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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座桥

天光大亮,巳时时分的阳光比起清晨多了几丝暖意。

灿金色的日光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给屋内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

何子悯早早便换掉了一身亵衣,穿着格外整齐地端着一碗汤药走进屋内。

只是不知为何脸上竟带着些难掩的媚色,略微锋利的面部线条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从房门到床边不过十米不到,何子悯却像是硬生生把自己挪了过去似的,浑身上下透漏着变扭二字。

等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坐下,何子悯忍不住稍稍松了口气。

她一边把药盅放到新购置的恒温加热盘上放好,一边庆幸着柳大几人不知跑哪儿去了一直不见踪影,不然就她这副模样怕是直接找个坑把自己埋好,都比让他们看到来得强。

何子悯担心乔何着凉就没开窗,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屋内还是那股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何子悯下意识地扶了扶酸痛的后腰,有些来气地曲指捅了捅他微微泛红的侧脸。

“你倒是睡得香。”

她嘴上说着斥责的话,手里的动作却轻得不得了,像是生怕把他吵醒似的。

何子悯转过身正调着加热盘上的温度,身后突然环上了一个温热的拥抱。

“子悯。”

“嗯?”

乔何声音中透着点刚刚吃饱喝足般的餍足感,何子悯忍不住耳尖一红,一个个上上下下、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受控地浮现在眼前。

“子悯。”

乔何俯身靠在她肩头,赤躶的肩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透着白玉般的光泽。

“嗯。”

何子悯耐下心,一遍遍柔声回应着。

“子悯姐。”

何子悯脸上瞬间通红,昨夜乔何那一声声低喃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不许叫姐。”

乔何轻笑一声,明知故问地温声道:“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何子悯端过药盅递到他手里,略显生硬地转移开话题:“快把药趁热喝了,折腾一天下来你也不嫌累,一会儿我给你施针。”

乔何坐起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身上披着的薄被顺着腰间滑落,上半身的线条在格外灿烂的阳光下一览无余。

何子悯轻咳出声,也顾不上酸胀的后腰,快步走去给他拿了件外衣披上。

乔何乖乖地由着她动作,眼中柔光流转似坠有星辰,虽目不能视却一直习惯性追随着她所在的方向。

乔何放好药碗,抬手拉着何子悯坐回床边。

“子悯。”

“好了,叫一两次就行了,你还叫起来没完没了了。”

何子悯抬手覆上滚烫的脸颊,有些羞恼地低声道。

乔何嘴边挂着抹浅笑,眸底却满是认真:“子悯,你可知昨夜之事若是放在从前叫做什么?”

何子悯有些嘴硬地回道:“什么昨夜之事,昨夜什么事?”

乔何轻笑一声,俯身靠了过去低声道:“可是忘了?要不要我细细从头给你好好复述一遍?”

“你怎么喝多了还记得那么清楚,有没有点作为醉汉的自觉了?!”

听他张口便要再提,何子悯赶忙打断道。

“醉汉的自觉有没有,以后多醉几次便知道了。”

不等何子悯回话,乔何神色中带了几分郑重,温声继续道:“子悯,昨夜若放在古时被称作洞房花烛夜,可惜我何其有幸有了你,却没能准备好配得上你的一切。”

“乱说,配与不配你说了不算,我觉得足够好便是好。”

何子悯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深藏在心底的那份不安与自轻,环在他腰间的双手微微用力,俯身靠在他怀里低声回道。

乔何微微低着头,何子悯头发上带着与他相似的皂角香气,让他格外安心。

“子悯,再许我一次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乔何略显凌乱的心跳声响彻耳边,竟带着何子悯的心也高速跳动了起来,何子悯正要开口回话,就听乔何继续说道。

“子悯,我想当你的新郎。”

何子悯眼眶一红,哑着声音回道:“傻子,你不是说要陪到我乏了倦了、厌了烦了就远远走开吗?怎么这会儿又想起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乔何手上微微用力,眼中盛满了道不完的温情。

“我后悔了,等你乏了倦了我便陪你好好休息,等你厌了烦了我就变成让你不厌不烦的样子,你要是有哪点不喜欢了,记得要监督我早早改掉,改成让你一生一世都放不了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