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和陶婶依次下了马车回到家中,明婵也回了家,之后,明婵又拿着一条咸鱼送去给赵婶。
这天咸鱼是一整条青鱼腌制的,特别大,赵婶见了合不拢嘴,“你说你,又是送棉衣给我,又是送咸鱼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我这里还有好些蔬菜,你拿去做白菜饺子最好。”
赵婶的院子堆满了白菜、萝卜、土豆等素菜,她捡了一大篮子给明婵。
明婵推脱,“不,不,太多了,我拿两颗白菜就够了。”
“哎呀,你客气什么呐。”赵婶硬是塞给她。
“赵婶,你刚才看没看见徐老头跟个眼生的壮汉一起说话?”
“看见了,不是我们村里的,不过我也认识。”
“谁啊?该不会又是个山贼吧?”明婵打听道。
“咱们这里没有山贼,真要有什么乱党山贼的,肯定也是隔壁南粤逃过来的,但是现在南粤闭关了,四大城门紧闭,据说里面正在内战,谁负谁胜出还不知道。”
“哦。”明婵又得到了南粤的消息,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记得自己要去南粤找到秦玉珠夫妇的。
“刚才那个壮汉是徐老头的堂弟,三十多岁,娘子死了,据说是被他自己打死的。徐老头的堂弟也是个不学好的,整天遛鸟赌钱的,隔壁村子都认识,反正是个地痞。你可小心着点,我刚看见他们看你来着。”
“我也看见了,所以来问问您。”
“不过你放心,他们不敢怎么样,这青天白日的,还有就是你家的门锁得牢靠些。”
“我知道了。”明婵点头。
当天,明婵又去了趟城里,请来两个锁匠将院子大门和屋子大堂正门的门锁换了新的,她自己还打碎了好些个碗和玻璃器皿,爬上墙头,将碎片插在上头。
隔壁的陶婶看后笑道:“你这样一动,谁还敢爬你家墙头,又高又危险。”
明婵也是不怕的,反正晚上,她抱着儿子睡在空间里头,空间里头温暖如春,还能给儿子泡泡温泉澡,在里头吃些水果,简直就是惬意的日子。但是她不能一直躲在空间里,每日打探消息是必须的,还要等着秦小菲找到自己,也不知秦小姐和云竹如何了,还有云画和小五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想到此处,明婵不免有些唏嘘,残酷的朝堂斗争,牺牲都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哪怕是官眷这样稍微活得高档些的女人们也照样不能免于如此情境下的牺牲,何况每次朝堂振荡,皇族也会大洗牌一次。
出乎意料,这几天都没有什么黑衣人再来爬明婵家的墙头了,不过明婵并没有放下戒心,某天早上,她进城找了几个泥瓦匠,将墙头又砌高了。
村长郑大牛路过明婵院子,笑道:“付嫂,你这墙头够高了,咱们就算拿梯子也上不去啊。”
“村长,我这是防贼,毕竟我还得保护孩子呢。”
“也是,如今世道乱。”郑大牛表情有些凝重。
“村长怎么如此严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隔壁南粤打仗打得厉害,最近逃出一批流民,一部分向京城那些更豪华的城里去了,还有一部分留在咱们溪山城了。”
“那不是挺好,以后做活的人就多了,溪山城的人又多了。”
“不好,有些人根本就是一穷二白,偷东西的、抢劫的、打架的,还有些,哎,总之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