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举办的,而且君无冥特意邀请了三品官员都要携带家眷来参加,所以虞汀兰打算穿的庄重一点,给她的宝贝儿子长长威风。
以前她穿衣打扮都是越简单越好,简单利索不耽误自己接任务,这次她让小满把这个压箱底拿来出来。
“小满,去把我的凤袍拿来,我要穿上它去参加宴会。”
“是!娘娘!”小满一听要让自己拿凤袍,觉得自家娘娘终于开窍了,总算能艳压群芳为自己争口气了。
虞汀兰看见小满得意洋洋的样子,笑了笑:“你这小丫头,成天就会胡思乱想,弄些有的没的,你家娘娘就算以往很少穿凤袍,又有何时吃过亏?”
当小满把皇后娘娘的专属凤袍拿来撑到衣架上后,凤袍美丽的让人眼前一亮,虞汀兰的身材也是婀娜多姿,一时间竟不知是衣裳衬人,还是人衬衣裳……
两人细细观赏这件没穿几次的凤袍,每次拿出来都能让人细细观摩半天,被它的精致做工折了腰,不愧是君无冥召集天下最好的绣娘耗时几个月制作出来的衣服。
小满伺候虞汀兰穿上凤袍,因为凤袍做工繁琐,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待穿好后,只见虞汀兰身着大红色拖地长袍,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衬得佳人端庄高贵。
泼墨长发绾着着五凤朝阳髻,两鬓斜插牡丹珠花簪,发端垂下凤涎流苏金步摇,随着佳人一举一动而摇晃。眉间深红花印更添妩媚之姿。
其实刚刚虞汀兰小走了两步,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繁琐的裙摆,皱了皱眉,叹了叹气忍着不适,等着君无冥来接她一同去宴席。
就在虞汀兰苦思冥想君无冥什么时候来接她之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行礼声,虞汀兰兴奋的站了起来,君无冥可算到了。
君无冥刚走到虞汀兰所在的寝殿,刚踏入寝殿门口,眼前一抹亮丽的红就向自己奔来。
君无冥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虞汀兰穿着她的凤袍,端庄大方美丽的不可方物,让人想把这个妙人藏起来,还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宴会……
“你要不别去了,我自己去吧,这衣服太沉,再累到你了。”君无冥有点吃味,这么好看的虞汀兰,还要把这份美丽分享给这么多人。
虞汀兰一听,拧起了眉头,锤了君无冥肩膀一下,委屈道:“你说什么呢,我特意辛辛苦苦穿上我的压箱底,就是为了给我的小宝贝长长威风的,你怎么说不让我去就不让我去啊。”
君无冥看虞汀兰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不敢再说什么,一脸讨好地说:“孤开玩笑的,别当真啊我的皇后娘娘,我是怕你太美丽了,被别人看了去,孤会吃味的。”
虞汀兰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接他的话了,直接回了一句:”你到底还去不去宴席了,马上开宴了。”
君无冥转身嘱咐虞汀兰身边的小满:“一会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好好伺候。”
“是,陛下。”小满颔首道。
君无冥这才牵着虞汀兰的手,走到大门口坐上等候已久的步撵前往宴席现场。
还未到宴席开始的点,宴席上的各大官员已经开始各式各样的阿谀奉承,互相吹捧,拍着对方的马屁。
虞汀兰一想到自己走进去也要接受他们装模作样地恭维,眼角就一顿抽搐。
君无冥带着虞汀兰刚出现在宴席的入口处,等待在门口的公公就开始喊。
“皇上驾到”
紧接着就是里面的大臣们齐齐行礼,叩拜。
君无冥也厌烦了这套亘古不变的规矩,对着大臣摆了摆手,说道:“都起来吧,今天也算是个家宴,给孤的皇子庆祝的,各位大臣都随意一点,不必如此拘谨。”
各位大臣齐声喊道:“谢皇上”,众人缓缓起身,抬头看向皇后娘娘,眼神为之一亮。
“皇后娘娘今日真是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就连那月亮都要起来躲藏,花儿都要自行惭愧喽,日后必当是母仪天下。”一个看起来已是白发婆娑的老臣上前恭维。
虞汀兰心想纵使到了风烛残年之时,也挡不住这些大臣想要恭维的心呐
有了这位老臣的开头,后面年轻一点的大臣也是向前天花乱坠的拍虞汀兰的马屁,内容差不多都是皇后娘娘如何蕙质兰心,温良贤淑,倾国倾城之类的词。
他们如果知道她以前是干特种兵的,一个个还不吓得腿都软了去。
虞汀兰一一回应了这些大臣的阿谀奉承,眼角飘向了一个角落。
角落里只坐着君烈一人,虞汀兰看他一人闷头喝酒,也不和其他人交流,一个人在那沉默寡言的。
虞汀兰今日这一整个宴席上都觉得很是奇怪,平常君烈不是这样的人,为何今日闷闷不乐,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虞汀兰就此打算一会宴席结束后,去找他聊聊。
于是拿起手挡住嘴巴,对着君无冥的耳朵窃窃私语道:“皇上,一会你先走,我觉得君烈心里有事,我去开导开导他。”
君无冥转向君烈所在的那个角落,果然看见君烈孤身一人喝闷酒,想他从小也是历经波折,便也没有反对虞汀兰,点点头示意同意了此事。
觥筹交错的宴席终于挨到了最后,虞汀兰等所有大臣都离去了以后,信自踱步地走到君烈面前,夺下了他还在继续往嘴里送的酒壶。
“今日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只身一人闷头喝酒啊?”
“嗯?谁啊?皇后娘娘啊,你怎么过来了?”此时的君烈有点微醺,但要说喝醉也不至于。
虞汀兰听他突然这么凄凄地问自己,竟然不太适应,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下一句却让君烈愣在了座位上。
虞汀兰和他并排坐在那,突然开口道:“你认为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啊……”
君烈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了,霎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思索了片刻后,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对母亲仅剩的那点印象,面色逐渐下沉,冷冷地回道:“也就那样吧,母亲对于我来说也是不打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