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禽缓缓地道: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当我遇到一个人,就会在他的身上种下一只引路神虫。所以我在你们身上同样也种下了引路神虫。
张馨月冷冷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想不到你连二姐和七妹都不相信。
引路神虫只是方便让我找到你们,对你们并无半点害处。林禽道,那晚你独自一人离开,我身上的引路神虫自然是能够感应到,所以我为了万无一失,所以派出了一只引路神虫跟踪你。
林禽顿了顿道:然后,我在蝉衣的身上,收回了那天我放出去的引路神虫。
林禽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晚张馨月去见过月下老人的人!
张馨月见到了蝉衣,张馨月为什么要去见他,见了他之后说了什么,当然这些引路神虫不会告诉林禽,却能够带给靳佩瑶无限遐想的空间。
靳佩瑶对着张馨月道:五妹,那晚你真的去见月童了?
随便拿出一只蛊虫来,就信口开河,二姐,你信他的话,我可不信!张馨月狡辩道,就算我是见过了蝉衣,也是为二姐去求他的,二姐,如果你也怀疑我,我无话可说,我这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们了!
靳佩瑶劝道:林禽,五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为人如何我最清楚,她绝对不会害我的,这只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想多了?林禽心中暗自冷笑,差点想把那晚张馨月用靳佩瑶的性命威胁自己的话给抖出来,但是还是最后忍住了,一来害怕靳佩瑶受不住这个打击,二来无凭无据的,靳佩瑶也不会相信,反而会怪罪自己挑拨离间。
张馨月,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我都会死死的盯着你,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你要玩,我陪你玩,但是我保证,你玩不起!
林禽说完,不再理张馨月,径直回到座椅之上,仿佛张馨月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一个对手。
靳佩瑶走到林禽的身边道:林禽,五妹只是性子急了些,但是她肯定不会害我们的,我相信她,你以后就不要老是针对她了。
林禽心中不由得冷笑,靳佩瑶的性子太重情重义了,可惜张馨月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如果不堤防着她,说不定哪天靳佩瑶被她害死了还感激她。但是现在自己手中证据不足,没有办法彻底撕开这个虚伪的女人的画皮,只能忍下了,拉着靳佩瑶的手道:佩瑶,是我多心了。
也不怨你,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自然会比常人多几分小心了。靳佩瑶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又牵起来张馨月的手,道:好了,现在误会解决了,我们就应该像一家人一样,彼此相互信任,共度难关!七妹你说对不对?
啊哦姐夫,你刚才说的什么引路神虫是什么,真的那么神奇吗?给我一只好不好?
张馨月没有说话,说到底,她现在唯一的依仗的就是靳佩瑶对自己的信任,否则以林禽的心狠手辣的性格,说不定真的动手杀了自己。
必须忍为了蚩尤之眼,必须忍。
林禽想了想道:佩瑶,现在月童已经回去复命了。从这里回到碧桃宫要多久?
两天左右。
很好。林禽点头道,这样我们至少有两天的时间准备,这两天之内我必须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就算是两天后,月下老人知道了,我们也有从容的时间再做准备。
不行。靳佩瑶皱眉道,对于月下老人来说,就没有所谓绝对安全的地方,就算是我们逃到天涯海角,月下老人也会找到我们。
所以我们更不能在一起了。林禽道,把你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么我就会离开,并且大大方方的在道门中走动,这样,月下老人的目标就只会是我了,只要我不被月下老人抓到,你们就安全。
不行靳佩瑶连忙道,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林禽笑着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月下老人想要活捉我,不付出代价绝不可能的,再说了,我如果跟你们在一起的话,月下老人不是更容易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就算是这样,也只能瞒住一时,我们迟早还是会被月下老人发现的。张馨月忍不住插嘴道。
那就看这个迟早是多早!林禽的眼中射出了从未出现过的精芒,道,我需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靳佩瑶道,一年你要干嘛?
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用一年的时间修道只要在这一年时间之内,月下老人不会发现你们就好了。
靳佩瑶凄怨地轻声道:那一年之后呢?
一年之后,我会亲自上碧桃山,挑战月下老人,永!绝!后!患!
什么?三人同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花容失色,齐声问道:你要杀月下老人?
靳佩瑶娇躯巨震,用手抚摸着林禽的脸,颤声道:不行,这太危险了,月下老人比你想象的恐怖得多,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林禽沉声道:非如此,如何能够让你们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林禽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林禽,一个软弱可欺,任人宰割的林禽,我是来自森林中的禽兽,谁要阻挡我林禽前进的路,我就用我的牙,我的爪撕碎他们,不管他道法多高,实力多强,不是很多人都想我林禽死吗?都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我吗?那就让他们都来吧,哪怕万人追杀,我林禽一人何惧!
三个女子同时不说话,连最为玩闹的慕容倩雪,也是双目注视着林禽,似乎世间上所以的光芒,在一瞬间,全部笼罩在林禽的身上。
靳佩瑶终于点了点头,指尖从林禽的脸庞上滑过,点头道:我等你。
一年之后,我会让你堂堂正正的走在这条街上,相信我。林禽抚摸着靳佩瑶的脸,柔声道。
我信你,无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