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瘾士一阵剧痛,低头看了眼胸口上的伤口,身体一软,栽倒在地,鲜血很快化为了一摊。
骑马之人一路奔到瘾士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冷哼道:“就凭你也配用枪?简直侮辱枪这种军中兵器。”
说话间,他手挽枪花,划动出冷冽寒芒,空气为之震荡,荡起肉眼可见的波动涟漪。
瘾士张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死在了血泊之中。
骑马之人手握长枪,继续上路,策马奔向军营。他之所以杀刚才那个瘾士,不是因为对方图谋不轨,而是因为听见了瘾士与虎狼兵之间的谈话,知道这是一个卖国贼。
为了一粒丹药叛变祖国,给敌军下跪,还打算杀十个无辜的人来换取丹药,这样的卖国贼死不足惜!
一人,一骑,一枪,气势汹汹的冲向了山河大部军营,被虎狼兵阻拦下来。
一根箭矢破空射至,钉在了骑马之人近前,以此示警,接着就听一名虎狼兵喝道:“停下!不许再往前走了!想靠近军营,先表明来意!你是不是为了欲仙丹而来?是不是想要投靠我们?”
“呸!狗屁的欲仙丹,给我一车我都不稀罕,我堂堂礼仪之邦的人,岂会投靠你们这些蛮族禽兽!我赵括山今天过来,为的是打擂决斗,杀了你们的草原王!”
骑马之人啐了一口,大放豪言。
他正是前朝旧将赵括山!
不久前的比武摘花,他曾经跟孟晨交过一次手,惜败于孟晨的刀下。
赵括山跟山河大部算是老对头了,上一次蛮族南下,他就曾经率军跟蛮族对抗过。时过境迁,他效忠的国家已经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但他仍然是宣武国的人,仍然痛恨蛮族。
“哈哈,终于来了个有种的,真不容易。”
“大王有令,欢迎任何人前来打擂,先别急着动手,给他一个打擂的机会。”
“在擂台上杀了他,用他的死来证明宣武国都是懦夫,都是废物。”
山河大部摆下擂台别有用心,如果是过来堂堂正正打擂的,一律放行。虎狼兵没有以多欺少,也没有再放箭,而是让赵括山自己前往附近的擂台参战。
赵括山冷哼一声,舍弃这座军营不管,直奔另一边的擂台。
擂台经过多日的搭建,无论面积还是坚固程度,全都加强了不少。擂台旁边,绣有宣武懦夫四字的大旗迎风招展。擂台之上,站着一道青年身影,他身材高大,胸口刺着狼头,这是拓跋部落的图腾。
山河大部有着众多的部落,每个部落信奉着不同的图腾,部众会将自己部落的图腾刺在身上,这是一种传承很多年的习俗。
山河大部不是没有文化,只不过他们的文化与南方的宣武国截然不同。
赵括山骑马跑到擂台附近,收起了马匹模样的兵兽,纵身跳到了擂台之上,厉目望向了那名狼纹青年,皱眉道:“你不是草原王!草原王躲到哪里了?我要跟他一决生死!”
青年漠然的看着战意昂扬的赵括山,淡淡道:“不是什么人都配跟草原王交手,想斗草原王,先击败我再说。”
“好!反正蛮族没一个好东西,先学杀了你,再杀草原王。我的枪下不杀无名之人,报上你的名来!”赵括山抖擞长枪,厉喝道。
“我叫贾……我叫拓跋风云。”青年自报家门,中间出了一个口误,后来临时改口。
“原来是拓跋部落的人!上一次蛮族南下,就是拓跋部落打的头阵!”
“你的战意很强,杀意很盛,可惜这没什么用,你杀不了我,更杀不了草原王。退一步讲,就算你杀了我,也远不是草原王的对手。草原王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拓跋风云摇摇头,从百兵匣中抽出一根长棍,亮出战斗架势,浑身气息暴涨,犹如虎狼发威,劲气激荡八方!
“哼,斗口无益,打过才知道孰强孰弱!”赵括山双目一凛,浑身血脉贲张,背后的双龙纹身仿佛要化作血龙腾飞而出。他身形一闪,手中长枪悍然攻出,背后浮现出千军之势,化作道道人影。
拓跋风云出招应对,手中长棍后发而先至,凌空怒砸而去,长棍过处,浮现出一座巨山虚影,仿若泰山压顶,力大无穷,重以吨计。光是这一棍压出的气浪就已经非常强横,更何况长棍本身。
赵括山中途换招,横过长枪,高举过顶,口中喝道:“开!”
长棍与长枪轰击碰撞,引发猛烈气流,震得赵括山双臂发麻,虎口崩裂,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个叫做拓跋风云的蛮族青年力量很强,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