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与你又怎能相比?沧掌门现下只觉着一个头两个大一般。
莫妖在想了一晚上,这才重新鼓起勇气来了兮姝住着的客房,似是想要亲口与她道歉,求得原谅一般。
却不想,在才刚刚走进来便就见着屋内早已人去楼空,原本还紧张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里里外外寻了好几圈都不曾见着半点人影,塌上凌乱的模样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快步走出院子,正巧见着一个身着仓山派弟子衣服的女子走过来,双手立即抓着她的肩膀来回摇晃着询问道:人呢?兮姝呢?
师兄在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什么人啊?女子被他摇晃的着实有些头晕,眼前甚是是冒出了几颗来回晃动着的金星,想要抬手阻止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莫妖似是微微冷静下了一些,双手用力直接把女子甩的坐在了地上,极力克制着自己,冷声询问道:住在这客房内的女子呢?你见着她去哪里了吗?
女子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瞧了一眼那客房,神情呆呆的看着他说着:这客房内住人了吗?
废物。莫妖知道自己在继续询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只是从牙缝内挤出这么两个字便转头走了出去。在走了两步后,这才骤然停下脚步,天大地大一时之间不知自己应当去何处寻找。
师兄这是怎么了?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孟云黛得了消息,快速赶了过来,在凑近莫妖时却又装的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
兮姝呢?是不是你与她说了什么?莫妖双眸满是怨恨的盯着她,冷声质问着。
孟云黛倒也从未瞧见过他露出现下这幅神情来,如今骤然见着只觉着浑身都冷了些许。神情恍惚的向后退了脚步,这才重新看着他说道:师兄以为是我赶走了兮姝不成?
除了你,门派之内还有谁是这般不待见着她?
不希望她继续留下来的。
面对着莫妖的冷言冷语,孟云黛紧紧攥着手掌,红着眼眶说道:虽然我嫉妒她能够得了师兄的喜爱,却也从未做出过这样的事情。
兮姝勾引师傅的事情被师兄撞破,想来是没有脸面在继续在沧澜派待下去,这才偷偷离开的。
兮姝不是这样的人,其中必然是有着什么误会。莫妖说着凑近了她些许,附在她耳旁满是威胁的说道: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让我听到任何风声,不然你觉不会饶了你。
师兄当真就这么喜欢着她吗?孟云黛原本还在为着莫妖亲近自己而悄悄红了脸颊,只是在听到他说出来的话后,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我自然是喜欢着她。莫妖在才刚刚威胁完,便向后退了两步重新与她拉开距离。
喜欢到,已经为了她不辨是非的地步了吗?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从不曾胡言乱语,兮姝勾引师父你也是瞧见了的,如今为了维护于她却说其中有着什么误会,难不成你还要说是师傅强迫了兮姝不成?孟云黛说到最后更是隐隐提高了一些音量。
究竟孰是孰非,现下还不知晓。
对于孟云黛的话,莫妖倒是没有丝毫辩驳之意,也更是不想要辩驳着什么。
自从自己亲眼瞧见兮姝躺在自己师傅身下时,理智便就已经是彻底断了,现如今听着孟云黛说出这般刺耳的话,也只想着要让她永远的闭嘴。
孟云黛见着他要离开,情急之下喊声喊着:师兄难不成忘记了师傅对你的养育之恩,传授之情?
如今不过是为着一个女人,便就要欺师灭祖不成?
我欺师灭祖?若是师傅当真是强迫了兮姝,我自是会与他断绝师徒关系,这样一来便也就算不得什么欺师灭祖了。莫妖走了两步,似是又想起了旁的事情,停下脚步背对着她继续说道:至于你所说的什么抚养之恩传授之情,也只是师傅对于你的做法罢了。
于我们其余任何一个弟子,师傅都不曾做出这般事情。
沧澜掌门对于他们也只是担了一个师傅的虚名,颐指气使罢了。
在莫妖才刚刚走进自己院子内,便连着沧掌门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满是不悦的询问道:站住,你去哪了?
去寻兮姝了。莫妖应着他目光向前走了两步,直接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回避之意。
啪沧澜掌门最不想要听到的就是兮姝的名字,现下在听着莫妖如此毫无顾忌的说出来,额头上的青筋只觉着突突的挑着,心里更是心烦意乱。手掌重重的拍打在石桌之上,因着没有压抑自己的法力,顿时完好的石桌四分五裂的碎成一堆石头堆在地上。
莫妖只是略微撩了撩眼皮,便又无所谓一般垂下眼眸。
沧掌门极为恼怒的瞪着他,训诫道:你带着那般不知廉耻的人回门派,本就倒下重罪。
如今,又丝毫不知悔改,一而再的寻着她,我瞧你分明是被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把魂都勾走了。
兮姝不会做出那般事情来。莫妖说着抬眸瞧了他一眼,心下更是浮出些许冷笑来,就算是兮姝当真是那般人,又为何摒弃旁人,独独挑选了沧掌门这般上了年纪的男子来勾引着。
只怕是沧掌门对着自己想的太好了一些,只要是女子多瞧了他两眼便就以为是对他有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会做出那般事情来,莫不是为师就能做出不成?沧掌门有些恼羞成怒的瞧着他,在见着他并没有立即开口反驳于自己,心里这才稍稍舒坦了一些。
只是还没能等他舒坦完,便又听着莫妖反驳:事情究竟如何,谁也不知。一口气顿时卡在了喉间,上不来下不去的,就连着脸上都已经被憋的红彤彤的。
孽徒,孽徒。沧掌门在回过神来后,这才厉声说着。
莫妖抬眸撇了一眼他此时盛怒的表情,幽幽说道:师傅还是悠着一些的好,免得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