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垂眸想了一会儿后,这才轻声开口说着:这花本不应该生长在这里的。
这是什么意思?兮姝是真的有些不清楚,木木为何会如此说着。
你是人自是不知,这花名为毒蛛佛莲本是生长在妖界的花,本不应该出现在人间,如今我也不知它为何会生长在尚书府内。
木木双眸仍旧盯着一旁开的极为艳丽的赤红色花朵,满是认真的说着。
莫妖今日如何了?可是好些了?曾云洲此时过来,见着她们二人都站在门口处瞧着那花,同样带上了一些笑意的询问着。
已经好了许多了,多谢曾少爷了,若是没有你,这次倒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了。
这是我应当做的,无需这般客气。
你知晓这花是叫什么名字吗?木木在一旁突然开口询问着。
曾云洲虽是有些疑惑,但还是顺着木木的话瞧了过去,仔细盯着瞧了一会儿后,这才摇了摇头说道:这花都是由着府中花匠搭理伺候着,我倒也并不知晓。
那这花是一直都在府里吗?还是从后来才出现的?
曾云洲想了想回道:应当是从两个月之前才出现,之前府里倒也并没有出现过这种花。
不过,李姨娘最是喜爱一些花花草草的,这些花最初也都是长在她院子里,最近才让人栽种在府里各处。在说完后,见着木木与兮姝二人的凝重神情,似是猜想出了一些什么来,询问道:可是这花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花名为毒蛛佛莲,本是应该生长在妖界之内的。兮姝犹豫着说了出来。
即是生长在妖界的,为何会出现在我尚书府?曾云洲在听到这般话,自是生出了一些疑惑和震惊心思。
对于妖界,她们这些个普通凡人,自是从心底深处想着要敬而远之。
这也是我最为疑惑的地方,既然是生在妖界的花,如今却被种植在尚书府之内。
想来,府里是有妖的存在了。这是兮姝能够给的最为贴切的答案了。
那会不会是李姨娘?曾云洲最先开始怀疑的便就是李姨娘,毕竟这花是最开始从她院子里栽种着的。
此事倒也还不能确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府上隐藏着的妖给找出来,你不必担忧。兮姝抬着头瞧着她,嘴角隐隐扬起一抹笑意,似是在安抚着他一般。
对,你不必担忧,我们一定会帮你铲除那只妖的。说到妖时,木木心下还是有些不自觉的心虚着,毕竟她自己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妖。
有你们在,我自是不担忧。曾云洲勉强收起自己脸上的忧虑,对着她们二人点了点头。
而曾云洲与木木在瞧过了莫妖后,便起身离开了。屋内又重新剩下莫妖与兮姝二人,莫妖瞧着兮姝手中一直攥着那支清芷掉落下来的簪子,似是在想着什么一般。抿了抿嘴,开口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才让你这么久都没有功夫去寻你师姐。
你说的哪里话,若不是有你替我裆下这一剑,怕是我性命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去寻什么师姐。兮姝见着他醒过来,立即把簪子放在了桌子上,走过去扶着他坐起身后背靠在塌旁的柱子上。
伸手端过放在一旁的药,在嘴边吹了吹,便递了过去说道:正好你醒了,快些把药喝了吧!仔细一会儿药凉了就没用了。
这药太苦了,我真的有些喝不下了。莫妖现下在见着兮姝手中端着的一碗黑乎乎浓稠的药汁,嘴里就不自觉的发苦,似是还未喝下去便就已经先尝到了药的极苦一般。
良药苦口,况且也没多少,一口气喝完倒也不会有多苦。
我们是修仙之人,为何也要吃着凡间的苦药?
我多修炼一些,自是要比吃着这苦药好的快。莫妖为了能够不在吃这些苦药,倒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你虽是修仙之人,但如今却毕竟还未得到成仙,终究还只是一个凡胎肉身,自是要喝着这些凡间的药来养着身子。兮姝哪里会被他唬住,况且在当初瞧见他那浑身是血的模样,早就已经给吓坏了。
我倒是说不过你,不过我若是喝下这些药,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莫妖眼见着自己糊弄不过去,倒是提着苛刻的条件来满足自己。
兮姝在听到莫妖说着这番话后,眼中闪过一丝薄怒,只是视线在触及他身上缠着的伤口后,仅剩的薄怒消散了下去,眼眸故意看着旁处说道:你若是乖乖喝下去,我奖励你一颗蜜饯,酸酸甜甜的最是能中和这药的苦味。
是我唐突了。莫妖见着她如此躲避的态度,一颗心终究还是凉下去了一些。现下倒也不在继续与兮姝讲条件,反而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颇为痛快的仰头喝了下去。
我去替你拿两颗蜜饯过来吧!
莫妖见着她起身,立即拽住了她衣袖说道:不必了,其实也没那么苦。
那你还是先躺下歇息着吧!说着,兮姝似是又要扶着他重新躺下一般,却被莫妖制止住了动作,淡淡说道:整日里这般躺着,我都要发霉了,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见见风,想来倒也能好的快一些。
可你身子兮姝有些犹豫,她倒并不会伺候人,如今更是不知依着莫妖这般身子,若是出去吹了冷风会不会加重伤势。
只是在莫妖带着一些期盼的神色之下,倒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罢了。长长叹息了一声,似是有些认命的说道:罢了,我去给你取一件披风,不要受了凉才好。
在她把披风的带子系好,这才带着他走出去。现下正值下午,虽是有一些太阳道倒也并不刺眼,莫妖闭着眼睛抬起头似是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兮姝瞧着他这幅模样,有些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来说道:可见当真是把你给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