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因着刚才那句不举,现在搞得万分尴尬。
宫云舒自知自己为了一己私欲负了花若怜终身。不敢睡在床上,准备在地上将就一晚。
“呆子,明早丫鬟进来伺候,你是想自己……”不举的事件传遍京都。花若怜说不好意思说出后半句话,叹了口气,“睡床上吧”
宫云舒懂了花若怜那个意思,道“好”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见花若怜宽衣解裳,要上床入睡。连忙背过身去,心中念叨非礼匆礼,非礼匆礼。心虽这么念,头中却在浮现那书中的画面,两个女子……
花若怜被气笑了,这呆子反应也忒大了,自己是要吃了她吗。冷声道“本宫其貌不扬,吓到宫元帅了?”
“不,不……”宫云舒连连作答,不过仍是背着花若怜。“殿下美若天仙”
“那你不肯正眼看我”
宫云舒能说她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去记婚礼中的各种礼节。便是在夜深人静时,把李将军给的书,看了又看。
一开始宫云舒还是很纯良的,要销毁那书。可到了手中,又忍不住去看了看里面关于女子的画面。现在她一看见花若怜,就会乱想。
“我是怕……我轻薄殿下”
花若怜又被气笑了,一个不举的男人又能怎样轻薄自己。“本宫倒是好奇,你要怎样轻薄我”
都这样说了,宫云舒只好转过身来。不过头仍低着。
这呆子怎么就这么讨厌。“抬头,看本宫”
宫云舒听话地抬头看向花若怜。
头上的装饰也已卸货下,墨黑的轻丝没了束薄柔柔披散身后。只剩下一件薄裳遮着雪白的身躯,里面的一切若隐若现,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
勾引,□□裸的勾引。
宫云舒有些神智不清。书上的某些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两具年轻完美的女子身体,交织在一起。情难自禁的把自己和花若怜代入其中。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花若怜在她身下起承转合。
“殿下不是问我如何轻薄吗?”
宫云舒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克制了,偏偏花若怜执意玩火。一咬牙,随了心意。吻了上去,咬一咬,舔一舔,有点儿甜。伸手想去解花若怜的衣服。
花若怜睁大了双目,一脚踢向宫云舒。宫云吃疼得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后,一脸自己被轻薄了的样子。
“你这个呆子……”瞧见宫云舒这副模样,花若怜气不打一处来。不肯同她再说话,倒身睡在床的内侧。花若怜一支手轻轻按住胸口,她心跳有些快,不道该怎么办。
沉下心思,宫云舒吹灭了蜡烛。黑灯瞎火的,她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见花若怜把被子都卷走了,不敢造次。默默缩在最外面的一小块地方,宿醉的感觉来了,宫云舒沉沉睡去。
半夜时分,花若怜醉来,见宫云舒这般,最近天气变化异常,冻着了该怎么办。把被子分了一半给宫云舒。宫云舒睡梦中感到熟悉的气息,本能地去寻找,找到了,将她抱紧。
花若怜想扯下宫云舒环在腰间的手,却发觉手冰凉。一时心软,这呆子……罢,就做一回人型暖炉。这呆子的怀抱很软嘛。
军中纪律严明,宫云舒到了一个点就会自然醒来。虽然喝醉,也比花若怜醒得早。见自己抱着花若怜入睡,这样亲有些担心自己女子的身份暴露。
看花若怜样子,应该没发现她女子的身份。想把手抽出,又怕扰到花若怜,宫云舒只好任自己的一只手被花若怜压着。
生命时钟已成定型,宫云舒怎么也不能再次入睡,被花若怜压的那只手感觉没了知觉。轻轻一动,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手都不像是自己的。
略微起身,想换个姿势,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看见花若怜的睡容,长长的睫毛微动,似乎是梦到什么,嘴角微勾,岁月静好的样子。
宫云舒想到昨晚自己趁着酒劲儿,吻了公主殿下。心中羞愧难当,但又明白自己存的不该有的心思。见花若怜毫无防备的样子,心思涌动,对美好的事物人都是情不自禁的拥有,宫云舒也一样。
鬼使神差之下,大着胆子,俯身去吻花若怜的额头。
“宫元帅又想轻薄本宫?”常年生活在深宫中的人又能睡的多死。睡得浅,宫云舒起身时也已醒来。若问她为什么一直睡着不动,是想到昨晚宫云舒轻薄她,她若不好好压压宫云舒的手,就不是花若怜了。睁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宫云舒。
“不,不,云舒不敢”宫云舒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时,也为自己的举动吓倒。手也从花若怜腰上收回,背在身后。垂着头,一副任君采颉的样子。
“你这呆子”花若怜扶额叹息道。余光看见干净如初的床单,“呆子,床单”
“我来”这床单上如果没有落红,对花若怜名洁有损。新朝是个注重封建礼仪,虽说皇宫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皇家人更没几个干净的。公主府里养面首的公主也大有人在。但是该做样子还是得做。
宫云舒从果盘中找到一把小刀,不敢直接划在手上,太过于明显,有心之人一眼就看得出。把衣袖捞起,在小臂之处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