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口。曾云洲从后面走过来,面上隐隐神色隐隐有些难看。
原本三三俩俩的正交头接耳的在说着一些什么,现下在见着曾云洲过来,立即都站直了身子偷偷拿眼睛瞧着他,似是在看着好戏一般。
曾少爷?江箐见着他过来,脸上立即闪过一抹欣喜神色,随即便拿着手帕沾着眼角,满是委屈的哭诉着:还请曾少爷替箐儿做主。
你倒是说来听听?曾云洲再过来时,便就先扫视了一圈兮姝,见着她并没有吃什么亏这才略微放下心来,转过身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耐烦神色。
可惜的是,江箐心下满是欢喜,丝毫没有瞧见方才曾云洲眼底的神色,箐儿不知何处招惹了这位小姐,竟是在瞧见她时,便让她出言羞辱箐儿。
箐儿实在是没有颜面继续活下去。
木木性子急,见着江箐如此颠倒是非,脸色立即落了下来,既然你没有颜面继续活下去,倒也不如现下就一头碰墙上撞死得了,倒也叫众人都省心了。
兮姝扫视了一圈旁边站着的人,见着在听了木木的话后,皆是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开口训斥道:木木,不可胡说。
木木瞧了兮姝一眼,倒也不在继续说着方才的话,转眼同样对着曾云洲抱怨着:莫不是,只准她恶人先告状不成?
分明是她出言羞辱兮姝,瞧不起我们是江湖中人,我气不过这才说了她两句罢了。
却不想,在曾少爷面前竟是如此颠倒黑白污蔑兮姝。
可是当真有这般事情?曾云洲自然还是相信兮姝的话,如今只是不好明着偏颇,不得不开口询问一二。
没有,是她污蔑箐儿。江箐连连摇着头,面上满是不甘愿的神色。
你说她污蔑你,可是有什么证据?曾云洲说着,转眸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慢悠悠说道:还是说,你们谁听到了?
我们不曾听到。几人相视一眼,自是不会眼巴巴的出头,明眼人倒也都能瞧出来,曾云洲分明是在袒护着兮姝,况且江箐与兮姝二人之间的一些争执话,旁人确实是没有听到丝毫。
若是为了结交江箐便把曾云洲得罪了,倒也着实不值当。
表哥。沈语嫣敛了敛神色,上前去动作颇为轻微的拉了拉他衣袖,这般小动作倒也并没有引起旁人注意。
表妹可是有什么想说的?曾云洲动作隐晦的拽回了自己衣袖。
江箐虽是在府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惹得表哥不悦,但到底还是姑母请回来的人,倒也不好闹得太过了。
不如不如我去禀了姑母,让姑母来定夺吧!在瞧着曾云洲明显带着一些威胁的神色瞧着她时,沈语嫣心下还是有些许俱意的。
母亲既然是让我过来招待着几位小姐,我便就能处理这件事。
况且,母亲身子不适,这般小事倒也无需去劳烦着她了,以免引得她着急,若是病情加重便就不好了。
江箐有些惊讶的瞧着他,心下也是多少有了一些急意,你不能这样,我是得了尚书夫人的帖子才过来的,你不能如此包庇那个女人。
纵使是母亲下了帖子请你过来又能如何?
兮姝是我们尚书府请来的客人,你如今不分青红皂白便就侮辱兮姝在先,而后更是意图污蔑兮姝,如此种种我们尚书府庙小,倒也放不下你这尊大佛。曾云洲说完转过身背对着她,任凭着她如何叫喊替自己辩解,他也是丝毫不理会。在听着她似是喊够了,这才对着一旁的下人摆了摆手,把江小姐请出去吧!
念在是母亲请回来的份上,这次便就不与她计较,只是日后不要让她在登门也就是了。
粗使婆子得了曾云洲的话,立即应了一声,在走到江箐身旁,便直接拉着她的手臂便往外拽着,动作颇为粗鲁并无任何怜惜之意。
你干什么?你这个奴才,你快放开我。
纵使是被粗使婆子拉扯着拽出去,嘴上仍旧止不住喊着。
表哥沈语嫣眼睁睁的瞧着江箐被人这般拽出去,却丝毫没有办法阻止,倒也只能急得在原地跺脚。
抬头,瞧见曾云洲面上满是无所谓的模样,这才忍不住心下的怒气,压低了一些声音指责道:今日你这般做,可是考虑过后果没有?
姑母哪里你要如何交代,江府你又要如何交代?
江箐并非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反而是江大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如今在尚书府上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江大人必然是不会咽下这口气,日后想方设法会在他们身上找回来。
纵使他知晓了又能如何?这里是曾府并非是他江府,可以任由着她为所欲为。
如今她女儿吓着了我客人,我还未上门去寻着他,他倒还有脸面过来寻我讨公道不成?曾云洲对于沈语嫣所说的话似是毫不往心里去一般。
他与姑父同是在朝为官,就算不来府上寻着公道,也定是会给姑父下绊子穿小鞋。沈语嫣微微叹息了一声,她倒是不知曾云洲何时竟是变成了这副模样,在瞧着他时眼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神色。
在朝为官,他又如何能为难的了父亲去,不过是同品阶官员罢了。
沈语嫣深深吸了口气,忍下心中的不悦,好,纵使这些都不发生,姑母那里你又要如何交代?
母亲自己寻来了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我倒还未去找她讨要说法,她又如何能过来寻我找什么说法。
我瞧着表妹你这是糊涂了,母亲就是再如何着急,这般品行不端的人也是断断不能娶回府里来。
今日曾云洲的几句话,便就定下了江箐品行不端的事实。
其余人倒也乐的看个热闹,平日里这些戏码倒也只会在一些后院发生,如今就连着外男也是参合了进来倒也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