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听了,眼眸微微半眯着盯着那链子仔细瞧了一会儿,这才略带歉意的说道:倒是我师妹唐突了。
即是我无缘买下这般链子,不知夫人可否让我仔细瞧瞧,倒也好一饱眼福。兮姝却是不愿这般收手,即是瞧着那珠子有问题,自是要想方设法的弄来瞧一瞧才是。
这余夫人在听了兮姝的话后,眉头略微收敛了一些,眼眸低低垂着,面上更是一副颇为不舍的模样。
大夫人瞧着她如此模样,眼中闪过嘲讽神色,嗤笑了一声说道:妾室便就是妾室,总是这么一股小家子气。
余夫人听着大夫人的嘲讽,面上立即浮出一抹委屈的神色,拉扯着县令的手臂微微摇晃着,满是撒娇语气说道: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好好好,你别生气。县令对着这个妾室倒也极是宠爱,现下见着她如此委屈神色,心下似是极为心疼一般,连忙安抚了她几句。
在抬头朝着大夫人看过去时,眼中满是警告神色,大夫人虽是心下有些不服气,但碍着这般多人在场,倒也着实是不好发作。
兮姝无心瞧着她们这般明争暗斗,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又开口询问了一句:不知余夫人可否把那链子借给在下一关?
余夫人上下扫视了一眼兮姝的穿着,满是不屑的说道:这链子极贵,若是被人瞧坏了,你可能赔得起?
许是县令也觉着余夫人这般作态着实是有些小家子气,面上有些阴沉的训斥道:不得对贵客无礼。
老爷余夫人习惯了自己对着县令说两句软话便就哄得他晕晕乎乎的模样,现下见着他有些阴沉下来的面色,又是如同以往那般软声软气的喊着他。
只是这次,县令并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在她撒娇便就妥协,反而脸色依旧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花小姐要瞧着,你便就给她瞧瞧。
余夫人虽是喜欢争风吃醋,但却也并非是那般拎不清的人,眼见着县令当真有些恼怒,心下虽是不愿却也不得不抬手把那链子给解了下来,一边递与兮姝一边有些肉疼的说道:仔细一些,千万别给我弄坏了。
她只是一个妾室,并无任何有权有势的娘家,饶是县令在如何宠着她,底气也是不如大夫人那般的,手里更是并没有那么多充足的银子来供她挥霍。
如今这条链子,倒也还是她求了县令许久的功夫,这才拿了银子给她买来的。
链子在才刚刚放进兮姝的手中,兮姝双眸便紧紧盯着那底下镶嵌着的珠子瞧了过去,手指触及珠子表面时,面色更是立即发白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兮姝咬了咬薄唇,这才勉强没有让自己晕厥过去,轻瞌双眸似是感受着手中珠子所蕴藏的法力一般。
不过兮姝除了脑袋阵阵发晕,倒也并没有感觉出什么旁的事情,更是没有见到如同旁人所说的那般神奇,可以见识自己的前世之说。
师妹?师妹?清芷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在见着她身形有些不稳,随后更是直接向后倒了下去,面上闪过一抹紧张神色,动作颇快的接住了兮姝往下倒去的身子。
莫妖见此情况,也是绷不住面上的神色,立即跑了过来满是担忧的看着她,弯腰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便往回走着。
夏飞巧看着清芷,似是颇有些疑惑的询问着:兮姝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过去呢?
余夫人见着兮姝被人抱走,而自己的链子还在她手上,面上立即闪过一抹着急神色,开口喊着:唉,我的链子。
清芷听见她的喊声,动作迅速的从兮姝手中拿出那条链子一边向她递过去,一边满是歉意地说道:抱歉了,余夫人。
县令见着如今的场面,也是多少有些呆愣,在瞧见莫妖把兮姝抱起来快步往回走着,这才似是回过神来一般,立即吩咐着师爷道:快些去找大夫过来给花小姐瞧瞧。
是,大人。
清芷连忙摇头制止着县令道:不用了,想来我师妹只是太过劳累所致,并没有什么大碍,倒也不用劳烦大夫在过来跑一趟。
倒也并非是她不心疼兮姝有意不让县令寻了大夫过来替她医治着,只不过兮姝一些人本就并非是常人,这寻常的大夫自然是瞧不出她们的病症的。
即便是过来了,也只是浪费功夫罢了,倒也不如开始便就不让过来。
这县令显然是有些为难的模样,看了看清芷又看了看其余人。
清芷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大人放心便就是,我们都并非是普通人,即便是这大夫过来了,也是瞧不了我师妹的病症的,况且我又怎会拿着我师妹开玩笑。
罢了,即是清芷小姐如此说着,本官便就不在费心了。既然是清芷如此坚持的模样,他倒也不好执意插手。
不过,莫妖在才把兮姝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内,这才见着她清醒过来,原本提着的心倒也随着她清醒过来而安稳的放置了回去。
怎么样,师妹可还觉着哪里不舒服吗?
你怎么会晕倒的?
兮姝才刚刚清醒过来,便就见着眼前围着的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她,本就有些头疼的脑袋倒是随着她们的话更加越发疼了起来。
紧紧蹙着眉头,似是缓和了好一会儿功夫后,这才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几个人开口说道:我没事,想来也只是有些太累了,身子这才有些支撑不住罢了,倒是连累你们担忧着了。
你没事才是最要紧的,如何还要说着这般傻话。莫妖也是着实被兮姝这么一闹给吓着了,哪里还能与她板起脸色来。
是啊,方才你晕过去时,清芷和我们着实是都吓坏了。夏飞巧故意没有说着莫妖如何担忧着她。
我没事了。兮姝抬头见着县令一些人也都在,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