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了桌上这些大大小小的包裹,想起徐之齐也是给了她一大推包裹,不禁想笑,怎么现在的人都习惯给人送小点心的吗。
钟离琛看向安歌,安歌解释道:刚刚你去买糖油果子的时候那个林公子刚好路过,然后他就说什么谢罪之类的,然后我就说没关系,然后他就走了,你就回来了。
说着还睁着大眼睛看着钟离琛,表示自己的坚定,绝对没有趁着钟离琛不在乱放电。
钟离琛看着安歌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着喝了口茶,知道了行了吧。
接着转头对小二说,麻烦你了。这些东西,本来钟离琛也是不想要的,但是听小二这语气,这附近就他们家的茶点最好,那自己不要,去哪里再给安歌买这些小点心呢。况且这既然是那个林公子的赔罪,那要不要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是安歌喜欢吃的椒盐酥,那就拿吧。
他收起东西,手上拎着是个小包裹,另一只手牵过安歌,走吧。
安歌看着钟离琛这个样子,说道:看到你这样啊,我就知道快过年了。大家都去赶集了哈哈哈。
钟离琛拉着安歌,看着安歌笑嘻嘻的样子,也笑着说道:对啊,谁让家里的小孩那么贪吃,结果吃了也不长个?
安歌闻言拧了钟离琛一把,就你会说话是吧,我不矮了好不好,这是标准身材!
虽说她这身体也就一米六的样子,但是那绝对不是她矮好吗,而是钟离琛大概有一米八几,太高。
钟离琛笑着一把揽过安歌,亲亲她的发顶,好好好,我们家安安是标准身材,可以了吧?
安歌抬头看着钟离琛,男人,你的名字叫虚伪!
钟离琛闷笑,你的名字叫可爱,行了吧。
安歌大笑。钟离琛总是能够回应她这些有的没的的骚话,就这一点,也已经可以说是不容易了。一个皇家子弟,能够这样去讲一些最世俗的笑话来哄安歌开心,就已经是可以向往的生活了吧。
安歌和钟离琛在通州主城区的大街上晃了两圈,也确实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而且钟离琛大包小包的拿了那么多东西,虽然钟离琛说不重,但是安歌觉得一直这样拿着逛街却不舒服,于是决定早点回船上,这样也能够早点到扬州。
扬州被称为大夏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大夏的经济中心,光就这一点,肯定好玩的东西也会更多,那还不如去扬州多玩一会。扬州城是扬子江入海的城市,一面朝海,三面是陆地,中间一条扬子江穿城而过,因此交通极为方便,是大夏贸易的枢纽式存在。因此扬州的商业极为繁华,民间甚至还有类似于金不走,银不走,看见扬州如水走。的顺口溜。意思就是人们只要到了扬州,不管曾经是怎样勤俭节约的人,在扬州都会忍不住花钱买东西,因为扬州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花钱如流水简直太常见。因此就算许多京城的商贾之家,每年都会去扬州大肆采买,因为扬州有许多京城没有的稀罕玩意。
安歌他们到扬州的已经是日落时分,水面映着斜阳,波光粼粼,河面上一片耀眼的金黄色,看着这样的景色,让人不禁心生开阔。
到了客栈安顿下来,安歌趴在桌子上发呆。钟离琛让流苏去烧水,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
怎么了?钟离琛摸摸安歌的头,在她旁边坐下来。
无聊。安歌说道。这一路出来,莫名其妙出了一堆事情,结果到扬州没有几天,就该回去了。钟离琛还说是带自己出去散心。明明就是有任务在身嘛,骗子。
钟离琛失笑,三天。这三天,我一直陪你好不好,这三天我什么都不去管。等王妃玩好了我再去处理那些事情?
安歌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父皇是让你出来玩的吗。完不成任务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钟离琛摸摸鼻子笑道:父皇和王妃我便是陪着王妃玩了几日,父皇也不会说什么。你比较可爱嘛对不对?
安歌转过来,快要笑出声,你有病啦还可爱。两天吧。明天和后天,我们去玩一玩好不好。然后你就处理你的事情。我呢,就乖乖的扮演一个知书达理好王妃。
钟离琛拉着安歌到自己怀里坐下,搂着安歌纤细的腰,埋头在安歌颈边,嗅着安歌身上独特的檀木香味,安安安安
有些话不用说他们都清楚。安安,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的支持,可以让我心无旁骛去处理这些所有的事情。哪怕这些事情再繁琐,哪怕这些事情再复杂,哪怕这些事情再危险,只要你在我身后,我就觉得安心,我就一定可以做到。
对钟离琛而言,安歌是一个这样的人,她不是养在后院的娇花,不需要人每天照顾,不需要用玻璃好好保护,她是钟离琛身边的另一株乔木,是可以一起携手面对风雨的存在。纵然这株乔木有时候会粘人,有时候会闹小脾气,有时候会哭鼻子,但是在真正的风雨暴晒面前,她是一株纵然还有些年轻但是依然枝繁叶茂坚强坚定的乔木。
安歌摸摸钟离琛的脑袋,嗯。我知道,你不用太感动。
钟离琛笑出来,恶作剧在安歌颈边种了颗草莓,是啊,我简直感动的不知道何以为报。
安歌戳戳钟离琛的肩膀,坏人,就知道欺负我。
钟离琛握住安歌的手,拿到嘴边,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亲吻过去。虽然这个动作其实钟离琛做过许多次了,但是每次这样的时候,安歌依然觉得嗯,好羞涩。
安歌靠在钟离琛怀里,你这次危不危险啊。
钟离琛笑着看向安歌,你夫君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我能有危险吗?
安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能不能做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