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姑娘可还有什么事情吗?兮姝对视上莺儿明显有些疑惑的视线,这才略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什么,只是觉着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姑娘无需客气,不过是奴婢分内之事罢了。莺儿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兮姝?你方才去哪了?我过来没有瞧见你。在兮姝刚刚迈进屋内一只脚,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兀自收敛了一些面上表情,这才转过身去我不过是嫌在屋内待的有些憋闷,这才出去走了走罢了。
我还以为你又去寻曾云洲了。莫妖的声音虽是低低的,但还是一字不落的飘进了兮姝耳中,竖起眉头刚想发作,双眸触及他苍白的脸色和颇有些虚弱的身体上,所有怒气尽数消散了下去,不自觉的上前去扶着他,你怎么下地了?
我没事了,只是瞧着你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心下止不住生出一些担忧来。莫妖紧紧盯着她瞧着,竟似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你这般瞧着我作甚?兮姝被他盯得有些羞恼,故意板起脸色瞪着他。
没什么。莫妖垂下眼眸,淡淡应着。
先进来吧!兮姝先一步进了屋内侧过身,在见着莫妖进来后这才走到最近一处椅子上坐下。
木木怎么没见着?平日里,不是一直与你在一处吗?莫妖似是觉着两人现下只是这么干坐着有些尴尬,扫视了一圈屋内,故意找话说一般,更多的是他还不想才刚刚进来便就要离开。
木木许是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吧!兮姝听着他如此询问,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脸色更是阴沉下来了些许。
你们之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瞧着兮姝面上神色有些不对劲,莫妖颇有些紧张的试探她。
没有,能有什么事情。兮姝不自觉的转过视线,似是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一般。对于兮姝的小动作旁人或许不知晓,但莫妖与她一路走了这么久,早已经了如指掌。
现下见着她,明显是一副心虚的模样,眉头略微皱了皱,你每次说谎都是一副心虚,不敢与我对视模样。在说完,兮姝把头垂的越发的低了一些,莫妖轻声叹息了一声,明显带了些许诱哄之意,我不会说出去的,况且若是你一直憋在心里,自是不会痛快。
倒也不如与我说一说,许是还能想出一些什么办法来解决也说不定。
木木我总觉着她有些不对劲。话在嘴角滚了几下,再说出口时到底还是便了模样。
不对劲?莫妖仔细回想了一番,白日里与她接触时的模样,如今能够想起来的却也只有零星一些,竟是不能拼凑整个记忆。
许是兮姝在时,每次他瞧着都不自觉的把所有视线放在她身上,这才以至于回想起来,除了兮姝的一举一动竟是半分旁的也想不出来。
平日里,木木都是一些没心没肺的模样,似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往心里去。
今日,不知为何竟是一反常态,与我争吵了起来。兮姝越说到后面,越是声音小了起来。
可是因着什么事情?莫妖略带一些犹豫的询问着,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妥,便惹恼了她。
我们在沧澜派的事情,我不曾告诉过木木,她便因此与我吵翻。
对不起。除此之外,莫妖倒也不知应当说一些什么,如今能够想起的,便也唯有这么一句罢了。
你可察觉出,木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曾?兮姝双眸隐隐有些发亮的瞧着她。
我没有察觉出什么,会不会是你多虑了?
不会,我虽是与木木相处时间并不长久,但对于她的本性还是知晓的,无论如何也不应当会做出今日之事。
况且,这本就是我自己的私事罢了,我不愿说出口,按着她以往的性子自是不会如此咄咄相逼。兮姝脸色微微阴沉,双手覆于身前紧紧攥着,似是希望能够借着这般动作来给自己勇气。
顿了顿,明日你在寻她过来好好说说,过了一夜,想来她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恼怒。
情绪定是会缓和些许,对于你说的话也应当能听进去了。
嗯,明日我寻她过来,在瞧瞧吧!兮姝心下却并不报什么希望,只是在听见莫妖如此说着,难免还是会生出一些期许。
一早,兮姝早早便起了来,因着昨日莫妖所说的话,便存了心。
在才刚刚清洗完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双腿,朝着木木所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只是站在门口处,抬起手迟迟敲不下,紧紧抿着嘴角,半晌才转身似是要离开一般。
不过还未等她当真走出去,身后房门骤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兮姝听到声音,满是惊喜的转过身,在瞧见木木面上满是阴沉的神色,扬起到一半的嘴脸又尽数落了下去,瞧着满是无措的模样,木木木,你起来了?我方才还以为你没起呢!
自是起了,毕竟是寄人篱下,哪里能那般快活。木木扬着头,只是扫视了她一眼,便漠然的转过身去。
我们在曾府住着,曾府主家带我们极好,怎可说这般话。兮姝有些眉头,似是想也未想的便开口训斥了她两句,话才刚刚说出口,便骤然反应过来,脸色立即落了下去,满是小心的神色瞧着她。
我倒是忘记了,你向来是大仁大义惯了的,哪里愿意听我们这种小人说说出来的话。木木说出来的话,尽是一些阴阳怪气之态。
气的兮姝面颊隐隐泛红,双眸紧紧盯着她,双手死死攥着,饶是如此却也还是不敢开口与她反驳半句。
两个人之间关系本就已经这般薄弱了,若是这次在说出一些招惹误会的话,岂不是使得她们嫌隙越发大了起来。
你一定要与我这般说话吗?兮姝喘了好一会儿,这才隐隐压下犯上胸腔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