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孀附在晏柔耳旁,低声说着:方才那姐姐,穿着的倒也真漂亮,以后我也定是要穿成这样。
晏柔瞧了她一眼,倒也不知自己应当如何劝说,她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他是尚书府的少夫人,是正室之位。
尊荣自然并非我们可以相比拟的。
不过是尚书府的少夫人罢了,日后我定是要爬的更高,比她还要尊贵。晏孀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眸中隐隐闪过一些翻滚的暗色,略微抬起头似是在朝着莫妖所住着的地方瞧过去。
晏柔瞧着她这幅模样,便知道她这定是放在了心里,连忙呵斥着:晏孀,你不能生出这般不该有的心思。
莫妖与兮姝之间的关系,他们自然也都是知晓的,况且兮姝也算是救了他们姐妹二人,现下还带着他们逃出火坑,怎么也算是恩人,她不能让晏孀在恩将仇报,反过来对付着自己的恩人。
怎么就不该有的心思了?她兮姝虽说容貌艳丽了一些,但我的容貌也是不差。
且,我的性子又比她温柔,体贴,时日长了难免不会另生情意。
你
好了,别说了,我有自己的主意,倒也无需你多管。晏孀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便就觉着厌烦,紧紧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制止住了她想要礼物说下去的话。
今日倒也还当真是热闹。兮姝一边忍不住打着哈欠,一边略微歪着头瞧着莫妖。
虽说瞧着她现下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但视线一直都有留意着莫妖,生怕在出现昨日里的事情。
人间婚事自然是要热闹一些的,不必门派之中那般冷清。
兮姝长这么大倒也还从未见过谁成亲,更何况还是这般大阵仗的成亲,现下只是瞧着都觉着累得慌。
新人来了,快些去前厅。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众人皆是小跑着往前面跑过去。
热闹虽是热闹了一些,但瞧着也是无趣的紧。
莫妖瞧着她似是有些站不住,故意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都贴在她后背上,这样倒也可以使得她把整个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而她却可以轻松一些。
若是平日,兮姝自然不会与他客气,可现下明知晓他身上受了重伤,又怎会当真把自己身体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晏孀凑过去,低声开口说着:若是兮姝小姐累了,还是让我扶着她吧!
公子身上还有伤,若是撕裂了伤口如何是好。
不必了,兮姝倒也不重。莫妖视线一直在兮姝身上,就算连着与晏孀说话时,都没能分走半分视线。
晏孀紧紧咬了咬下唇,心下有些不甘心,继续说着:我也只是替公子身上的伤担忧。
你可是瞧见了,谁都关心着你这伤口。
日后可别在巴巴的凑到我身旁,若是我当真碰到你,让你伤口撕裂开,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兮姝冷哼一声,嘴上这般说着,但整个人仍旧窝在他怀里,并没有挪动丝毫,瞧着就是个口是心非的模样。
就算把命都给了你,我也是愿意的。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调笑着,丝毫不顾及一旁站着人的感受。
晏孀我们还是过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晏柔生怕她在说出什么,连忙上前拽着她离开。
你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嗯?最后一个尾声,更是凑近了她耳旁说着的,兮姝甚至能感受到莫妖呼吸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使身上的皮肤都冒出了些许鸡皮疙瘩。
脸颊泛红,略有些不洗了在的缩了缩脖子,似是想要逃出莫妖的怀内,却被他察觉出企图,伸手直接拦在了兮姝腰间,倒也使得她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我什么时候火气大了?兮姝拒不承认。
那方才是谁,对着晏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来着?
怎么,你可是心疼了?兮姝在他怀内轻轻转了身,直接面对面的瞧着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之前脸上的羞涩表情,尽数消散了下去。
双眸直勾勾盯着他,一副他敢说半个心疼晏孀的话,她就咬过去的架势。
莫妖看着她这幅气鼓鼓的模样。怎么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是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耐烦亦或者恼怒的情绪,只是觉着她的兮姝越发的可爱了,有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脸颊,满是宠你的语气说着:我只心疼你,其余的人我自是都不在意的。
谁要你心疼。在放心之余,迟来的羞涩又重新弥漫上了兮姝脸颊,双眸乱转着,倒是不敢在去继续瞧着他。
我若是不心疼你,那心疼谁去?莫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她脸上瞧着,顿了顿才扬起一抹嘴角,带着些许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莫不是,你要让我去心疼晏孀不成?
眼见着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鼓起了双颊,又继续说着:还是说,晏柔也不错?性子柔和,我瞧着倒是比她那个妹妹强上许多。
你敢?兮姝忍不下去,双眸瞪圆了的瞪着她,她倒是花心,一双姐妹竟是一个都不愿落下。
我自是不敢,如今有你在,我连着旁人看一眼都不敢,哪还会去心疼什么。莫妖忍不住,露出一些笑意的说着。
这还差不多。兮姝轻声哼了一声,心下极为满意。
莫妖瞧着她这幅得意的小模样,只觉着心里如同小猫抓着一般痒痒,双眸逐渐落在她嫣红的双唇上,似是着了魔一般,逐渐凑了过去,眼见着就要碰上,便见着兮姝直接闭上眼睛,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倒也不与她在继续客气下去。
手上搂着她腰肢的手用力,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内,嘴上辗转。足足好一会儿功夫,这才舍得放开来,见着她才刚刚得了自幼,便大口呼气的模样,更是喜爱得紧,你不会用鼻子呼气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下次就会了。兮姝略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只是脸颊连带着脖颈都一片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