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游客要掀桌子韩晓蕊买要化身母虎了,林叶笑呵呵把赢来的大把票子塞还给他们,谁输多少一分钱都不差。
“这秋高气爽正是收获的好时候,鱼肥庄稼美,哪怕闲着没事带着家人去南甸子晒晒太阳发发呆也好啊。
打牌这种事,在哪不能打呀,在我小村里打牌多浪费啊。”
看着林叶笑嬉嬉的模样,两名游客也知道好歹,收了钱道了一声厉害,赶紧起身走了。
韩晓蕊的脸有些沉。
然后林叶又上了麻将桌,同样是几把之后,无论是扔骰子还是码牌,都弄得像模像样。
十三幺,清一色杠上开花,几把就把麻将局也给打黄了。
林叶推桌起身,看着脸色铁青的韩晓蕊道:“没想到还挺好玩的,明天我还来!”
“你来个基吧!”
韩晓蕊暴怒,连踢带打地把林叶赶出门外,怒气冲冲地道:“以后不让那些游客来玩总行了吧。”
林叶被韩晓蕊踹了两脚,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仍然心情愉悦。
用挨几脚换取割掉甘西村刚刚出现的毒瘤,划算。
这时,韩晓蕊又追了上来,阴沉着脸道:“不许找我妈告状,否则的话,我跟你没完。”
踹两脚没怎么样,可是面对韩晓蕊的威胁,林叶却暗地里打了个冷颤。
这种回合小时候经常出现。
因为发育不同,女孩子往往先发育,七八岁,十来岁的时候,女孩子要比男孩更加强壮一些。
特别是韩晓蕊,从小就健康强壮像牛犊子似的,不但欺负林叶,村里其它同龄的孩子,就没有不被她收拾过的。
别人告状也就那么回事,不痛不痒地骂几句。
因为她实在是太倔了,条帚疙瘩都打碎了多少,还是一副你有种打死我,不打死我都不认错的模样。
六叔宠孩子,六婶子也快要放弃了。
但是,只要林叶一告状,六婶子必然会打碎一个条帚疙瘩惩戒。
久而久之,韩晓蕊冷淡了林叶,形成了一个自己不欺负他,但是他也不许去告状的默契。
这种冷淡,一直到两人都长大了,懂事了,六叔得一场急病,林叶背着他一路狂奔到镇卫生院,看到了一个男人顶家立柱之后才打破。
今天这事,换个人来,就算把韩晓蕊判个死刑,她都不会改,否则的话,她也不是韩晓蕊了。
但是林叶过来捣个乱,就把这事扰黄了,说到底,还是打中了韩晓蕊的心底。
她把林叶当成家中一员,当成亲弟弟。
别看一些北方女人一个个虎了吧叽彪呵呵的,把男人压得死死的。
但是真遇到了一些大事,往往还要男人拍板做决定,绝不允许更改。
路瑶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满眼都是小星星。
“叶哥,你打牌怎么那么厉害?以后你光靠赌就能发家致富了吧。”路瑶兴奋地叫道。
林叶摇了摇头,“我这叫什么厉害啊,不过就是记性好了点。”
能偷牌换牌出老千这事,他谁都不打算告诉。
“那也比一般人强多了,你出手打麻将馆那种小麻将,一天也能赚个万八千的,比在村里种地强多了。”
林叶轻叹了口气。
农民种地养活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口,就算古代,也有士农工商,把农排第二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