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之人?沈语嫣略微挑了挑眉头,显然是对这番话颇有些好笑。
小姐别不信,奴婢都是听老人说起的,最是经验的紧。小侍女似是生怕她不信自己的话,整张小脸越发的严肃了起来。
我没有不信,只是觉着其中有些奇怪罢了。沈语嫣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若是她敢当真说出什么不信的话,怕是小侍女直觉化身为婆子,定是要把她唠叨死。
有什么可奇怪的。小侍女说完,瞬间瞪大了眼睛瞧着沈语嫣,嘴巴张得似是能够塞进一颗鸡蛋一般,半晌才闭上了嘴巴,之前姑奶奶便就曾说过,府上表小姐是花兮姝所害,姑奶奶也正是因此才怨恨着她。
如今想来,其中也未必便有什么误会。
你的意思是沈语嫣也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瞧着她。似是被自己的这一猜想吓得,身上汗毛隐隐竖了起来。
半晌,小侍女的声音这才幽幽的传了出来,也未可知。
罢了罢了,不提此事了。沈语嫣抖了抖手臂,有些俱意的说着。
另一边,兮姝才好不容易安抚好莫妖,把他请了回去。
却不想,曾云洲又过了来,见着她便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一整日,倒也并没有做旁的,只是用来应付着她们几人,想着兮姝便觉着自己越发的有些委屈,不由得更加叹息了一声。
兮姝曾云洲试探性的叫了她一声,见着她只是低垂下眼眸,并不搭理自己,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沈小姐呢?可是回去了?兮姝扬起脸,朝着他身后处瞧了瞧,在见着并没有别人后,这才收回实现略有些惊讶的询问着。
你别误会。曾云洲听着她如此说着,误以为兮姝是因着自己答应带她在府里转转而恼怒,脸上满是紧张的瞧着她,整个人也是朝着她走近了几步,似是想要捉着她的手,却不想兮姝快速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从不曾误会什么,只怕是曾少爷有所误会。兮姝定定的瞧着他,如今她早已非完璧之身,又如何能够配得上曾云洲。
即便她仍旧是完璧之身,也是断断不会应允下来,她心下对于曾云洲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这一点还是颇为清楚的。
兮姝,我对你
曾少爷慎言。不等曾云洲说完,莫妖倒是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满是严肃模样盯着他瞧着,在说话间整个人倒是已经走到了兮姝身旁,一只手颇为霸道的搂在她腰间。
兮姝,你们这是?曾云洲紧了紧手掌,面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只是一双眼眸在瞧着莫妖时,其中闪过一些阴霾与疯狂的嫉妒。
我与兮姝早已私定终身,如今不过是因着旧疾缘故,这才还没有来得及成亲。莫妖所说的每句话,似是都化为尖刀插在曾云洲心上,莫妖却不管他面上神色究竟有多难看继续说着:曾兄现下也算是有了婚约之人,与兮姝到底是男女有别,日后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
难免徒惹一些闲言碎语,毁了兮姝的名声。兮姝对此虽是并不在意,但我作为兮姝的未婚夫婿极为在意,陷害曾兄还未过门的妻子听了,也是极为在意的。
饶是他说了这么许多话,曾云洲苍白着一张脸,仍旧没有离开,反而直勾勾的盯着兮姝瞧着,似是在等着她话。
沈小姐是个极好的人,曾少爷还是莫要辜负了她为好。被曾云洲盯着看了半天,兮姝才从嘴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曾云洲听了,面上满是失望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颇有些困难的点了点头,好。左右都是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如今既然兮姝希望他能够娶沈茹雪过门,他自然是不会反驳。
兮姝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从未想过要伤害曾云洲,现下瞧着他在听了自己的话后面上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些伤感神情,一颗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一般,委时也不好受。
不过,她心中即是对曾云洲并无任何情意,即便心下在如何不好受,也是不会给他任何柔情错觉,引得他越发泥足深陷。
瞧着曾云洲的模样,可是心疼了?
在曾云洲离开,莫妖磨了磨牙,隐隐有些醋意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兮姝皱着眉头瞧着他。隐隐有些横眉冷对模样,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挣脱他束缚着自己的腰肢,向后退了两步,面上满是戒备的瞧着他。
你喜欢曾云洲吗?莫妖秉着呼吸,小心翼翼的询问出自己一直最想要知晓的答案,眼底隐隐有些挣扎,只是才翻滚了不过两下,便被他重新压制了下去。虽说他害怕从兮姝嘴里听到自己不想要听到的答案,但仍旧抵不过自己心里的渴望。圆润的指尖,此时更是因着他或许紧张的心态,深深陷入手掌之内,却浑然不觉。
你无耻。兮姝皱着眉头,神情极冷的瞧着他。她不知,莫妖究竟是如何才能询问出这番话来的,若是若是她当真心悦于曾云洲,又何必费尽心思的避着她。
我倒是忘记了,你原是一直喜欢着你师兄秦安的。
又怎会瞧上那曾云洲,怕是任何人此时都入不了你的眼,进不了你的心吧!莫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双眸紧紧盯着她,眼中带着极浓的失落神色。似是受了极重的伤势,而濒临死亡一般颓然。
不兮姝被他这般神情瞧得,张了张嘴似是想要反驳于他,在只发出一个声音来后,便就又不知应当要如何反驳,只得把嘴重新闭上。垂下眼眸,方才在瞧着他那般伤心模样,张嘴便要脱口而出的应当是不什么?不是这样的吗?兮姝有些自暴自弃的责问着自己。
已经有多久不曾想起师兄来了?是一月还是几个月,兮姝有些烦躁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