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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座桥

果不其然,走到近前就见到由铁制栏杆组成的牢门,云家众人或是面色惊恐、或是涕泪横流,还有些似是被吓破了胆般神色僵硬,几十来号人三三两两地凑成一团像是在取暖。

看着面前称得上残忍的一幕,何子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还不够。

“云礼呢?”

柳大面色冰冷,指了指靠里的方向,随后指尖一抬,昏暗的密牢里霎时间灯光大亮。

云家众人没了傀儡符的控制,多半也就是些心性普通的平凡人,见他伸出手指后手忙脚乱地远远避开,生怕是指向自己。

躲在密牢最远处的云礼也随之暴露在眼前,柳大并未收回噬骨虫,骨骼中止不住的瘙痒和剧痛已让云礼失了理智。

他双手成爪,不管不顾地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挠痕,不过一夜过去,有的伤痕甚至已深入肌理、皮肉外翻。

有些地方云礼自己挠不到,便不顾形象地在墙上或是地上,动作不堪地用力蹭着。

云律竭力想阻止他自毁般的动作,数次尝试却无能为力。

密牢中回荡着云礼的低吟,只见他眼中无神,面色扭曲只知道一个劲地说着好痒,哪里还看得出来先前那个亦或是趾高气昂,亦或是故作怯懦的模样。

“他疯了?”

柳大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疯子般的云家下一任家主,眼中毫无情绪。

“疯了如何,没疯又如何。”

何子悯眸底的无情竟与柳大有些同出一辙,她冷笑一声点点头。

“也是。”

云律眼含恨意地回头看向二人,怒声道:“你答应过我了!你许诺过会放过他的!柳门门主的承诺就如此不值一提吗?!”

柳大对他自认为句句诛心的指责不以为意,连回他一个字都不屑,转头朝向何子悯,沉声问道:“倒不知你方才所说的生不如死,具体是怎么个办法。”

“我以前是云家的药人,这点想必你和柳二他们也早就猜到了,要说怎么折磨一个人,怕是没人比我更有经验了。”

何子悯面色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过往,随即从怀里掏出昨夜一并做好的药丸。

柳大没有多问,接过药丸后随手一甩,药丸像是有了定位般准准落到云礼口中,不等云礼反应,药丸稍一受热便自行化开流到了胃里。

何子悯笑了一声,“他不是抠不爽快吗,等身上的皮掉光了,肌腱都腐烂没了,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时,不就容易多了。”

没有乔何在旁的柳大,其实是兄弟四人中生性最为残忍的,闻言心中竟对她有了几分欣赏,挥手灭掉暗牢中的灯光,连同何子悯一起回到了地上。

何子悯放轻脚步到屋内看过乔何,确定情况暂时稳定后,便硬压着自己躺回床上小睡了一会儿。

等惊醒后有些慌张地第一时间看表,见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后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惊醒便怎么都睡不着了,何子悯用凉水洗了把脸后回到乔何房间。

高烧过后,乔何的体温倒是上来了一些,不似昨日那边冰凉,不过失血过多导致他脸色苍白如雪,整个人看上去单薄到让人止不住地心疼。

见何子悯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柳二心中有些无语,但看她脸色稍好了些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几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中的少年。

何子悯看差不多到了该去熬药的时候,起身往膳房的方向走,刚到房间门口就见柳十七躬身进到屋内,神情恭敬地单膝跪下同柳大几人行礼。

“门主,张云带着杜嶟等在门外,想要见见门主了解少门主当前情况。”

柳大头也不转地沉声道:“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这句话里哪个字你听不懂。”

在乔何失踪的这几日,柳门门内的气氛越发紧绷,柳大几人也恢复了从前冰冷暴躁的性子,柳门众人更是夹紧了尾巴,丝毫不敢有所放肆。

柳十七闻言赶忙垂首告罪,在看到柳大摆了摆手后心中才松了口气,一刻不停地退回厅内不敢多言。

待走到院内,柳十七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短短的四天已让柳门众人回想起在乔何出现前的日子,那时候包含柳大在内的四位门主虽算不上是滥杀无辜,却有着绝对生杀予夺的权力。

那时,柳门众人与其说是把四位门主当做是一门之主、一家之长,倒不如说是尽全门之力供奉着他们。

直到乔何出现,柳大他们的性子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柔和,柳门竟也开始变得像一个家。

思及此,柳十七心心默默祈祷小何能早些恢复,他也有些想念那个言笑自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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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谁!!我就是那个虽然更新有时不准时!!但是不缺更的作者!!(自豪脸)

另外,咳咳,下周依旧是社畜的一周,咳咳,很大概率更新不定,但是!还是会保证一周五更哒!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