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烟似是也想到欧阳的怀疑,立马摇头:婢奴没有要害少主的意思,那二位心里都挂着您,定然不会伤着您的。
挂着我?欧阳反问,见江松烟点头如捣蒜,怪异一笑接着道,怕不是都挂着我死吧!
少主,少主,求您了,他们真的不能这样打下去,江松烟一急,眼泪儿又下来了,婢奴才受了罚,此时内劲提不出半分,不然怎敢劳驾少主,求您了少主,少爷真不能这样打下去呀
欧阳定定望着江松烟,她的哀哀恳求都为着她主子,这本无可厚非无有争议,只不知为何,欧阳隐约觉得,她的哀求,不像只是为了个主子这么简单。
你
求您了少主。江松烟一头磕在地板上,见欧阳无动于衷,连着又磕了好几个。
欧阳被磕得心慌,赶忙伸手将人扶住。
莲峤欧阳家是鲜卑族后裔,这种汉人的跪拜礼,莲峤是不用的。
江松烟自小长在莲峤,不该不知道求少主该是什么礼。
能急得忘了礼数,江松烟、江沉剑
欧阳恍然大悟,回头看了看都打到树梢上去的两人,再瞥了眼梨花带雨的江松烟,终还是心头一软。
但心软归心软,她不会真给自己找麻烦。
喂,你们两别打了,再打下去有小姑娘要哭死了。欧阳懒懒道。
江松烟。
你看,本主劝不了,欧阳无奈地耸耸肩,将人扶了起来,等他们打累也就不打了,他们也不是傻子,不会真的不要命。
江沉剑的修为以及孤行少的能力,欧阳是知道的,谁也不能完全奈何谁,没什么可担心的。
江松烟摇头,哽咽道:少爷,会拼命的
他又不傻,别担心,欧阳安慰道,转身装模作样邀请江松烟,你不若同本主去吃两盏酒等着他们打完,如何?
既看出了江松烟与江沉剑的瓜葛,便知晓江松烟此时断不会弃江沉剑而去,欧阳这一问,不过此地无银罢了。
果然,江松烟摇头拒绝,知道少主真的铁石心肠,也不再求,哀哀守到柳树下去了,像是江沉剑若从树上掉下来,她伸手就能接住一般。
欧阳哂笑一声,转身便朝院门口挪。
她不敢跑得太快,怕自己的举动太明显,反而引了打斗的二人注目。于是架着身段,散步一般晃到门口。
开门。欧阳道。
守门的小童看孤江二人斗的正起劲,一时没注意是欧阳过来了,神都没有回,就问道:姐姐要去哪里,少爷吩咐了,这几日谁也不能任意出入。
你看清楚,本主是不是这个谁!欧阳压着笑意,端出少主的气势来,仰着下颌目中无人道。
小童回神一见是欧阳,骇得面色尽退,却还恪尽职守:少,少主,少主您要去哪儿啊?少爷
啰嗦什么,开门,本主出去透透气。欧阳道。
少主的路不敢拦也不好拦,小童眼儿一转,机灵极了:那,那小的叫两个姐姐陪您?
去叫吧。欧阳点头。
小童点头哈腰跑开了。
欧阳赶紧动手卸了门栓,出了门,运了轻功,外头这些四通八达的羊肠巷,须臾就能遮掩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