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想到林彻那张妖孽的脸,之前金发时,就是十足的行走吸睛器,一现身,再角落的人都能被他吸引住视线。
简直是店里的活招牌。
还是头牌的那种。
“怎么回事?”
林彻将身后的门关上,抬手将衬衫袖子卷起来了一点,看着屋里头黑压压的人,蹩眉:“事闹得很严重?”
季川和张曦坐在沙发上,放下酒杯道:“少爷,你很不厚道啊,为了未婚妻回帝都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还是昨天段铭和我们一起打游戏时,告诉我们才知道的,”张曦哭丧着脸:“之前陪你回去时,我还翘了家里组的相亲,差点没被对方雇凶买命,你这走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
“怎么,你是觉得我们会妨碍你谈恋爱吗!”
“我们不是兄弟吗?!”
“想的美,”林彻忽视掉这二位的哭诉,又看向原本该待在各区守场的负责人,“你们呢?”
“……”
大家面面相觑,主要是几分钟前听说了老板娘驾到的消息,八卦之心被熊熊燃起,都想跟着来看一眼素未谋面的未婚妻长得什么样。
看这气氛,老大好像不想给看?
段铭也没想到他只是抓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就能引来这么多大哥旁观指导,这些人都是跟着林彻在国内刚起步时认识的,四年了,见面虽少,但一有风吹草动,飞来看戏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他在角落里伸出手:“少爷,这里。”
一个男生被按在椅子上,漂染着灰色头发,很瘦,满脸的不服气,“老子什么都没做,喝个酒就把我抓过来了,你们□□啊?”
“那是你没机会!”段铭手上捏着一颗先药丸,“还想下药?这么脏的手法,你妈要是知道,估计先被你气死。”
“一个药,”他不以为意:“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你爹我身体缺钙,想补一下不行啊?是谁脑子里装着废料还敢说别人?我要投诉!”
“钙片?”
林彻若有所思地朝他走过来,拿过摊在段铭手中的白色药丸,稍稍抬眉,最后一次确认:“你确定?”
男生见他气场慑人,周遭凶神恶煞的人都为其让路,黑衣冷皮,除了纹身,模样干净矜贵,看起来是不屑于踏入这种地方的人。
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估计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男生便慢吞吞道:“对阿……”
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挑衅似的。
林彻笑笑,眼底的狠意随之倾泻出,他伸手掐住男生的脖子,将药丸丢进他微张的嘴里,亲眼看着他的脸色从白到涨得通红。
“我□□妈!”
他拼命地咳嗽,大力的捶着胸口,想吐又吐不出来。
“不说是钙片吗?跟谁狡辩!”段铭叹气:“现在好了吧,要自讨苦吃,还敢骂人?我们这里一人一拳,你就可以归西了懂不懂!”
林彻没兴趣看他表演,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一口,才下命令:“报警,叫救护车,让警察看着他洗胃。”
“是钙片还是别的东西,让他自己去解释。”
顾念到另一侧的江樱在,林彻神色松散:“小声点处理。”
“有我在,放心啦,”季川眉飞舞色:“苦短,就别浪费在这了。”
段铭也跟着走出去,想到两人之前的计划,不由问道:“少爷,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实行?”
林彻站在长廊上,靠着栏杆,看着台下的人潮,唇角弯起:“估计可以取消了。”
“?”段铭疑惑:“不是说好想办法住进江小姐那吗?我人都安排好了!”
“你没看到吗?”林彻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酒,“她已经按耐不住,先来找我了,过不了几天,不就名正言顺了?”
段铭还是没觉得江樱今晚来酒吧有什么转机,挠挠头:“你确定?不会又是少爷你在自我幻想,感动自己吧?”
“……”
林彻难得耐心地将江樱说的话复述给他听:“她已经亲口说要欲擒故纵了,女孩子都比较害羞。”
“自我感觉良好的幻想,”他挑眉:“这种东西,我需要吗?”
段铭:“……”
为什么他想得和林彻不一样?
想到从江樱那张面不改色,用甜美笑容硬说出来的“欲擒故纵”四个字,一股浓浓的敷衍和阴阳怪气扑面而来。
怎么都不像是甜蜜蜜的粉红氛围。
“不是,”段铭觉得还是有必要忠言逆耳一下,“让你觉得她在喜欢你,行动上却不表明,要欲擒故纵,少爷,这种套路难道不是……”
林彻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