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的同伴依旧碌碌无为，甚至不如“进门”之前。

“磨磨叽叽，找打！”

壮汉揪住了沈仲的衣领，蒲扇大的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过来。

“啪！”

清脆的响声让沈仲眼冒金星，双耳嗡鸣；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甚至感受到了脸颊在慢慢肿起；一股铁锈般的腥咸味在口腔中弥漫，闭不拢的嘴角处缓缓流出温液体。

恍恍惚惚。

许久，找回意识的沈仲朝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混杂着口水，还有一颗后槽牙。

“要不要再尝尝老子的拳头？”

沈仲转头扫了一眼，身后排队的那些人，淡漠的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

周围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对这一切像是司空见惯，无动于衷。

在望之都，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咬了咬牙，沈仲走向望之门。

“下一个，赶紧跟上！”

进门的前一秒，壮汉的声音传入沈仲的耳中。

沈仲进门的一刹那，彻骨寒意将沈仲包裹，仿佛灵魂都要被冻僵。

眼前漆黑一片，万物声音消逝，窒息感随之而来。

下一刻，失重感、眩晕感袭来，沈仲感觉自己将要被撕成碎片。

死亡，如此的近。

沈仲想起，就是前几天，他为父亲做了个衣冠冢。

做好衣冠冢的第二天，债务公司找上门来，带头的正是那个光头壮汉。

开门的一瞬间，沈仲就遭到了拳打脚踢。

被揍到没有还手之力后，那光头壮汉掰开了沈仲的手指，在一份不知什么名堂的合同上摁下了沾血的手印。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一千三百八十二万！”

当时的沈仲懵了。

“老子倒霉，抽中这次打金任务的签子，也算是你的幸运。只要你陪老子去趟望之门，帮我挣几个金币，咱们的帐就两清了。”

望之门？沈仲坚决不去！

“那就现在还钱，晚一个小时剁你一根手指！”

沈仲怎么可能拿的出钱？

“拿不出钱？那老子给你两条路：第一条，签身契，跟老子进望之门，成为一名光荣的打金员。”

老爹的忠告在前，沈仲坚决不选这条路，他选第二条。

“第二？那就是让老子这帮兄弟们暴打一顿，就像签刚才那份债务合同一样签身契，然后成为一名光荣的打金员。”

沈仲不傻，既然结果都一样的，那为什么还要挨顿打？

生活就是这样，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只能顺从。

脚，忽然踩在了实地上。

视觉听觉恢复的一瞬间，沈仲的胃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强烈的呕吐感难以抑制。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