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的工夫,慕容玦竟然领兵出征了?
沈知微有些不怎么相信慕容琅的话,怀疑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皇子莫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慕容琅并不在意沈知微的怀疑,撑着伞走到了檐下,语气颇为的自得,“上午慕容玦已经出发,想来过不了几日,他就要赶到北地了。”
沈知微沉吟不语,若是慕容玦得胜……
他若是得胜归来,朝中的地位一定会水涨船高,到时候再对付他和洛然……
沈知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慕容琅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文妃娘娘,现在能否考虑一下我昨天的提议?”
一提到这句话沈知微的脸色瞬间变了,然而却并未像昨天一般直接赶人,慕容琅看出了她心底的动摇,愈发得意。
“文妃娘娘现在还以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对付他们吗?不如尽快与我联手,慕容玦不在宫中,我们可以先对付洛然,日后……”
慕容琅的话言尽于此,沈知微看着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
雨越下越大,风吹到廊下有沁人的凉意,慕容琅看了一眼沈知微被冻得发抖的身体,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沈知微撑不了多久了,不管是现在去锦殿内寒酸的条件,还是沈知微对慕容玦和洛然的恨意,她都不会再在去锦殿内待下去。
只要她撑不下去,他就会占据主动权。
想到这里,慕容琅也不准备再待下去,撑起伞离开了去锦殿,沈知微站在廊下,脑海中盘旋着慕容琅说的话,眸色渐深。
春雨连绵下了两三天,始终没有停的迹象,洛然陪着洛太后用晚膳,心里的烦忧也像外面的春雨一般连绵不绝。
不知道这个时候慕容玦赶到了哪里?有没有赶到北地?那里的战况究竟如何?
她想着停下了筷子,愁眉不展。
洛太后短暂的清醒过后,这两天又重新陷入了迷糊状态,看见洛然朝窗外看也只是疑惑,拍了拍洛然的肩膀。
“然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和玦儿一起出宫吗?”
听见这话,洛然也只能无奈一笑,“祖母,您记错了。”
生病的时间长了,洛太后也大致知道了自己的记忆不太好,听见洛然这话也只是疑惑地皱了下眉,随即叹息着摇了摇头。
“老了老了,哀家不中用了,哀家还以为你们是在一起的……”
洛太后的话云淡风轻,洛然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儿,她笑着看向洛太后,撒娇一般开口,“祖母,您别胡说,您的身体好着呢……”
哄着洛太后睡下,洛然才从殿中出来,夜晚的雨比起白日甚至还要大些,可洛然走在雨中,却终于感觉到了内心久违的宁静。
只有在这个时候,想到她和慕容玦同处在一片天空之下,她才能感觉到安心。
同采莲说了一声,洛然撑着伞走出了安慈宫。
夜晚的皇宫是如此的寂静,洛然沿着宫道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行走,恍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不喜欢与他人相处的人。
于她而言,此刻无比寂静黑暗的皇宫,比白日喧闹辉煌的宫殿要让人安心得多。
洛然撑着伞沉默地在宫内行走,等到想要回去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宫内极为偏僻的一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