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屋内本就这么大的空地,绕是他在如何躲避,也是躲不出多远的。
什么?你竟是生了这般龌龊的心思,当真是该死。张子君原本还没觉着有什么,只可惜好心情也不过是仅仅维持了这么一瞬,在听到男子所说出来的话后,彻底不复返。
等一下。清芷伸手拦住了张子君举起的拳头,满是安抚的看着他,既然是生了这般龌龊的心思,你先去瞧瞧晏柔晏孀两姐妹。
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他们二人都没有过来,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师姐你就是担心太过了,想来也只是睡得死了一些罢了。
况且她们只是凡人,并非我们这般耳聪目明。兮姝心下并不喜欢那两姐妹,只不过既然是清芷开口说出来的,就算兮姝心里在不愿意,也不能直接拒绝。
清芷踱步到兮姝身旁,劝慰着:晏柔晏孀两姐妹,身世倒也够凄苦了,你就让着她们一些也无妨。
师姐要我如何相让?莫不是只有把莫妖让了出去才算是相让,亦或者他们姐妹二人看中的东西,我都要拱手相让才能算是相让不成?
兮姝也不知自己为何一时之间就发了这般大的脾气,明明从前性子最是温和不过了,饶是门派内其余师兄弟那般说着自己,自己都始终不曾恼怒过半分。
在话才说出口后,兮姝也有些后悔了,只是却又拉不下颜面来与她道歉,只能阴沉着脸色,互相僵持着罢了。
片刻功夫,张子君便回了来,脸色有些难看的说着:晏柔晏孀姐妹二人不见了。
不见了?怎会不见了?清芷立即紧张的凑过去询问着。
我也不知,只是以为他们两个或许饿了,起来寻着吃食。
便去楼下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影子,而她床上凌乱,一些衣服也都还散落在地上,并没有穿走,想来不是自己离开的。
说,是不是你做的?兮姝倒是把心中的怒气,都一股脑儿的发泄在了地上躺着的男子身上。
冤枉,实在是冤枉啊!
我从未进过那晏柔晏孀两姐妹的房内,不过是才刚刚爬进来,便被女侠给捉住了,哪还有时间去做旁的。男子额头上闹出了一层冷汗,似是被几人这般直勾勾盯着瞧,给吓到了一般。
我看你还是没有学乖,不过我倒也不能轻易的便就让你死了,那样岂不是太过于便宜你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冒昧女子,不如日后我就让你只能看着不能自己亲自上如何?兮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说着,眼眸直勾勾朝着他双腿间瞧了过去。
吓得男子直接紧紧夹住了双腿,脸色煞白的看着她。
张公子,你就去寻一把生了锈的匕首,一点点把那东西割下来。
若是匕首太快,岂不是尝不到什么痛楚。兮姝说话间,已经起了身,这番话倒也并非都是什么玩笑话。
我记着,之前辛娘倒是拿出来过一把还未开过刃的匕首,最是钝了。
我这就去朝辛娘借来一用。
眼见着张子君转过身,当真想要去取那还未开过刃的匕首,吓得早就已经理智全无,急忙开口阻止着,侠女开恩,侠女开恩,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还不快说。兮姝喊了一句,这才得空朝着清芷与张子君二人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活脱脱一副求表扬的小模样,看的张子君险些忍不住笑出来。
是我做的。
可这都是族长吩咐的,族长让我用迷香把那两姐妹迷晕后,在抬出来,外面有人接应。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族长吩咐我做的,我不敢不听。
男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着,活脱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尽迫害的良家妇男模样。
如今若是让他们几人,在多苛责他几句都是良心不安的。
族长为何要让你把晏柔晏孀两姐妹带回去?张子君插嘴询问着他。
晏柔晏孀两姐妹自从父母去世后,便就是受族长恩惠长大,如今才刚刚及笄有用,便转眼就要跑了,族长自是动怒的。
清芷在想起,他是为着什么事情而进了自己屋内,便止不住的担忧着晏柔晏孀两姐妹也遭了他的毒手,你可有没有对晏柔晏孀两姐妹做过什么?
没有,没有。男子连忙摇摇头,见着众人并不相信自己,奋力解释着:族长派来的人在下面守着,我自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做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过来被两位侠女捉住了。
兮姝长得倒也并没有那么多,且听着他现下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更是相信了起来。
张子君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功夫,这才抬起头看着二人,似是带了一些商量语气说着说着:不管如何,晏柔晏孀两姐妹也都是从我们手上丢的,我们自应该是要寻回来。
清芷跟着附和着:子君说的对,我们应当把她们两姐妹带回来,日后去留也还要看他们两姐妹的意思。
若是就这么不闻不问下去,于自己良心也是过意不去。
她本就主张去救出晏柔晏孀两姐妹,现下难得有张子君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份。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这就带着他去问问族长,为何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晏柔晏孀两姐妹带回去。兮姝啧了一声,倒也不敢说不去,只是心里却觉着极为麻烦。脚下用力踢着那男子,说道:还不快起来给我们带路,族长究竟把人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若是让族长知晓是我出卖了族长,日后我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了,还求侠女高抬贵手放了我吧!男子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兮姝与清芷面前,满是哀求之意。
可二人倒也并没有半分心软,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哀求之语一般,只等着他说完后,兮姝这才开口说着:说完了?那就快起来给我们带路。
若是没用的东西,我们倒也不会留着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句话其中的威胁之意,倒也算是颇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