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厉坤面色依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理了理衣服,对战士说:你们归队。
迎晨心神一定,推开徐西贝,你先走。
aashaashaash
楼下。
随队组长老严和厉坤并肩而站,哎呀,这次多亏你及时赶来。
厉坤:没事,我人就在附近,接到指令增援是应该的。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不远处的迎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深吸气,走过去。
她在两人面前站定,歪了歪脑袋,特真诚地对老严说:感谢解放军叔叔的救命之恩!
老严乐的,没事儿,不过,以后碰到被人追踪等危险情况,记住,及时报警。
迎晨乖巧应答,是。然后话锋一转,声音软了半截儿,解放军叔叔,我钱包和手机在天台的时候掉下去了,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让我搭个便车啊?
这老严为难地看了眼身后的大个儿消防车,我们是有严格进出场时间的,可能帮不了,啊,对了!他看向厉坤,厉队,你不是开车来的吗,送送人家吧,刚才情况也怪危险的,看把人吓得。
迎晨脸色苍白还没回血,更添几分可怜劲儿。
而被点名的厉坤,看向老严,一脸我草你妈的表情。
这是出任务,合理范围内的要求,他没权拒绝。
狡黠得逞的笑容,在迎晨嘴角怎么都藏不住了。
她指着那辆黑色军用吉普,是这辆吗?
没等回答,便自个儿拉开车门,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副驾。
厉坤脸色沉得跟碳似的,上车后,迎晨边系安全带边说:回家。
迟迟无动静,她侧头,怎么?不知道路啊?
厉坤嘴唇抿成了两道锋刃,默了两秒,发车,方向盘打到底,轮胎擦地声音刺耳,车身唰的一下驶了出去。
从杨春路到正午街,再驶过石林碑。
全程两人没说一句话,但厉坤对她回家的路熟的不能再熟。
车窗滑下半边过风,混着这座城市的味道,悉数闯进迎晨鼻间。
两人一左一右,并排间隔不过半米。却跟陌路人一样,谁也不看谁。
道路缩窄变成两车道,每隔两米就有一棵的白杨树,和路边站岗的武警身姿一样笔挺。
进入大院正门时,厉坤减缓车速。
他车牌招摇,孟泽一眼就看到了。
孟泽按了两下喇叭鸣笛示意,晃下车窗,低头一瞄,哟,厉哥,真是你啊,不是说去区里汇报工作吗?怎么上这儿来了?
厉坤只把车窗滑下半边,露出眼睛和鼻子。
孟泽也没意识到他脸色不对劲,想起一件事,特来神地问:对了,我听说,小晨儿从杭州调回来了,就在这几天,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厉坤转过头,目光寒如刃,又是一脸我草你妈的表情。
孟泽打了个哆嗦,还没弄清状况呢,就看到厉坤边上,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迎晨笑意盈盈,吹了句俏皮的口哨,然后脆着声儿说aashaash
是真的呀。
孟泽:!!
厉坤:
徐西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多吃点,我请客。
迎晨加了盘红焖猪手,评价:这地方装修还不错,老板有点品位。
当然得有品位,价格死贵。
心疼了?
请你吃饭就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