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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偏偏喜欢你

微风拂面,自从归来峰下来之后,林禽极为珍惜万物生长,一草一木,在他的眼中也变得生动活泼起来,林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混着泥土芳香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而费左青则是低着头,跟在林禽的身后,短短几年,这个曾经没有正眼瞧上过的男人,如今在她面前已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高不可攀。

看着林禽的背影,费左青那和林禽之间短短的回忆,猛地涌上心头,心中五味杂陈。

费姑娘。林禽轻轻地叫了一声,把费左青的思绪拉了回来。

费左青的肩膀轻轻一抖,用嘴咬着下嘴唇,喉间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不大,原本要说的话,如鲠在喉。

林禽缓缓地转身过来。对着费左青微微一笑。当触碰到林禽目光的一瞬间,费左青心中猛地轻轻叫了一声,连忙避开了林禽的目光,不知道为何,心中如触电般的悸动。

费左青终于鼓足了勇气,支支吾吾地道:那天,衡阳,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说完,仰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林禽。

林禽心中微微一笑,自然知道费左青说的哪件事,其实林禽早已经看出来费左青那天并非有意出卖自己,自己只是被费万喜伏击了而已,且这件事情林禽心中早已经淡忘,没想到她却心心念念地整整记了两年。

我知道。林禽轻轻点头。

你知道?费左青仰起头,看着林禽,因为在衡阳的事情,自己觉得对林禽抱着万分的歉意,这些年来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想找机会向他解释,可是当自己找到了机会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一句我知道,就似乎要把自己打发了。

费左青心中泛起了莫名的忧伤,不知道他是真的已经知道了,还是在她眼中自己根本就无足轻重,甚至连解释都是多余。

像他这样的男子,在道门中声誉如日中天,连天上仙子一般的扶雨若玡都倾心于他,他怎么对自己有半分动念的可能。

想到这里,费左青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生硬地道:那就好,只要林公子不怪罪我,左青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费左青也不再停留,转身就要回去。

费姑娘。林禽叫了一声,费左青连忙回头,眼中充满了莫名的期待,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林禽一生无依无靠,且在道门中树敌太多,费姑娘乃是冰清玉洁之人,又何必将大好前程托付在我这样一个浪荡之人的身上

我知道了。还没有等林禽说完,费左青已经开口道,我知道我配不上林公子,但是左青来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林公子就把左青当成一个丫鬟也好,哪怕是一件货物,我都无所谓。

林禽皱眉道:费姑娘你出身名门,身份地位都不是林禽能够匹配的,又何必这么的自轻自贱呢?

费左青凄然一笑道:林公子,你认为费家的女人,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吗?

林禽想起费左青的过去,低吟了半晌,没有回答,费左青悲戚道:费家女人,只不过是费家男人眼里面的货物而已,是他们结交权贵,攀龙附凤的工具。我爷爷让我嫁给你,只不过希望我能够得到一个名分而已,至于我以后过得好不好,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

林禽叹息一口道:这又何苦。

林少侠,你可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们费家经历了多少,连五虎门这种不入流的道门都可以随意在汝南境地中打骂我们费家的子弟,树倒猢狲散费左青忍不住低声泣道,我知道爷爷很为难,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费家以前对不住你,你要找我们费家报仇,也是我们费家的报应。不过我还是请您放过我们费家,放过爷爷,这几个月,爷爷整日长吁短叹,头发都白了很多。

林禽缓缓道:在费家,费代墨与我恩怨两清,我不会找他麻烦,费万劫已经死了,人死债消,至于费万年和费万喜

林禽顿了顿,道:看在费姑娘当年与我有恩的份上,只要他们不主动再来挑衅我,我与你费家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我如此承诺,费姑娘可曾放心?

你说的话我自然相信,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坏人。费左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那好,我这就去向费家主保证,只要他相信我,你我的婚事,便一笔勾销。林禽说完,便要进门,身后忽然传来了费左青带着颤音的低泣声:林公子当真认为我费左青便如此不堪吗?

林禽眉头深皱,道:费姑娘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我林禽配不上姑娘,姑娘你又何必天下间大好男儿多得是,你又何必。

可我就偏偏喜欢你啊!费左青声嘶力竭地道,这声音自然也传入了在屋中相互提防的费万年和鱼璇寂的耳中。

果然,屋中立刻便传来了鱼璇寂的大声讥讽之声:林禽,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啊。人家姑娘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要是再不娶她,我看这位费姑娘立刻就会一头撞死在墙上。

人家两情相悦,小两口拌嘴只怕还轮不到鱼姑娘插嘴吧?费万年冷冷地道。

我他妈的就看不起你们费家,算个什么东西,你们无非就是看到现在的林禽有利用价值,所以才舔着脸跑上山来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呸!不要脸。

我们费家是热脸贴冷屁股不错,可是再无耻也没有鱼姑娘您有本事。鱼姑娘都已经自荐枕席了不过以鱼姑娘这份尊容,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我你费万年这番话彻底激怒了鱼璇寂,鱼璇寂在屋中暴怒道,费万年,千万王八万年龟,我他妈的现在就砸烂你的龟壳!说完鱼璇寂便要动手,费万年森然笑道:鱼小姐,林公子可是有言在先,此地不可以动手。万一惹怒了林公子,鱼小姐只怕就要希望落空了。

我!鱼璇寂再次斗嘴处于下风,但是还真的如费万年所预料的,虽然她整个人暴跳如雷,但是却真的不敢出手,忍得难受到了极点。

偏偏费万年一副好死不死地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样子不断挑战着鱼璇寂的底线。

鱼璇寂是暴跳如雷,林禽则是头大如斗。

屋里面的人在不断的抓着头发,屋外面的人则是不住地捂着额头。

林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费左青,说重了,怕伤了费左青的自尊,说轻了,又害怕给费左青以希望。

情债难偿,自从王素清死了之后,林禽的心便如同古井一般,早已经没有了半分波澜,林禽早已经打定主意终身不娶,等所有的事情了解了之后,便回到岐山草庐,为王素清柳梦蝉守灵,孤老终生。

林禽想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对着费左青勉强一笑,道:林某并非有意辜负费小姐的一番用心,只是林某心中已经另有他人,所有费小姐还请体谅。

是谁,是不是扶雨若玡。

说话的居然不是费左青,而是从屋中窗户里面探出头来的鱼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