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莫骗我”
“骗你作甚!”一进屋,花若怜就看到宫云舒欠扁的样子。那双星目,看上去纯粹干净,当真是无辜之极。
压下怒意,淡淡笑道“元帅,是嫌弃本宫配不上你,才如此这般……不上心吗?”
此番冒着风险偷摸出宫,她就是想来确定,未来的驸马是个怎样的人?初见是花若怜也想不到的倾心,可是现在,心里微凉。
“不敢”
宫云舒再次跪下,低头说道。听见花若怜一点一点走近,心里有些乱,闭上了眼。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更加敏感。
她可以清晰地闻到花若怜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像是三月间,桃花林里的花香。又不是那么的艳和俗,中间又混着清晨露水的清凉。宫云舒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又从中感受到,药物的苦涩……
宫云舒睁眼抬头,再一次对上那双桃花眼。竟从中看出了情绪,是苦涩。
“宫元帅贵为玉面元帅,有何不敢的?千军万马不退却,醉仙阁也是照样来”
言罢,花若怜不再理会宫云舒,从她身边走过,朝床走去。
“不不,我来这里,只是不想让我那邦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无趣”宫云舒看向花若怜,略显慌张地说道。
言外之意,不是她想来。
花若怜嘴角一抹淡笑。
她到是想看看磕她腰的是啥玩意。来到床边,从床上找出个玉器作的小物件。花若怜好奇拿在手中把玩,这物件倒是挺精致。
自言自语道“这是何物?”
余轻婉听见后,道“公主还是把她放下,再去好好净手为好”
“为何?”
余轻婉尴尬开口道“公主可听过磨镜”想来她也没听过“就是两个女子……那啥。这个就是那啥时系在腰上……那啥的”
玉器被花若怜失手掉在地上摔成两瓣,花若怜嫌弃的用随身带丝帕使劲擦手。追问余轻婉,道“净手房在那里?”
“下楼左拐”
花若怜无表情的走了,只有她知道她心中表情有多么丰富。
宫云舒怔怔望着摔碎的玉器,若有所思。
传闻醉仙阁的花魁容貌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下有平民书生,上有达官贵族倾尽所有只为博花魁一笑。
花若怜把手洗了很多遍了后,坐在可以看遍大厅所有的雅厅,品着茶,听着一旁余轻婉解说。
她算是明白了,那掌柜的是把她当成寻欢作乐的男子了。楼下一阵喧哗,花若怜微挑眉头,寻声望去。果不出所料。花魁到场了。
这一年的花魁叫桃夭夭,只见她轻纱扶面,薄裳遮体,很好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天生媚骨。眉心上的一点朱砂显得她越发妖冶,美得不似人。
迷人诱惑的九尾狐狸,尽现媚气。
花若怜不再品茶,饶有兴致地欣赏花魁起舞。
桃夭夭手脚上的铃铛发出轻脆的乐声,随着节奏的起伏,扭动着妙曼的身躯。
圆台上都是她鬼魅般的身影,和她刻意发出的诱惑声音。
有的男人把持不住了,在台下伸手想去摸她裸露的脚踝。幸好被醉仙阁的人拦下,舞曲得以继续。
最后的一个旋圈,她身上的薄裳飘去,台下无数的男人去争抢,争的个头破血流。她毫不在意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身躯,反而高兴的笑着,看着台下的一切。
人间尤物。
花若怜发自真心的鼓掌,赞叹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也不知道是否是桃夭夭听到这句赞赏,朝花若怜看来。目光流转,笑得更加灿烂了。
宫云舒坐在一旁,看着花若怜和桃夭夭的互动。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名义上眼前的这位公主将是自己的妻子,可自己绝不可能娶她。
她不是男人,即便她是男人,她……宫云舒星目里清晰的印着花若怜的样子。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子中,宫云舒轻轻摇头。果真如军中兄弟所言:美色挠人。
“宫大元帅,摇头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