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始终一点都不好转。
一直熬着。
至于这次实验是否会有好结果,没有谁说的准。
所以这番努力是可能会白费。
即便如此,这是不可回避的责任。
没有啥好说的。
先忍着。
关于道德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很奇怪自己在这种i时候会那么关注道德问题。
他现在身为感染者,知道感染者的生活有多辛苦。
他确实想改善大家的处境。
他现在没有多少本事,没有钱财,没有影响力,啥都做不到。
只有一件事能做,那就是当做一名配合度比较高的人体实验对象。
赵宇全等四位医生都非常可靠,所以他应该信任他们,认可他们的工作,尽量服从他们的安排。
忍耐现在的不适就是在给国家做贡献,给感染者们做贡献。
只是这种不适非常的强烈。
他啥都不说。皱着眉。
很安静。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人的姿势容易变得比较僵硬。他则是在尝试把姿势给稍微放松一点。
这是在打开自己的心态,表明自己愿意承受这些疼痛,而不是躲避它们。
结果疼痛持续了接近三个钟头。
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疼痛开始变得不那么剧烈。
他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两点多,右臂正在吊水。
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先前曾经使用过的那个病房,旁边的床上是那个始终处于睡眠状态的病友。
对方并不是植物人。而是一天会醒来一个钟头左右,其余时候都在睡觉。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病情。
自己还是有些头痛,低烧。
皱着眉头。
觉得自己的健康正在受到侵蚀。
诱导药剂什么时候才能产生实际的作用,他是一点都不清楚。
反正以前四次注射诱导药剂都是白受罪。
但是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