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惹不起惹不起。
安歌转了一圈,走到钟离琛旁边,一只手搭在钟离琛肩上,钟离琛,叫爸爸!
顾南就被一个没端稳吧唧一声摔倒了地板上,安歌皱着眉回答:干嘛呢你,被子都拿不稳,丢下去喂鱼!
顾南放下酒杯,默默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通风。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干脆他自己跳下去喂鱼好了,他听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王妃要做什么?
钟离琛把玩着酒杯,看向安歌没说话,安歌一把拿起钟离琛的酒杯,喝喝喝。你把我撞昏了两次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就完蛋了,你还不抱老娘大腿叫爸爸!
安歌自己对着小酒瓶喝了一大口,二狗,你说说你怎么那么笨啊,我当时看到炸药包我就在想,要是你跑不出来了怎么办,我不想当寡妇啊。
钟离琛正想说,虽然你这称呼难听了点,但是看在你说的很感人的份上原谅你了,结果就听到安歌继续说着:寡妇那多无聊啊,听说衣服都不能穿好看的。而且我肯定不能再嫁,只能看着隔壁好看小哥哥,却不能摸!哇那真的太惨了,太惨了,想起来都嘤嘤嘤。
顾南在听见小哥哥的那一刻就立刻拉着旁边晕晕乎乎的流苏飞一般溜了出去,哐的一声把门关上。
流苏还懵懵懂懂地转过来看着他,你干嘛!王爷王妃还在里面!
顾南这才看见流苏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感情这丫头是个一杯倒?顾南深吸一口气,把流苏扛起来放到她房间。
他干嘛,他在救她,若是流苏还在里面,那不定会看到什么画面。他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吗。
这边钟离琛听到安歌说完这一段话闭上眼深深呼吸,他听到了什么?
隔壁?小哥哥?
王府隔壁?王府隔壁是谁?王府隔壁不是什么都没有吗,只有那种供人休息的小亭子。
回头让顾南把隔壁小亭子拆了。
不,还是让顾南在小亭子守两天,谁敢去把腿打断。
小哥哥?嗯?
还想摸?嗯?
呵。
钟离琛心中冷笑,端起酒杯就喝了一杯。
结果喝完,他才知道为什么平常安歌酒量不错结果今日三杯就醉了。
这哪里是安歌以为的米酒,这是正儿八经的高粱酒,成年男子都扛不住的后劲,结果这傻丫头当水一样喝,不醉才怪。
还叫他二货?还二狗?
他不收拾收拾这个死丫头他就不姓钟离!
结果安歌喝多了一个踉跄,钟离琛马上扶住她,安歌晃晃脑袋,直接一爪子拍到钟离琛脸上,你别晃!瞎晃悠什么!我头晕
钟离琛告诉自己要克制,这是亲老婆,亲的,亲的,亲的。打了就没了的那种。
结果安歌直接靠了上去,阿琛抱抱。
钟离琛叹口气,抱抱抱抱。
不姓钟离就不姓吧老婆比较重要,嗯,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不得不说钟离琛的预感十分正确,这一晚上,安歌要喝水,要抱抱,要听故事,还要那种声情并茂的爱情故事,还一定要hyending。
钟离琛声音低了,安歌就一爪子拍钟离琛大腿上;讲的慢了,也是一爪子;讲的不够动人了,一爪子;想喝水了,还是一爪子。
钟离琛彻底被磨得没了脾气,天快亮的时候,钟离琛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以及隐隐作痛的大腿,得,今天您是大爷,今晚他不姓钟离,今晚他是安琛,安歌的安。
第二天安歌醒来,只觉得头疼,口渴。于是她摸摸旁边,摸到一个人,顺手一拍,阿琛我想喝水。
第三天可怜钟离琛伺候安歌伺候到半夜,才睡下没多久,结果又被安歌这一拍拍出了条件发射,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要什么?钟离琛觉得就当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锻炼其脾气,锻炼其精力,锻炼其耐性。
水。安歌躺在床上还滚了一下,钟离琛我头疼。
钟离琛只得认命起来给小姑奶奶倒水,听到安歌撒娇的这句话,虽说表面上冷哼了一声,让你喝那么多?现在知道了,头疼了?
结果实际上还是扶着安歌半坐起来给安歌喂水,然后又兑了点蜂蜜,让安歌醒醒酒,接着帮安歌把被子掖好,你多睡一会,我先让厨房熬粥,然后回来陪你。
安歌用手拉住钟离琛的衣角,迷迷糊糊地说:那你快点回来。
钟离琛叹口气,低下头摸摸安歌的头,一定回来,你先睡。
等钟离琛回来的时候安歌又已经睡着了,钟离琛也解了衣服,躺到安歌旁边,好不容易能补个觉,好好的睡一觉。
睡到快中午,钟离琛醒来,看着安歌竟然还在睡,担心安歌再睡晚上就睡不着又要起来蹦迪,赶紧把安歌拉了起来。
安歌觉得睡得好好的,结果自己忽然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海里和鲨鱼比赛游泳,她游过面前的礁石马上就要看到岸边了,结果鲨鱼气不过张大了嘴马上就要咬住她,安歌一急,脚使劲朝后面一蹬,然后猛地缩回来,借着这一股力,好不容易和鲨鱼拉开了距离,成功上了岸,鲨鱼只能在浅水处游了几圈,看着安歌不甘心的回了海里。然后岸边站着流苏、顾南、安平儒好多人,全部为她鼓掌,说她战胜了鲨鱼可了不起了,但是唯独没有钟离琛,她正觉得奇怪,就感到身上一凉,她醒了。
不光醒了,还看到了捂着鼻子的钟离琛。
安歌皱着眉,你干嘛啊,烦死了
钟离琛捂着鼻子瓮声瓮气,你给我起来。
安歌翻了个身,不。她要继续睡觉。
结果流苏这时候进来了,王爷王妃,午饭已经好了,你们起来用一点吗?
她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才进来,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张牙舞爪的安歌,以及,似乎气到发抖的钟离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