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云大少爷这大声乱吠的样子倒比我要像狗的多。”
云礼一把拽住乔何拖到地上,碎裂的瓷片把他身上刮得遍体鳞伤。
云礼冷笑一声抬脚狠狠踩住他手腕,尚未愈合的伤口溅了一地的血珠。
乔何嘴角紧抿,忍不住轻喘了几声。
云礼看着他狼狈脆弱、任人拿捏的样子,心情又莫名欢快了起来,被激起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乔何,你说要是让你那几个爹爹,或是你放在心尖上的那位何医师,看到你现在这幅无能难堪的模样,他们是会心疼多一些呢,还是会厌恶多一些呢?”
乔何轻声咳嗽着,抬手挡在嘴边一言不发。
云礼移开脚,动作温柔地把他抱回床上,还不忘细心整理他略显凌乱的衣襟。
“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必在这儿做什么铺垫了,只要你肯解了云何他种下的因果结,我便保你性命无忧、有吃有喝如何?”
乔何像是听到个笑话般轻笑出声,浑身密密麻麻的疼痛使得笑声都有些支离破碎:“我竟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个贪生怕死、贪图吃喝的人。”
云礼听罢并不生气,冷笑着回道:“等你痛多了、痛怕了,就会知道有个好觉睡、有口热饭吃该多么珍贵。慢慢来不着急,我会耐下心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咱俩还有的熬。”
“阿律!进来!”
男人举步进到室中,单膝跪在云礼面前。
云礼伸手取下墙上挂着的马鞭递给云律,“教会一条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条训练好的狗去带带他。阿律,好好给我教教他怎么做条好狗。”
云律愣了一下,犹豫着接过马鞭。
云礼嘴角含笑泡了杯浓茶坐到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给我打到他肯叫出声为止。”
搭在床边的手腕鲜血淋漓,温热的血液顺着垂落在地的铁链滑落。
鞭声划过,一道道交错纵横的血痕将雕青划得四分五裂,乔何紧紧咬住下唇半阖着眼一声不吭,空旷的地下室内只听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云礼嘴角挑起的弧度慢慢落下,眉头越皱越紧,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床边。
“阿律,你什么时候下手这么轻了。”
云律停下动作,有些迟疑道:“先生,他本就身体不好,再这么下去怕是性命不保,到时候一个死人对先生来说恐怕也毫无用处了。”
云礼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你知道守桥人好玩在哪儿吗?一旦年满十八,虽病弱扶柳却容颜永驻、寿数绵长,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说罢他伸手挑起云律的下巴,轻声笑道:“你不觉得这样玩起来才有趣吗?就像是有了一个不会破不会丑的漂亮娃娃,一条不容易死不会老的狗,不像你玩个几年就没什么玩头了。”
云律眼中划过一道暗色,唇角轻抿低下头没有回话。
云礼拿过鞭子,挥手狠狠抽在乔何身上,血色的鞭痕从左肩一路蔓延到侧腰,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格外狰狞。
乔何意识渐渐模糊,他轻笑一声,无声道:如果没满十八呢。
他低垂着头,云礼见他嘴唇微动却看不太清表情,却也没太在意。
把自己心心念念已久、远在天边看似高高在上的人拉下云端,由着他想打便打、想骂就骂,心情好了就给颗甜枣,心情不好就以折磨他为乐。
这种身心舒畅的快感,甚至让他觉得因果结都算不得什么头等大事。
不等云礼继续,突然感到怀里的传讯符发烫,手刚一碰到符纸便听到管家慌张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少爷!柳门的四位门主过来了!”
云礼神色平静,不以为意地回道:“急什么,按我吩咐的做就是了,我一会儿便到。”
收起传讯符后,云礼皱了皱眉随手放下鞭子。
“阿律,你在这儿看着他。”
说罢云礼拿出密室中一早准备好的匿息和净身符水,仔细地将身上可能沾染上的气息一点点清除掉。
管家稳住心神,抬手示意大家照常工作。
收到消息没多久,就见四名身材高大、面色阴沉地男子旁若无人般举步进了宅内。
管家故作疑惑的样子迎了上去,“敢问几位是?”
柳大目光冰冷地扫了他一眼,直接叫了柳三上前。
管家只见面前的白衣男子双瞳竖起,狠厉地眼神像把尖刀般刺入脑海搅了个天翻地覆,管家止不住地浑身震颤,面色惨白。
柳三冷声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可有见过乔何?”
管家面上透着几分茫然,呆傻般地摇了摇头。
柳三心中一凛,沉声继续问道:“云家家主呢?”
不等管家回答,就见云礼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在看到柳大等人后愣了一下,随即动作谦恭地快行几步走到近前。
“几位可是柳门门主?”
管家像是没有看到走下楼的大少爷,继续瓮声回道:“家主瘫痪在床,现下在老宅子里养着呢。”
云礼看着管家痴傻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管家伯伯?你怎么了?”
一旁的柳大目光冰冷地看向云礼,“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