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农户只能腾出两间房,靳佩瑶和林禽一间,张馨月负责照顾翟潇雨。靳佩瑶看着伤势颇重的林禽,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慕容倩雪,不由得悲从心来,掉下了眼泪。
林禽安慰道:放心,七妹并没有死,令合欢说的。
你见过月老了,他答应去除我们的奴籍了?靳佩瑶紧张地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月老已经死了。
靳佩瑶听到此言,脸色忽然一黯,林禽颇为奇怪地道,月老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从此碧桃山的人便不会过来追杀我们了。
哎靳佩瑶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月老忽然死了,但是现在想起来,月老其实,其实对我们不薄,若不是他救了我,我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或者现在在哪个窑子里面为奴为娼。
林禽默然,他知道靳佩瑶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再说下去说不定她又要哭起来,转移话题道:你在碧桃山那么久,可曾知道月老有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术?就像现在七妹这样?
靳佩瑶摇头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五妹可能知道,我去叫她过来。说完,靳佩瑶便起身去找张馨月,没等出门,张馨月已经过来了,对着林禽道:尊老找你。
林禽大感意外,翟潇雨不是和自己不共戴天的吗?居然会主动找自己?当下艰难的直起了身子,在靳佩瑶的搀扶下向着翟潇雨的房间走去。而张馨月则坐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倩雪,眼中露出了深思之色。
靳佩瑶推开门,翟潇雨正盘膝坐在床上疗伤,听见林禽进门,淡淡的道:坐。
林禽坐下,翟潇雨示意靳佩瑶出去,靳佩瑶有些不放心,林禽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尊老就是找我聊天,我一会儿就回去。
那你的身体靳佩瑶依然有些担心,林禽道:已经好很多了,放心,我是修道之人,虽然负伤,但是很快就能够自我痊愈的,你可不要把我和一般的病秧子相提并论啊!
那你自己小心。靳佩瑶看了林禽一眼,忧心忡忡地离开。翟潇雨冷冷道:关门。
砰!靳佩瑶把门关了,翟潇雨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符咒,扔在地上,林禽一看,是一枚封印符咒,显然翟潇雨害怕外面有人偷听到两人对话。
林禽微微一笑道:不用,我保证没有人偷听的。
翟潇雨微微颔首,道:看来我低估你小子了。
尊老抬举了。林禽起身,撑了一个懒腰,又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翟潇雨忽然道。
林禽摇头道:救你的不是我,是令前辈。
不。我说的是那个姓张的向我下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
林禽丝毫不感到意外,微微笑道:看来尊老早就知道了。
翟潇雨冷哼一声道:我虽然现在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不聋,你原本跟我说话时候中气十足,但是为何那两个妮子一来,你就变得孱弱不堪ashash你在防她们?
看来尊来是把我当成救命菩萨了。林禽好整以暇地道。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跟你的债就一笔勾销,我告诉你,你一日不死,梦蝉在天之灵就一日不得安息!
提到了柳梦蝉,林禽的脸色一暗,道:尊老再说这种狠话,我就要履行我对尊老的承诺了。
翟潇雨想起林禽说的要把自己卖身为奴的狠话,冷冷道:我自己验过伤了,五日之后,我的眼睛就会复原。
那若是我挑断了尊老的手筋脚筋,在废了尊老的内元呢?林禽忽然起身,翟潇雨叱声道:你敢!
我确实不敢,林禽苦笑着摇头道,令前辈救了我一命,我自然是不能杀你的,再说了,你是梦蝉的同门,我更下不了手。
但是前辈又何必苦苦相逼,你我之间并无仇怨,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吗?
岐山狐脉,睚眦必报。你没有耳闻吗?
林禽冷声道:可是尊老为了报仇,搭上了多少岐山狐脉弟子的性命ashash甚至连自己也差点葬身小昆仑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