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年拢了拢身上的外衫,“没有,我也是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二人离得近,周氏身上的香味被夜风一吹就传入白震年的鼻子,白震年觉得身上燥热起来,奇怪,明明很冷,怎么还会觉得燥热难耐呢?
“老爷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还好,倒是你怎么在这儿哭起来,是不是陶氏又对你态度不好?她这人就是这样,明天我再跟她说说。”
周氏轻轻摇头,“只是想起在娘家开心的日子,有些伤感罢了。”
“也对,做姑娘的时候跟做儿媳妇的时候确实不一样,苦了你了,我儿子虽然心智不足,但他绝不是个坏脾气的人,你就当是带着个弟弟吧。”
周氏又哭了起来,“我知道我手有残疾能找到婆家已是不易了,今天偷听到父亲母亲的谈话更是难过。他们年纪渐大却还要为我伤心。我母亲说本来想让我和离来着,我父亲不同意,说白家还是不错的。”
白震年又走近一步,他已站在周氏的身侧,“什么?你母亲想让你和离?”
“我母亲说,我这样一辈子守活寡,她看着也心痛。我父亲说,他说。”周氏的声音越发得小。
“你父亲说什么?”白震年低头便可闻见周氏的发香。
“我父亲说,早知这样还不如把我嫁给你当妾侍呢。”周氏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借着朦胧皎洁的月光,白震年看见了周氏白里透红的肌肤,她今年才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身材也好,胸前鼓鼓囊囊,腰肢又细。
白震年没有答话,他在思考,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虽说他想换夫人,但没有理由是不能换的,换了之后娶谁又是个大问题。
树上有只乌鸦突然飞走了,发出声响,周氏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躲进了白震年的怀里。
白震年没有闪躲,鬼使神差的,他就顺势抱住了周氏,少女独有的清香和温软如玉的身体就这样被他圈入怀中,他大着胆子抱了好一会儿。
周氏含情脉脉抬头看他,大着胆子在他脸颊亲了亲。
二人相拥时,周氏的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贴着白震年的,白震年哪还有什么理智,吻上她的红唇,一阵激吻之后更是打横抱起周氏进了他的书房,他的书房没有床铺,只有一张炕,上面布置得不错,周氏看出来白震年已经没有了理智,也就半推半就从了他。
二人一番激情四射的颠鸾倒凤后,白震年露着胸膛躺着,他的臂弯里躺着不着寸缕的周氏,周氏脸颊红红乖巧地挨着他。
白震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的样子,这么一个娇艳的女子在他身下如花绽放,他看尽了她的美好,而她的美好,他可以夜夜都能享受到。
“糟糕,万一有人进来,你快回房去吧。”白震年突然想起来。
“老爷别怕,她们恐怕要睡到天亮呢。”周氏轻声道:“我那鸡汤里放了一点点嗜睡的药粉,还请老爷赎罪。”
白震年一听很高兴,他亲了亲周氏的侧脸,“你真聪明,我白震年就需要一个年轻貌美又聪明的女人持家。咦,那我怎么不想睡觉呢?”
“你那碗鸡汤,我什么也没放。”周氏轻声道。
她的声音甜美像一根羽毛有意无意挠着白震年的心,白震年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又是一番被翻红浪,不得不感叹,白震年这身子骨还是很健壮的。
快要天亮时,周氏才回了房,她走后,白震年看着床单上一抹红色,心有余悸。他决定对周氏负责,这样貌美鲜嫩的女子将自己献给他,他一定要好好呵护,本来还想再娶个美妾生个儿子,要是周氏有了,让她生下来也不错。
今早真是奇了,无论是主子还是奴婢都起晚了,除了陶氏大发雷霆之外,其他主子都没说话,陶氏责怪她的婆子和丫头没有及时喊她起来。
白家一共两个丫头,一个叫梧桐,另一个叫月季,月季是伺候白大少和周氏的,梧桐是伺候陶氏和白震年的,一个婆子叫裴妈妈,是专门做粗使和洗衣裳的活;另一个婆子叫蔡妈妈,做菜管厨房。
陶氏原本让梧桐跪在外头,是白震年说免了的。经过这事,梧桐心里既惧怕陶氏又讨厌陶氏,陶氏还是这么不长脑子的嚣张跋扈,周氏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果然等白震年走了,陶氏就让梧桐跪在院子里,三月的天气还是挺冷的,梧桐没有吃午饭,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她到后罩房里歇息,周氏让月季拿了些药膏给梧桐,梧桐心里感激。
“咱们真是倒霉,原本以为这白家是什么大户人家,结果只是个村长家眷,而且这夫人不像夫人,不过是个有些银子的村妇罢了,竟然这么对待我们。”梧桐气道。
“哎,算了吧,如今这世道,有银子就是大爷,咱们没有被卖进勾栏里头就烧高香吧。”月季劝道,“好在少夫人还是好的。你看陶氏平时连少夫人都磋磨呢,少夫人还要帮她洗脚,可见陶氏的厉害。”
梧桐刚抹完药膏,陶氏就让她出去伺候,她赶紧下床出去伺候陶氏。
陶氏这几天思来想去,觉得白震年对她的态度越发不好了,她得主动给他纳妾,方能挽回一些夫妻情分,于是就带着梧桐去拜访陈媒婆,让陈媒婆帮忙找个肤白貌美的女子,陈媒婆当即就答应了。
这事被梧桐听得仔仔细细的,她当晚就悄悄告诉了月季,第二天,月季给周氏梳头的时候,就把这事当个八卦告诉了周氏。
周氏没有说什么,但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的大眼睛,看不清她的眼神。
这天晚上,四位主子一起吃饭的时候,陶氏献殷勤般笑道:“老爷,我托陈媒婆帮你想看着,若是有好的女子就说给你当妾侍。”
白震年一愣,他的眼神在桌上转了一圈,看见周氏无辜又水灵的眼睛正望着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何时说过要纳妾?”白震年皱眉。自从那一次,他心里就对周氏上了心,比对施夫人的感觉还要强烈,就想跟周氏亲近,这种感觉就像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老爷,不是您自己说的吗,白家人丁单薄。”陶氏看了看周氏和自己的儿子,以为白震年是害羞,就笑道:“老爷不必害羞,虽说你是有儿媳妇的人了,可大户人家的老爷纳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周氏,你说是不是?你娘家父亲有妾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