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僻静之地,林禽叹了口气,才道:周常对那个女人有情有义,看上去未必是坏人。
将自己母亲的尸体悬在房梁之上,这样的人会是好人?扶雨若玡鄙夷地道。
你没有听周丰说么,周常很有可能不是周家的人。好像是,李伯的儿子?
这些富贵人家,为了争夺家产,什么龌龊的招数都使得出来,再说了,你信周丰那个烟鬼讲的话吗?扶雨若玡缓缓道,就算周常不是周家之子,哪怕周老太太不是她生母,但是至少有养育之恩,如此狼心狗肺之人,配得上有情有义四个字么?
也对!林禽点头道,如果李伯真的是周常的父亲,而周常又杀了李伯的话那周常的心当真是被蛇蝎还毒。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让他奸谋得逞逍遥法外的话,那真的就没有天理了。
弑父辱母,就算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也是天地不容之恶人,这些邪门外道,既狼心狗肺如此!扶雨若玡脸色煞白,显然是动了真怒。
不行,我要回去,当面拆穿他的面具,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他如何狡辩!林禽说着就要往回走。
站住!扶雨若玡道,你打算就这么回去?你有证据吗?
房上悬着周老太太的尸首,棺材里面躺着一个活人,他周常再怎么狡辩也是坐实了罪名,还有李伯的一条命,到时候一报官,官府追究下来,我就不信周常还能洗刷罪名!
不行。扶雨若玡缓缓摇头,你这么一回去,到时候周常把所有的罪名全部归结再你头上,他自己一推二三五,再加上那个女人配合他,我怕一头栽进衙门的人是你!
林禽怒道:天理昭彰,公道自在人心,难不成这个世间就没有公理了吗?
扶雨若玡看着林禽,道:如果是你,你是相信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还是一个莫名出现的陌生人?再说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够断定的是,周老太太的尸首是周常悬在梁上的,其余的都只是你我推测而已。
林禽这么一想,扶雨若玡的话确实有道理,只能恨恨地作罢,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行非常事,必有非常利,周常甘冒如此奇险,必然有很大的利益在等着他。而且他能够对周老太太如此,定是一个性情寡淡之人,你相信他会为一个女人付出一切吗?口蜜腹剑,过河拆桥这种事情,不是你们男人最拿手的吗?
林禽低首不语,扶雨若玡的话语似乎又有意无意地刺痛了他。
扶雨若玡看着林禽的表情,淡然道:你又怎么知道,周常不是在利用那个女人,又或者,那个女人只是在利用周常?
林禽接着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睡觉。
睡觉?林禽的表情一呆。
折腾了一晚,你不累么?
累,但是
扶雨若玡打断了林禽的话,道:累了就睡觉。天子殿我估计暂时是回不去了,但是其他地方还是可以的。
扶雨若玡和林禽离开了周镇,就在附近找了一个镇子开了两间房,扶雨若玡跟店家交代了几句,便独自上楼休息,林禽也累了一天,刚开始时候是因为心中有事挂机所以不觉得着太累,现在一见到床,顿时困意来袭,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再醒来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心知要糟,连忙起床去敲扶雨若玡的门。
扶雨若玡已经醒过来,坐在椅子上,林禽进门之后,连忙问道:仙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扶雨若玡道。
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