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旌大人,傅清瑶大人,请恕我冒昧拜访。”女子行的是端正的古礼,遣词造句也带着古意。“本该告知两位我的姓名,但此间不是念诵姓名之所,便借这月色为名吧。”
“月小姐,傅清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着急的话,跟傅清瑶说说吧。”
赵青旌端起放在廊边的酒杯,举到嘴边,仰头饮尽了剩下的半杯。
“事情是这样的……”名为月的女子轻轻开口。
在赵青旌小院往南的山中,住着一位大人,他的品行像山岳一样端正,却有个规矩,不愿被他人得知姓名。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暂且称他为山大人吧。
山大人有个习惯,每月的初一都会到山中的寺庙念诵一整夜的经文。天黑时动身,天亮时就要返回。
他从十三岁开始,便每月如此,至今已有二十年了,似乎是准备坚持一生。
但就从不久前开始,山大人忽然得了重病。说来也怪,他的身体一向康健,能够只身在冬夜的树林中穿行,又正当壮年,本该是无病无灾的年纪,这次却一病不起。
于是本月的初一,山大人眼看就要缺席了。
“不瞒两位,那位大人每月去念经,其实便是与我相会。近来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上月来时,他的眼窝也深深地陷下去了。”
女子平静地描述着恋人的病容,低头对赵青旌施了一礼。
“在离开之前,他对我说,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好转,就让我来请赵青旌大人。”
“我明白了。”赵青旌点了点头。
“明白了?”傅清瑶虽然认真地倾听了整个过程,但听到赵青旌这么说,依还是一头雾水。
“傅清瑶,你这次来找我,是有别的事情吧。”赵青旌不回答傅清瑶的问题,反而反问起来。
“是这样的,之前也有不少的人与都来找过我,说他们府上出现了怪事。”
“什么样的怪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种在庭院里的花草都枯萎了,无论怎么浇水或者呵护,都无法让花草复生。就连新种上的花草,也会在一夜之间枯萎。”
“只有庭院吗?”
说起来有些奇怪。
傅清瑶只听说过古书,告诉她。子不语,乱立外甥,而现在好像事情在朝着这些地方发展。
“是的,种在暖房内的花草没有被影响。”
“嗯。”
她亲眼眸边能够看见对方好像欲言又止而又有所思索的样子,浅浅的抬着眼眸,细细的看了半分。
“你想到什么了吗,赵青旌。”
“说不定跟我们这次要解决的事情有关。”赵青旌走下了回廊,回头看着傅清瑶。
难道一切会是这样的?
“要一起去吗?”
她道:“去哪里?”
“去找那位山大人。”
赵青旌语气之中带着肯定。
“但是赵青旌,我不记得你擅长医术呀。”
“那也不是一位普通的患者,不去看看是不行的。”
既然这样的话,他也能够稍微的松下那么一口气,对方的语气明显是表示这一切都可以解决。
傅清瑶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如此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希望是这样,我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