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之港,一座至今保存的最为完好、也是九王城唯一一座港口城市。据韩信介绍,那里是除界王城之外,九王城最大的贸易城市。
那里商会林立,保留有可能是世界上仅存的税收系统,收税人是安息之港的城主,叫穆冬。
安息之港是tt麾下地盘,有着独一无二的海上贸易路线。这条海上贸易路线的对口是tt,虽tt只有数万人,但还是一个不小的贸易目标。
穆冬就是tt中人,不过据韩信说,这个穆冬并不是当初tt大巫师古用任命,而是后来tt的实权掌控者向归的人。
tt大巫师多年前闭关,到现在也一直没有什么的消息。有人说他走火入魔死了,也有人说他在研究什么逆天的东西。众说纷纭,但详情却不为人知。
安息之港的贸易形势在古用大巫师还在的时候就已定型,所以不论任何人来管理,都是一种形式,以物换物。铜币金属子弹,仍然是主力货币。所以重点是,安息之港只要用人压着,就不会出现什么,所有人都会按固定的形势执行。
镇压安息之港的一直就是tt,所以尽管他们换了人,但借着tt的名头,还是没有多少人敢在安息之港闹事。城中的这些商铺,摊位,每个月都会上交给城主穆冬一派一笔钱财来换取保护,执掌安息之港的穆冬有tt的支持,倒是能都保护这些人,但一些所谓的大势力,自身就有保护麾下的实力,也有和穆冬没什么瓜葛。
说白了,安息之港就是和狄玛市一样,分成数个实力,数个派系,在这里共同生存……
“……总的来说呢,这个世界一些人所具备的能力,都是非常匪夷所思的。刚刚你说的那个金发大汉,他所拿的那个棒球棍,应该就是某种体型微小生物了。从外表看是棒球棍,但实际上是一群生物组成了棒球棍的样子,而他则是能控制这些生物。”
“你刚刚说的那个能变幻身体形态的也是如此。这个世界和异兽有关的能力有很多种,控制的,变幻的,融合的,吞噬的等等。这些东西等你有时间该和烈谈谈,他见识的比我多,‘老头’又不同意我出去,我所知道的这些,还都是老头和瞎长老说起过的呢。”
去安息之港的路上,关山请教了舞很多问题。而舞话中的“老头”,则是巫马风行大族长。
舞对巫马风行大族长的称呼,一直都是老头老头的叫着。不过这不代表舞不尊敬大族长,这个称呼反而代表着她对大族长的尊敬与亲近,而实际上也是如此。舞是巫马风行倒数第二个学生,也是六个学生里唯一的女性,她和大族长相处时候更像是大族长的孙女,大族长对她也最为溺爱。
强如烈,也不敢过分开罪她,而是烈总被她“折磨”……
不过从刚刚舞那句“老头”里,关山还是能听出带着几分怨气。大族长同意舞跟着烈关山刀马等人去安息之港,这本让舞兴奋的不行,但大族长却给她规定的回去时间,这不禁让舞相当郁闷。而且大族长还吩咐烈,如果到时候舞不愿回去就让烈护送她回家。
舞和大族长最为亲近,可能会违背大族长的要求,但烈却是不同。巫马风行大族长每一个规矩和要求,烈都一板一眼的严格执行,根本不会违背。
所以,这也就限制了舞的自由。
当然,不管怎么说,舞还是得到了一个月的“假期”,大族长同意了她跟着关山等人去安息之港,不过却规定,路上一切,都以关山为主。
“刀马,去哪儿?等等我!”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路上的舞根本不受关山约束,和爱玩闹的刀马迅速“狼狈为奸”,总是以“探路”为由,离开队伍消失不见。
不过对此关山却没什么意见,刀马对舞有好感,他倒希望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
关山一行人中,反差最大的是烈!
烈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呃……关山只能管那叫做入定!
也许是之前被绝地之王钟德施以精神控制,控制了身体,所以这段时间烈看重的是精神层面的锻炼。
每当停车之际,先是舞和刀马跳下车,消失在某个位置,而后关山就能看到诡异的一幕。
烈,易过和白丑三个,除非必要,基本不会离开车厢。易过白丑两人在烈的带领下,盘膝坐在车上打坐,陷入死寂一般的冥想当中。而且三人入定的速度飞快,基本上车一停,舞和刀马的声音一消失,几分钟内车里就再没了任何声音。
这一幕让关山忍不住苦笑。
因为几日游山玩水般的赶路,大部分时间都是关山自己一个人。舞和刀马二人拖慢了行程,好奇心极盛的两人总是爱去其他地方看看,而两人一走,关山这个司机就变成了哑巴,在无人说话……
从雷达山一路向东都是山路,花费两天时间出了法华森林之后,是一片平原地带。一条保存还算完好的公路,直穿天际,起伏的路面如同海浪,波段向前。
公路两侧有着数个被摧毁的镇子,从其废墟规模上看,都是大兴城镇,只不过基本上已是被破坏殆尽,变成了人烟罕至死静之地。
这一段公路极长,到舞和刀马二人消失的这个镇子来说,这已经是他们三人经过的第三个镇子了。从地图上看,公路全程足有数百里长,沿途会经过五个城镇,五个城镇都已被损毁殆尽,中间还穿插着倒塌的、杂草丛生的大型立交枢纽。
断裂的支撑水泥柱,横竖斜陈的立交桥段,长满荒草的城镇房屋,入眼即是无垠的荒凉与尘埃。
这也难怪烈易过白丑三人入定,因为途径的这些地方,毫无任何值得注意的场景,也只有没见过世面的刀马和舞两个,才像从没出过门的孩子般,每到一处必然兴致勃勃探索一番……
将车停在倒塌立交桥面阴影处,关山刚找到一处干净位置,准备躺一躺休息一下,突然几道轻微的人声传进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