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辛苦,才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内活到了现在。他是带着多少人的希望,才如此艰难的活到了现在!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刚才奋不顾身救下自己只那一瞬间,韩溪蕊也不能混不讲理,这般自以为是。
“小丫头,你刚才答应过我的,日后定会相信我说的话!那……我知道此事是我不该,那你便不要再与我置气了可好?”
韩溪蕊正想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听到朱端这样说,心下一阵窃喜,眼珠子一转,手上忽然发力,只听嘎嘣一声,紧接着就是你朱端的惨叫声。
“啊……”
韩溪蕊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欢喜模样,“成了,接上了,你自己动一下试试吧,看看我这手艺还过得去吗?”
朱端疼的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稍微转动了一下臂膀,果然一点痛感都没有了,而且活动起来十分自如。
“你这手臂,只怕是幼时脱臼的多了,所以现下越发容易出现问题。稍后我给你写个方子,你让下人照着方子给你抓了药,一日两次换药外敷,要趁热敷上,当时确是又热又烫的极为不适,可挨过这下子就好了。这方子可以让你的肩臂处骨质贴合,不至老了以后,留下一身伤痛!”
说完,韩溪蕊还洋洋自得的摇头晃脑。
“那……你这便是不生我的气了?”朱端揩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问了韩溪蕊一句。
韩溪蕊假装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朱端,“生你什么气?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可是做什么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若是有,你最好还是现在便交代清楚!若是让本小姐自己发现,只怕你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对了,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这个道理,你总该听过吧?”
朱端被韩溪蕊这猝不及防的倒打一耙,说的有些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之后,这才日醍醐灌顶一般,赶忙咧开嘴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这小丫头,下手如此很辣,不是要扎瞎我,便是要撅折我的手臂,我可是怕了你了,那里还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韩溪蕊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所以,你可要记清楚了,今儿个说好了不相疑,本小姐言出必行,你也不能食言而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我就会吃成个大胖子!”朱端抢过韩溪蕊的话头,先她一步开口说道。
韩溪蕊被他的样子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韩溪蕊本不想让朱端送她回去的,毕竟,他的手臂虽然已经接上了,可敷药还是得趁现在这个时候最有效。
可是,朱端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亲自将韩溪蕊送回府才安心。韩溪蕊拗不过他,便应下了。
回城的路上,朱端时不时看韩溪蕊一眼,便会偷偷的发笑。
韩溪蕊被朱端这副小媳妇嘴脸看的浑身不舒服,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你笑什么呢!偷偷摸摸的,我怎么看你都是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样!说,到底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呢?”
被韩溪蕊戳穿之后,朱端笑的越发放肆,“小丫头,你呀你呀,出身牛犊不怕虎,真真是把人气死了,自己还无知无觉!”
“我哪有气人?你又想编排我什么坏话?”韩溪蕊杨庄嗔怒,鼓着腮帮子瞪着朱端。
“小丫头,你可知,那高文渊其实从未想过要将那匹逸尘驹让给旁人!他之所以组了那样一个解谜茶会,也是被那一群公子哥起哄的实在下不来台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既然解了他自己的困局,还能保住那匹逸尘驹。”
说着,朱端又忍不住笑了两声,边笑边说,“可你这个小丫头,什么也不知道,直接解了他的字谜。你不知道,高文渊那日的脸色有多难看!听说回去就病了,哭哭唧唧的闹着,也不知道现在好没好!”
“真的?哈哈哈哈,我怎么不知他脸色难看!那日,我要牵着逸尘驹离开的时候,他还追出来找茬呢!结果,让我三言两语便打发了!”
韩溪蕊得意的仰着脖子,说起她的傲人战绩时,丝毫不谦虚。
“噢,还有这么一出?那就怪不得高文渊这小子要回去闹个不休了!你说你这小丫头,抢了人家的心头所好也罢了,还把人家羞辱了一通!你这性子呀,可真真是个惹祸精!”
“我哪里惹祸了,说起来,那日之事全是他自己的错!我去花宅找花朵姐姐选花,他倒好,扯老婆舌,非要把六皇子叫来!不仅如此,他还主动挑衅,非要让我出道谜题,又让我试着破解他出的谜题!我本就不善于此,压根儿也不知道他出的那道字谜是什么!要不是花朵姐姐提醒我,莫要驳了高小公子的颜面,我也不会随便写了个迷题送下去凑数。”
韩溪蕊越说越来劲,一口气将高文渊数落了遍!
朱端听着有趣,可听到后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