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禽心中苦笑,唯一的好消息是抱着的鱼璇寂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并无大碍。
除此之外,对自己所有的消息都不利。
毋庸置疑,这种针对自己的局,唯一能够布出来的就只有她。
扶雨若玡亲自出手了,她现在也许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窥视着局面,而以他对扶雨若玡的了解,她是一个永远留着后手的女人。
那个后手,也许就是一直没有出现的沈落雷,又或者是她拜山寻来的其他高手。
没有人能够逃出这个女人的算计,没有人能够逃出她的掌心。
不自禁的,林禽搂紧了身体有些发冷的鱼璇寂,若是没有她,林禽孑然一身,今日便与扶雨若玡缠斗到底,到底鹿死谁手,便听天由命,再不济,也有一个荣奎陪葬。
但是现在,求生的忽然间变得无比的强烈,他不能丢下为自己挡刀的这个女人独自赴死,他要活着寻到三五雌雄斩邪剑,然后带着她一起走出去。
看来你又一次相信别人了。荣奎叹息道,林禽,这个世界上不止女人不能相信,当骗起人来,男人比女人更厉害十倍。
荣奎被林禽的禁制所困,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拖延,争取时间,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禁制全部解除,所以,他现在只能动用现在唯一能够动用的武器aashaash嘴,来尽量挑拨林禽和魏天宝的关系。
虽然他不清楚林禽和魏天宝的过去,但是当林禽停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果然,林禽神情痛苦的看着魏天宝,缓缓道: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
兄弟?哈哈,魏天宝终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兄弟,兄弟能够值几个钱,能够当女人睡吗?
扶雨若玡在哪里?林禽咬牙切齿地道,出来见我!
哈哈,扶雨若玡不是你的女人吗?你连自己的女人在哪都不知道,反而来问我们,林禽你当真是修道修糊涂了。荣奎大声笑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激怒林禽,让他失去理智,不能精准的判断目前的局势,让自己留一丝喘息的余地。
荣奎暗自再解开身体中那些恼人的禁制,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浑身的血液和细胞就如同被冻结了一般,不属于自己。
这些禁制,可是林禽在归来峰上学来的,困住了多少大能,荣奎就算是有僵尸之体,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解开。
他在努力尝试着。
林禽轻轻地将鱼璇寂放在了地上,然后慢慢地从鱼璇寂的身边抽出了她随时都不离身的那半柄断剑,剜去了身上的那颗子弹。
啪嗒,那黑色的弹头落在地上,林禽哼都没有哼上一声,更是奇迹的是,林禽的伤势在飞快的复原,很快便连一丝一毫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看着这一幕,魏天宝七情上脸,夸张地表情让人很想上去痛扁一顿,等林禽做完了这一幕,魏天宝关切地道:很疼吧?
忽!
魏天宝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清楚的时候,林禽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要轻轻地捏下去,便会骨断筋折。
魏天宝疼的哇哇大叫,哪怕林禽根本还没有用力。
最后,林禽缓缓地松开了手,闭上眼睛,道:你走吧。你我兄弟,从今之后,恩断义绝。
魏天宝终于脸色一正,肃容道:多谢。收起了差点要了林禽性命的乌金短刀,然后匆匆离开。
林禽将目光投向了朱邪里,朱邪里冷冷一哼,手中枪口再次对准林禽,尽管他知道自己这只是徒劳。
作为一个杀手,他可以在别人的家里的池塘中潜伏七天七夜,然后一击毙命,但是面对眼前的林禽,他毕生所学的杀人技,都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林禽要杀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但是他还有一条不怕死的命和一腔不屈的志。他在临死前还想试一试,哪怕只是扯断林禽一根头发。
林禽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砰!
黑色的枪管中冒出了一道黑烟,林禽偏头躲过,继续向前。
朱邪里脸色一变,再次开枪,林禽只是轻松的躲过,更一步一步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