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哥哥姐姐们各自的感情再乱七八糟,但至始至终的另一半角色都是固定的,再怎么闹,旁人都没有机会能拆散。
江樱不理解。
甚至感到很委屈,她都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了,为什么一切又变了。
也许从一开始的直觉就是对的。
他就是超级无敌大渣男!大海王!
她难受死了,期望被打碎,很没出息地抱着枕头开始哭。
门外,林彻和小可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拿起手机,在选择相信段铭和百度之间,毅然打开了后者,输入——【女孩子为什么突然生气?】
最佳答案:【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你懂的,她控制不住,男生理解一下。】
林彻又改为搜索:【女孩子生理期需要注意什么?】
他按照回复,泡了一杯红糖水,倒在保温杯里,放在江樱的房间门口。
江樱恍恍惚惚地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梦到自己无意中发现了林彻当渣男的证据,按照手机定位地址,真在酒店里发现了林彻。
她像被雷劈到一般地愣在原地,当事人还心态无比轻松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用平常拽到要命的口吻道:“你自己看着办,不原谅就算了。”
极其厚颜无耻,仗着自己长的好看理直气壮。
江樱呜呜呜呜地哭醒了,泪流满面,眼皮还有点肿。
周末,时间还很早,她精神不济地想多赖一会,手机震了一下,是江梨的电话。
她向来怕姐姐,不敢多耽搁:“姐。”
“还在睡?”
“没,起来了。”
江梨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低落,拧眉道:“身体还不舒服?找个时间,我安排你去做个体检。”
“不用了,”她忙推拒:“就做噩梦了而已,哥,你有什么事吗?”
江梨声音淡淡的:“你不是一直让我留意安和画家的消息吗?前几天你生病就没跟你说,他今天在帝都有画展,邀请函我已经让司机拿上了。”
这的确算是个好消息。
她向来崇拜这位中日混血的年轻画家,学习临摹时都是按照他的画册,年少无知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到偶像一面。
可惜安和极少公开办大型画展,签售什么也没有,这次的机会简直是百年难遇。
江樱打起精神起来:“谢谢姐姐。”
江梨:“嗯,挂了。”
“等等,”她支吾着道:“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就,”江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在晨光里静默了半刻后才道:“如果姐夫出轨了,你会怎么做?”
江梨平静地瞥了眼对电话内容一无所知的沈屿,还睡眼惺忪地戴着耳机,将煎的双面完美的太阳蛋放进她的盘子里,抬头时还轻轻地吻过她的侧脸。
“杀了他。”
江樱:“?”
江梨:“怎么,你有这样的烦恼?”
“没有!”她大惊失色地否认:“姐姐,我收拾一下,出门看画展了。”
其实时间还算充裕。
江樱慢慢地将配合裙子的黑色贝雷帽戴上,隐约能听到楼下小可跑来跑去的动静,疑心林彻还在,又取了围巾围住脖子。
不应该的,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出门了。
或许,该再等一会?
她转移注意力地在衣帽间继续待着,连手套都带齐了,也不见楼下的人有要离开的意思,终于憋不住,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是她的地盘。
该怎么,要处处小心的都不该是她。
江樱压了下帽檐,步履飞快地走下楼,毛毛拖鞋要落上地的一瞬间,林彻也从厨房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