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
这话一说出,宫云舒明白她没了退路,必须娶花若怜。对上穆仪兹窥视身后人的眼神,宫云舒打消后悔的念头。袖下的拳头紧握,她绝不会让花若怜嫁给他。
穆仪兹俊朗的脸上又是放荡不羁的笑,“宫元帅是真男儿,当得上公主的驸马。可是……”
话峰一转,“我戎然王子阿卜杜勒穆仪兹也不差。天下最美的女人应该配天下最强的男人。宫元帅,我向你发出挑战”他打了败战,是输在宫云舒的兵法上。看宫云舒一副俊秀书生的样子,穆仪兹自信他打得嬴宫云舒。
“即然如此,宫元帅便应战”文帝意味不明道。宫云舒赢,是长了大新威风。宫云舒输,花若怜远嫁,也可以保大新百年无战乱。最后的胜利者是文帝。
宫云舒有些心寒。原来那赐婚,不过君王戏言,在长远利益前面都是空谈。至于花若怜,心塞惯了,也就习惯了。
皇宫之中人多,几炷香的时间播台便摆好。文武百官皆拭目以待。宫云舒褪去繁琐的官服穿上一身简装从房间走出。上的那擂台,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看的花若怜。
花若怜眨了眨眼,嘴唇微动。宫云舒看出,是“我信你”三字。
我信你一定会赢。
“宫元帅,擂台之上是生与死的较量,别走神”穆仪兹想堂堂正正的和宫云舒打一架。怎料宫云舒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顾其他,心中不满。
但也压低着声音,保持的只有最近的宫云舒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他不想再给宫云舒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戎然子弟,要光明正大取胜。
“多谢,开始吧”
阿卜杜勒先发制人,一拳向宫云舒面门打去。宫云舒不缓不慢的躲过。阿卜杜勒心中不满,是个男儿,就该正面应对。
接下来的每一道攻击都加重了几分凌冽,尽可能的让宫云舒避无可避。可总是让宫云舒躲过。
懂得看门道,不懂的看热闹。文臣不懂宫云舒门道,都纷纷摇头
“皇妹,你的驸马,也不过如此,只知躲闪”大皇子花若恒不屑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宫女立刻为他续杯。
花若怜胸有成竹道“皇兄不如和我打个赌。我赌宫云舒会赢,如果输了。我就把父王赏赐给我的锦绣山河图给皇兄,如何?”
锦绣山河图给一个皇女不会引起什么猜忌,可对一个皇子来讲,谁不喜欢在大好河山?
花若恒来了兴致,道“当真?”
“当真”花若怜品了一口茶,不再理会她的这位皇兄。
新朝立贤不立长,花若怜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如果可以拉扰,对大皇子花若恒来讲又多了几分成为太子的胜算。
花若怜无心参与这储君之争。奈何大皇子花若恒心胸狭窄,不为我所用,便为我所杀。害怕花若怜去助其他皇子,多番陷害。所幸花若怜都一一化解。
那毒,便是这位大皇兄下的。倒是变相的帮了花若怜一把。
宫云舒摸准了阿卜杜勒的攻击套路,开始反击。趁着阿卜杜勒攻击自己左肩的间隙,宫云舒右肘用力,一击打向穆仪兹腹部,阿卜杜勒连连后退。左手也不放松,阿卜杜勒打去。阿卜杜勒堪堪避过。
阿卜杜勒眼中欣喜,这才是他想要的战斗。两人打得越来越激烈,不分上下。
台下的人也看得或紧张或高兴。
花若怜送的玉箫从宫云舒怀中落出,一但摔在地上,玉质清脆,十有八九会断。宫云舒不得不分神去接玉箫。
背上吃疼,一口血吐出,宫云舒朝擂台外倒去。
花若怜坐不住起身观望。
用力一个翻转,宫云舒又滚回擂台中心。五脏六腑一阵绞痛。宫云舒又吐了口血。
“宫元帅,你输了”阿卜杜勒点到即止。
“我还在台上,战斗还没结束”宫云舒忍着痛道。花若怜说信她,她便一定要赢。
“既然如此,那好吧”
宫云舒不再隐藏实力,击击发狠。不过几个来回,阿卜杜勒被打出擂台,摔倒在下面。
“好!”台下文武百官皆称赞道。
阿卜杜勒武功不凡,宫云舒后背吃了一拳。之后又是用尽全力在打,早已是强弩之末。又是一口血吐出,宫云舒昏到在地。意识完全没有前,看到花若怜最先上了擂台。
“殿下……别叫太医。陆子馨,咳咳……让陆子馨来”
……
“宫元帅,你醒了”
宫云舒见眼前的人是陆子馨,心中舒了口气。如果让太医给她医治疗伤,一经把脉,她的身份必定暴露。她不过一死,可是如何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花若怜嫁入戎然受苦。
陆子馨不一样,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替自己保守好这个秘密。
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掉,“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是我替你换的。没人知道你的身份”陆子馨将汤勺中的药吹了吹,喂给宫云舒。
看着宫云舒一口一口喝药的样子,陆子馨一双杏眼中仿佛有无数星光在闪烁。应该是在回忆当初和宫云舒在一起的记忆。
“如此甚好”宫云舒朝陆子馨会心一笑。
花若怜见宫云舒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让陆子馨医治,不吃味是假。
又想到,宫云舒在军中大小伤痛都是由陆子馨医治,陆子馨会更了解宫云舒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也就顺了宫云舒的意。
文帝要的不过是结果,见宫云舒赢了,转身离开。让太监了一些珍贵的药材给宫云舒,也就作罢。至于宫云舒指名让陆子馨医治的事情,文帝也略有耳闻宫云舒金屋藏娇,只当是天下男人谁不好色?
宫云舒现在是在京都的元帅府里,这本该是上任镇北军元帅江义的住处。不过江义身死,他的家眷也不想留在这京都是非之地。当初留下也是皇帝忌惮江义的权力,要他们做人质。如今在留下也徒添烦恼,就离开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