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末年,群雄争霸。新朝开国皇帝力挽狂澜,一举统一中原为新朝,国号为天鼎。
天鼎二年,夏,大败戎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天降祥瑞。
天鼎五年,秋,年近八十有二的开国皇卒,传位二世花明,改国号永禎。
永禎一年冬,戎然南上,挑起战争,镇北元帅江义誓死抗戎。
永禎二年,春,镇北元帅江义重伤不得治,卒。戎然连夺三坐城池,所到之地,血流成河,牲畜无还。战况危急,元帅未定。
永禎二年,秋,前朝余孽兴起,国之根基危矣。
大殿之上,文帝一身黄袍,坐在龙椅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大臣的表演,目光冰冷。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
右相上前,先是说了一堆大义言词,像是戎然该死,战况危急。
说了一大堆,最后才说到点上,一副正气凛然道“臣本是文臣,但臣之子一心报国,自幼习武。现为镇北军中将军,奇功无数。愿陛下为国安危,立我儿为帅”言罢跪下。
文帝并没有立刻作答,继续看着好戏,他倒是想看看有多少人站在右相一边。
最后大殿之中近乎一半都跪下,连他打算立为太子的大皇子也跪了下去。
结党营私,很好!
文帝朝站立着的左相使了个眼色,左相收到后,几步向前,道“陛下,臣一直听闻,立下奇功的是先锋将军宫云舒”
右相身体一僵。
文帝将一切收入眼底,这就装不下去了,道“那左相便把江元帅十里加急送来的谏书拿出来读给右相听听”
“如今戎然南上,北方未定,实属国之险急。臣江义罪该万死,身负重伤,命数已定,不能继续扶佐君王左右。
但不甘后继无人,在此举荐镇北先锋宫云舒。他屡立奇功,火烧戎营,水淹戎军,大破戎兵,虽是一介军户,但却是将相之才。
愿陛下立他为帅,戎然可定……臣生当抗戎,死也当结草坟前。”
大殿之上全是高官文臣,听了一向不习得武将这信,心中大为震撼惭愧,想到自己入仕为官的初愿,治国,平天下,到头来不如一介武将。
只有右相埋着头,面露狠色,该死,那江义死都要坏他好事。
“右相可还有话说?”
“罪臣无话可说”
“好,来人传朕旨意。镇北先锋宫云舒,屡立奇功。封为镇北元帅,掌帅印,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文帝起身,作欲走状。
右相松了口气,没和自己算账。
“右相信口雌黄,将他人的功劳说成自己儿子的功劳,犯欺君之罪,但朕感念右相没功劳也有苦劳十几载,就罢官归乡罢”留下大殿之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右相,文帝退朝离去。
永禎二年,冬,宫云舒为帅,一改右相之子只守不攻,宣而不战的作风,亲自领兵突袭,大败戎兵。
永禎四年,春,镇北元帅宫云舒挥师南下,夺回城池,将戎兵赶进北方蛮荒之地。百姓皆传宫云舒战神下凡,玉面元帅。
重华殿中,桃花纷飞,假山间泉水叮咚。
一绝色女子在桃花林中漫游,也许是桃花都被女子美貌折服,争先恐后的向她飘来,划过她纯白薄裳,留下一片余香。
这样的人,如果非要用词形客,想来应该是:俏丽若三生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这人正是新朝嫡出公主,花若怜。
“皇上驾到”文帝面色难看,宫云舒战神下凡,玉面将军。如果再发展下去,百姓怕是要传她天定明君,更朝替代了!除死宫云舒,未免有些可惜,眼下只有这一计最合适。
见到自己的爱女花若怜时,文帝换上慈父的笑容,伸手扶住她要行礼的动作,道“怜儿自小多病,不必如此多礼”
“是,父皇”花若怜脸色比普通人还要苍白,想来也是自幼多病,又多添了一份凄美。
文帝看着自己出发的越发美丽的女儿,想到了自己那位已逝的皇后对自己的嘱托,给怜儿寻个好人家。文帝勾唇,一丝冷笑浮在嘴角。
最是无情帝王家,花若怜生来就是皇家人!
文帝寻了个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