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钟离琛凑过来小声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很帅。
安歌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当我刚才想的都是废话,这就是一只成精的哈士奇,哪来的什么先见之明。
虽说又发现了这几个三关帮的人,但是他们帮着徐之齐把人抓住就已经是莫大的帮忙了,不可能继续留在渭阳处理这个案子,因此安歌他们连船都没有下,在另一个码头接了顾南,直接南下,去往扬州。
这一路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如果再继续耽误下去,那安歌他们估计也就够在扬州吃顿饭,就得赶着回去,向皇帝复命去了。
在渭阳钟离琛给皇帝写了一封信,说了一下这一路在渭阳碰到了土匪,声势浩大,所以顺便剿了个匪耽误了些时间,因此要晚些回去。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只不过没说安歌被绑架了而已,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皇帝知道的好,万一就因为这个原因,到时候皇后或者京城其他的世家找理由说安歌名声不好,名节已失,非逼着钟离琛娶平妻或者纳妾,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吗,况且本来皇帝是给钟离琛找了个差事,若是因为这件事情,皇帝不小心给皇后说了,表达了一下对安歌的担忧,那皇后肯定就知道钟离琛他们出去搞不好还有别的事情,否则为什么要去管这些事情,直接走不就好了。虽说其实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安歌晕船,但是皇后肯定不会这样想,保不齐会认为钟离琛这是代替皇帝去渭阳扬州这一带巡察,因此皇后肯定会想方设法通知卫国公府的人,到时候钟离琛要查的事情没有查到,虽说是皇帝自己说漏了,但是谁又能责怪皇帝呢,还不是只能说是钟离琛自己事情没有办好。
费心费神又不讨好,谁也不是那样的傻子。
上了船开往扬州,安歌到了船舱之后舒舒服服的在床上打滚。
虽说她有点晕船,但是相比于徐之齐家里,肯定是这艘自家的船,更让她有亲切感,不会那么别扭,总归是自家的,哪怕是择床,也要好很多,况且这船舱基本就是按照她在王府的格局来设计的,也不知道钟离琛什么时候做的这艘船。但是反正这个房间于她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安歌正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钟离琛就进来,看着安歌如同在家里一样,抱着个枕头翻来翻去,滚来滚去,顺手就打了安歌的屁股,干嘛呢滚来滚去的。
安歌翻了个白眼,用枕头去砸他,你干嘛呢动手动脚的。我在表达我对我的小枕头的思念之情!几天不见,如隔三秋啊。
这个枕头是安歌在王府用的抱枕,流苏怕安歌择床,于是专门找了一个安歌平常用的东西,希望安歌能有点熟悉感,不失眠。
钟离琛觉得好笑,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个王妃成熟得不能再成熟,语气眼神都带着沧桑,可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这个王妃就是个没长大的小王妃,每天嘻嘻哈哈神经兮兮的抱着个枕头都可以傻乐半天。
你看她对着靖远伯夫人甚至更早一点的萧氏的时候杀伐果断,毫不露怯,但是在一开始面对他的时候却神色莫名仿佛心根本不在王府,后来面对楚星耀竟也能和这个神经病聊到一起,和柳齐峰、陈老太太吵架的时候气场全开该打耳光就打还要打得响亮,但是面对柳如意,却仿佛看透俗世一般根本不愿计较。
这些情绪与行事方式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仿佛是她在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想得太远太多,就活在当下。因为钟离琛总觉得,安歌似乎很不愿意去考虑那些以后,仿佛这些以后都不会存在,因为没有定论,所以靠不住。
钟离琛很想问问安歌有没有想过以后,考虑过这未来的几十年如何度过。但是现在,在这个微微摇晃的船舱里,看着安歌抱着枕头蹭蹭一脸满足的样子钟离琛觉得,不问以后就不问吧,反正以后也是他们两人,就没什么分别。毕竟每一个今天,都是昨日的以后,这样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你那么想个枕头,却不想我?钟离琛假装吃醋。
安歌一脸理所当然,你天天都在我面前,早就没有新鲜感了你知道吗,我干嘛要想你?小别才胜新婚呢,男人都是有保质期的。
钟离琛听着这丫头奇奇怪怪的话就知道自己果然是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这死丫头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情趣。
什么保质期?钟离琛问道。
就是比如一碗面,你今天做好了,你不吃,明天还可以吃,但是如果你后天吃,这碗面就坏掉了,那么今明这两天,就叫做这碗面的保质期,过了这个期限啊,就变质了,就不能吃了。安歌一本正经。
那娘子觉得为夫的保质期有多久?钟离琛语带威胁的问道。
然而安歌根本没有听出来,你啊,你觉得呢,我觉得吧,等你长胖了,没腹肌了变丑了,也就变质了。说着安歌还觉得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钟离琛假笑着走进,一把掐住安歌的腰,覆了上去,你说什么?娘子再说一遍?
安歌知道上当,咯咯咯的笑着,不说,偏不说,你比我大那么多,我好看的时候你就已经变成老头子了哈哈哈哈。
钟离琛一手撑在安歌上方,那么多?不过五岁罢了你就嫌弃我?嗯?还老头子,嗯?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老头子。
说着钟离琛就把安歌举了起来,抗在肩上,错了没有?
错了错了错了,给大佬捶大腿好吗!安歌连忙狗腿的认错,求钟离琛把她放下来。
钟离琛拍拍安歌的屁股,不说两句好听的,就想让我放你下来?
安歌连忙拍马屁,您正当壮年,真的,我老胳膊老腿,您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我垂垂老矣,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