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认为自己有没有错？”

“有错，当然有错。”

“好，只要你认错就好。”

“多谢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那些过错，我以后保证不敢了。”

“我可没说要原谅你，既然你有错，那就该受罚。你的命，我给你留着，但是那条冤枉过我的舌头，必须取走！”

孟晨毫无预兆的暴起出手，闪身冲到柯一川近前，一把扣住柯一川口中的舌头，狠狠扯了下来。

噗！

柯一川口吐鲜血，惨叫了一声。

人常言咬舌自尽，误认为没了舌头就会死，实际上并非如此，只要及时处理，断舌之人并不会死。

孟晨这一次算是给柯一川留了一条命。

滴滴答答。

孟晨手捏着断掉的舌头，鲜血染红了他的手，顺流而下，落在地上。

周围大部分人都看傻眼了，谁也没料到孟晨会突然动手，把柯一川的舌头拔了下来。

血腥，果决，狠辣，肆无忌惮！

尽管柯一川之前做过对不起孟晨的事情，可也不是谁都有那股狠劲，一出手就把人的舌头扯下来。更何况这里还是莫邪学府的大门口，还属于莫邪学府的地盘。

眼前的孟晨，真的是那个在学府里低调了三年的孟晨吗？

周围这些少年看着孟晨的眼神之中，隐隐多出了一丝惧意。

表面上看，谁都会觉得孟晨是个老实人，可实际上他也有着野性十足的一面！

没欺负到他头上，什么都好说，欺负到他头上，那就别怪他狠辣无情了。

以前他没实力，处处都得隐忍，现在有了实力，又何须再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指的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委曲求全，有了实力还委屈自己，那不叫大丈夫，那叫窝囊废。

孟晨想要收拾一下柯一川，所以这样做了。

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且把这件事做得漂漂亮亮，这才是真正的念头通达！

郑朔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尽管不了解全部情况，也从柯一川的讲述中听了个不离十，明白孟晨为何会出手伤人。

郑朔微微眯眼，心中暗想：“这小子颇有点戾气跟血性！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胆小怕事之辈，根本不配当我们龙胆镖局的镖师。”

孟飞雪也是颇为的惊讶，以前跟孟晨接触，总觉得这是个很和善的少年，没想到孟晨也有翻脸不认人的狠辣一面。不过想想也对，孟晨曾经在野外杀过洛威等六人，岂会是易与之辈？

嫣儿倒是一脸淡定，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如果换成是她遇到这种事，柯一川的下场会比现在悲惨百倍。

孟晨丢掉断舌，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之前的狠辣之色消失不见，回身跟几位同行者谈笑风生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几个的时间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几人继续上路，将仍在捂着嘴惨叫的柯一川抛在脑后。

柯一川没了舌头，但又能如何？如果他再折腾，那就是自己找死了。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

片刻后。

山路上。

一行四人已将刚才的事情淡忘，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晨，你好像很感激那位莫邪学府的府主。”嫣儿忽然提起了这件事。

“那当然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谁对我好，我会牢牢记着，谁对我不好，我也会牢牢记着。李府主当年把我带进了莫邪学府，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不知道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根本不可能认识你。”孟晨理所当然道。

“他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那好吧。我给你一个面子。”

“给我一个面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又说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了。”孟晨苦笑。

嫣儿不置可否，没有表明心迹。

没有人知道，因为孟晨一个人的缘故，挽救了莫邪学府上上下下千口人的性命。如果没有他，这里在昨晚就已经变成了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嫣儿被封印几十年，过了几十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心里恨透了莫邪学府，如果不是碍于孟晨，昨晚她就把莫邪学府血洗了。

刚才她问孟晨那几个问题，就是想知道李擎天在孟晨心中的分量，现在她有了答案。

李擎天不能杀！

既然连这个府主都不杀，剩下的阿猫阿狗，就更没有杀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