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喝了酒的嗓音有点嘶哑,怎么了?
姜霖低着头,问:她们都是被包|养的。
唐其琛手一顿。
我是吗?姜霖自问自答:你也没有给我钱。
唐其琛缓过来,沉声:别听人胡说。
那我是你女朋友吗?姜霖突然拧过头,目光笔直望向他,让人无处可逃。
沉默代替回答。
姜霖把头转回来,一脸漠然:我要下车。
唐其琛好言:我送你。
我要下车。
我送你。
我要下车!
空气全部化成锋利的刀刃,唐其琛也动了怒,压低声音:别闹。
姜霖才不怕,瞪回去:那你现在算什么身份?男朋友?金主?可别告诉我你在追我啊。
唐其琛被这几个称呼搅得心里一团麻纱,克制着声音,我是在帮你。
姜霖呵声笑,笑够了,脸色陡然严厉:我要你帮个屁啊!停车!
怕她闹厉害了出事儿,唐其琛冷言吩咐司机:停。
姜霖推开车门,头也不回跟个小钢炮似的,背影火气腾腾。
唐其琛看过去,又挪回眼。这个动作重复好几遍,心烦上火,顶得他太阳穴胀痛。这股痛从脑袋一路往下,全聚在了胃部。
唐其琛用力掐了几圈眉心,然后淡声吩咐:你开车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司机颇为难:唐先生,时间很晚了,您今天喝了酒,要早点休息的。
唐其琛撂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aashaash
我打车。
姜霖边走边掉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
喜欢这个男人吗?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欢,跟古墓派的大师哥一样,冰冷冷的一点趣都没有。
那自己为什么哭?
姜霖深思熟虑,把原因归结为,在异地求学四年,为学费生活费奔波发愁,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过。
想事太入神,走了好久才发现后面有车跟着。
她猛地回头,见着熟悉的车牌,委屈全化成了更旺盛的火气。
你下来,谁让你跟踪我的!
车窗滑下,露出司机一言难尽的脸:姜小姐,唐先生不在车上。他让我跟着你,说太晚了,怕你一个女孩子出事。
姜霖愣住。
犹豫了一天,她还是决定在第二天上门看看这个又病倒的脆弱男人。
从傅西平那问到地址,她提着满满一袋东西上了门。
唐其琛很久才来开门,乱糟糟的头发,一身深水蓝的绸质睡衣,满眼的倦色在见到来人后,全化成了大写的惊讶。
姜霖抿唇,硬邦邦的说:来帮你收尸。
唐其琛笑的,不好意思,我还要点时间才变尸体,你进来坐着等吧,免得你下回再跑一趟。
姜霖没忍住,嗤声乐了。
两人的关系,从这里便冰雪悄融。
唐其琛的房子很大,从装潢到布置,一股脑的精英范。
姜霖看到桌上乱七八糟的药,胃药,消炎药,感冒药,心里又有些愧疚。傅西平说他应酬的那晚就不太舒服,后来又在寒冬里打车,受了寒气病如山倒。
还没吃饭吧?唐其琛窝在沙发上,拣了个毯子盖在胃上,等会我带你出去吃。
姜霖瞥他一眼,你这样还能出去啊?
唐其琛笑:能,我多穿点。
姜霖没好气,起身说:待着!
唐其琛挑眉:那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