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张启圣大叫一声,冲了起来,向着林禽忽然冲了过去。
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挡在了张启圣的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张启圣的手,冷冷道:让开。
张启圣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但是看见眼前一人,顿时间稍微清醒了不少,跌声道:掌教。
林禽看着身法如鬼魅的张恩博,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其他弟子也是呆了一呆。要知道张恩博之所以能成为掌教,主要是因为他张家万世一系的身份,至于他的道法高低,自然是无人知道了。
但是,他刚刚小试身手,顿时间让谁所有弟子都有些惊喜ashash毕竟是张家之后,天师张道陵的后人,这些年看来掌教闭关苦修之言并非空穴来风,有着张家血脉,在加上无敌的龙虎山道法,张恩博配得上这一代掌教之位。
看来,掌教打算亲自出手了。
小绍。林禽看着眼前的人,冷冷道,我记得曾经交代过你,要好好保护鱼璇寂!现在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林供奉。掌教张恩博面对着天师府掌殿张启运的死,依然能够保持风度,显示出龙虎山掌教的风度,恩博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你身为龙虎山掌教,居然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鱼璇寂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鱼师姐的死,我深感痛心,但是恩博说尽力了,就是尽力了。张恩博语气平淡,丝毫看不出他又一丝愧疚之情,林供奉如果要一定把在这笔账算在我龙虎山头上,算在我张恩博头上,我也无话可说。
炼魂一事,你又作何解释?
林供奉已经看到了,启运师叔已经知错了,而且以死谢罪,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张恩博冷冷道,林供奉如一定要追究小道御下不严,小道也认了。
林禽,你莫要欺人太甚,你毁我大殿,逼死我师兄,这笔账,我要你血债血偿!真当我龙虎山怕你不成?张启圣声音哽咽,怒发冲冠。
林供奉。张恩博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我都是伤心之人,又何必苦苦相逼对方呢?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何不各退一步?
掌教,这一步不能退,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这贼人下山!张启圣大声反对道。
对,另外一名掌殿张启灵也是冷声附和道,今日若是林禽下山,我龙虎山千年声誉必然毁于一旦!今日,就算我龙虎山上下以身殉道,也不容此人下山!
其他龙虎山弟子也是各个义愤填膺,特别是张启运和张启圣这一边的弟子,更是快要丧失了理智。
安静。张恩博轻轻地用手按一按,冷冷道,只要有一日我是龙虎山掌教,对于龙虎山之事,便有定夺之权!
虽然张恩博实际掌权不久,但是由于这几个月来,张恩博礼贤下士,为人稳重,已经渐渐地在龙虎山树立了自己的威望,因此他一语落定,喧哗的众人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的确,古往今来,数千年来,还没有一个人再毁了龙虎山的天师府之后,还能够活着下山的,如果真有,那龙虎山早就已经解散,掌教掌殿之辈,也都拿起了锄头耕田去了。
可是,他们的对手,太强,强到连杀道门中数名顶尖高手,强到将一群道门大佬吓得瑟瑟发抖,强到可以破了龙虎山的守山大阵,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张恩博的忍让也许是对的。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对于龙虎山来说,他们还有路可退吗?
林禽深吸一了一口气道:带我去看一看她的坟茔。
没问题。张恩博满口答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禽踏步而去,张恩博在前,所有龙虎山弟子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目的不言而喻。
张恩博缓缓地摇了摇头,拦住去路的弟子只能万般无奈的让出了一条路,让两人过去。
所有人让开之后,站在人群最末端的是张启圣。
张启圣脸色苍白,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师叔。张恩博轻轻地道,我自有安排。
张启圣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我们修道之人,一生所修不过长生二字,但是我张启圣不同,我张启圣一生所修乃是气节二字。如果掌教真人当真要与这个妖人勾兑,请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有些犹豫的龙虎山弟子又围了上来,眼神开始变得坚定无比。
张恩博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师叔,你这是让我难做啊。
噗通!
张启圣猛地跪倒在地上,道:请,掌教大人以我龙虎山千年声誉为重,绝不可向邪魔外道妥协!我辈弟子宁可战死在此,也绝不愿意苟且偷生!
我辈宁死不偷生!受张启圣的影响,不少弟子哗啦啦的跪倒在地上,有些还在犹豫的弟子,受到了气氛的感染,也不得不跪下,顿时间,在张启圣的身后,已经无一人站立。
张恩博半闭着眼睛,看着眼前哗啦啦的跪倒在地上的龙虎山弟子,无奈地道:我说过,我自有安排。难道你们听不懂吗?
那就请天师带领我们,斩杀此妖,为民除害!张启圣忽的起身,道,如果天师不敢出手,那我张启圣愿意一试!
张启圣原本性格就冲动,加上现在张启运替自己而死,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说完,便冲身而起,闪过了张恩博,对着的林禽猛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张启圣未结印,为念咒,完全是凭着本能,含着内心中的一股怨气含恨出手,威力极大,但是这一拳,已经背离了龙虎山修心的要诀,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当然,张启圣也没有想过自己这一拳能够杀死林禽。
林禽眼见着拳风靠近,但是却丝毫不为所动,等张启圣彻底靠近自己的时候,忽然间手中的承恩剑变了,金光闪烁中,林禽的手中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手掌,忽的一下收拢,然后捏住了张启圣的咽喉,将张启圣高高的吊了起来。
张启圣整个被人吊到了许半空之中,双脚不停地乱踹着,而脸色因为呼吸不畅,也憋成了猪肝色。
林禽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随手一挥,张启圣便摔落在人群之中,几名子弟连忙抢出,将他救起,忿恨交加的张启圣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仰天大叫道:我好恨啊!
我们走。林禽对着张恩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