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看向了锦雀,公子身边一直都是锦雀来照顾,几乎寸步不离,日常的擦洗也是锦雀来完成。
锦雀羞愧难当的低下头,“我,我这几日没有给公子擦拭身体,我……”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实际上,以前的她也从来没有帮公子擦拭过身体,这样的事都是公子自己做的,从来都不假手于人。
她习惯了做其他的活计,就把这件事给放在了脑后,谁知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我,都是我不好!”锦雀哇的一下就哭了。
大汉原本还想说几句话,却突然被锦雀的这一声啼哭压下去了火气。
洛然这时淡淡的说道。
“就算你去擦拭身体,看到了这些也没有用,因为外面的郎中根本就不认识这种毒,更别提解了!如果强行用各种的方法解毒,说不定还会让你家公子一命呜呼,早早的就离开人世。”
“啊?这么严重!”大汉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上官秋月白了他一眼,“当然了,你以为所有的毒都可以随意用药吗?一个不慎还可能让毒性增强,到时候加快进入心脏的速度,你们公子就是神仙也难医了!”
“还请姑娘救我们公子!”大汉当时就跪下去了,一旁的锦雀看看洛然,又看看大汉,最后眼睛定格在昏迷不醒的公子身上,也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求姑娘救我们公子,就算是让我做牛做马都成!”锦雀卸下了自尊,哀求着洛然与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没想到这个侍女为了她家公子竟然能给自己下跪,而且还要做牛做马,她想起了今天自从见到锦雀开始,从这个侍女身上看到的一切,总觉得世事无常,看来还是洛姐姐说的对,人都是都多面性的,在面对自己喜欢与心甘情愿的事情时,总是对其他事情的态度不同,这是人性。
洛然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年轻公子,他剑眉星目,应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这么死掉确实可怜,可是自己受伤没有药材,不然在这里就可以帮助对方解毒。
洛然还在苦思冥想解药的事情,大汉与锦雀却忍不住了,他们没有商量一下就不约而同的开始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洛然看着这两人头上已经磕起了一片淤青,当时就有些不忍。
“求求姑娘了,您既然能够一口说出这是什么毒,那就一定知道解决的办法!”锦雀眼睛都红了,看着洛然的眼眶里都是哀求,与之前矫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洛姐姐!”上官秋月拉了拉洛然的袖子。
洛然意会,就和她一起去了一边,跪在地上的锦雀哥大汉任凭温婉如何劝说都不起来,他们一定要让洛然点头答应救他们公子才行。
不远处的角落里,上官秋月看着洛然小声说道,“洛姐姐,这个毒应该不好解吧!”
据她所知,这种没有在寻常的医书里记载的毒,大多数都是不好解或者没有解药的,这就意味着如果洛然没有破解出来解药,那就会遭到这两个人的嫉恨,而且还会败坏鬼医谷的名声,尽管她们还没有说出身份,和两个人都不知道她们是鬼医谷的弟子,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知什么时候,她们的身份就会被别人知晓,到时候可就成问题了。
“说好解也好解,说不好解也不好解!”洛然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上官秋月看着洛然,等待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种鸠毒是一种古老的毒,十分霸道,基本上中了这种毒的人都会七窍流血而死,不过这种毒却有一种药草可以解毒,而且效果非常好!”洛然回想着之前在藏经阁里面看到的毒典说道。
“什么草药?”上官秋月抓住了重点。
“这种药的名字叫做无忧草,很难寻找的!”洛然说道。
而且这种药草声长的地方一般位于海滨之地,这里是内陆,估计是不可能有。
“无忧草!”上官秋月喃喃道,而后突然灵光一闪,“这草药我家有啊!”
“什么?你家有?”洛然拔高了音量脱口而出道。
“不错!”上官秋月认真的说道,她盯着洛然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虚假。
“若是真的,那可真的是太好了,我可以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这样毒素就不会侵入心脉,暂时可以保命,等到了你家,就可以用那草药炼制解药了!”洛然畅快的说道,没有什么事比能配置出解药救人更能让人高兴不已得了。
上官秋月亦是笑着点点头,没想到这件事的转机竟然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不过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锦雀早就停止了磕头的动作,她看着不远处的洛然与上官秋月嘀嘀咕咕的,心里直打鼓,也逐渐生疑,这两人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自己来说呢?
正她走神的时候,洛然与上官秋月两人已经走了过来。
“洛姐姐,这两个人怎么都不肯起来,我劝说他们了,根本就没有用!”温婉连忙解释道。
洛然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她道,“放心吧,没事了,不怪你。”
这样说着,洛然走到锦雀与大汉的前面说道。
“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们公子活下来的机会,不过我们不保证一定能成!”洛然郑重的说道,就如同每一次手术以前她与患者家属交代的那样。
在现代的医院里,刚开始实习的时候,她们的老师,也就是医院各个科室的主任或者主治医生就会告诉她们,在医院里,治病救人是第一位,但是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要知道,医患关系最紧张的就是涉及到了生命。
因此,这个习惯就保留了下来,洛然眼前的锦雀与大汉就相当于患者家属,此时此刻患者昏迷不醒,她们就有一定的决策权,这也是双方能否配合的关键所在。
“那姑娘的意思是我们公子有救了!”锦雀直直的看向洛然,眼里流出了泪水。
“不错,你要听清楚,现在是有办法,办法我也可以说给你听,不过这其中可能存在一定的不确定因素。”洛然又说道。
上官秋月已经离开家里一年的时间,那无忧草不知道还有没有了,因此,这就是最不确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