道:“那个混蛋断了人家的子嗣,自己反而跑了,害的我们还受到牵连。”
前面的陈宇真是哭笑不得,又不好解释。
而这时,徐礼阳表情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是一脸苦涩,“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缘虽由天定,可人定犹胜天!”
而台下的陈宇深邃的黑色眼眸里散发出一股股吞噬般的森寒之气,薄唇微微,露出一抹的弧度,“小爷敢胜天半子,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