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害安歌,但也全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钟离琛连思考都不用,就会维护安歌。
可柳如意呢,若是她是那个被毫无理由呵护的女子,恐怕她也不会做这些手段吧。
安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处理,赶出去,柳如意怕是活不了了,这方子对身体的损害极大,连以在王府的条件都要卧床养病小半年,在外面,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条。
可是不赶出去,这王府终究像是有外人一般,她也不舒服。柳如意使用这点小手段不是原因,而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终究不可能三角平衡。
请夫人节哀。这方子,确实不可能怀孕。楚星耀依旧正经地说道。
不!不可能!安歌!是不是你串通楚大夫!我怎么可能没怀孕!在靖远伯府和在王府,都有医生来诊治,他们都说我怀孕了!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再找医生,你再去给我找医生!柳如意突然站起来大吼道。
柳如意,都到这时候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安歌看向柳如意,眼神镇定,似乎早就意料到她会这么说。楚星耀也说了,一个月之后,便是最普通的医生也能够诊断出来,如果你要自欺欺人到那时候,我不反对,你就在如意阁再做半个月的梦,我也无所谓。半个月的安胎药,我王府不是给不起!
你柳如意指着安歌,指尖都在颤抖。
突然她尖叫一声,扑上去掐住了安歌,你骗人!
安歌虽说有防备,可是没料到柳如意动作那么快,力道那么大。便是她有准备,抬起手挡了一下,但手依然被柳如意的指甲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流苏吓了一跳,连忙和张管事一起拖开柳如意,流苏看着安歌的伤口,急的快哭出来,一叠声地让外面的小厮去找大夫。
楚星耀挥开流苏,不耐烦地说道:干嘛呢干嘛呢,这么大个大神医在你面前,你叫医生?
哦哦流苏连忙让开,让楚星耀帮安歌包扎。
张福来,把她手捆住。没有安歌的命令,张管事哪里敢对柳如意动手,柳如意现在受了刺激,力气又大,张福来又怕自己下手重了伤到她,于是被柳如意抓出了许多口子,一道道的,虽说不像安歌那样那么深,但数量多了,看着还是吓人。
得了安歌的命令,张福来松了一口气,找了绢布把柳如意双手捆了起来,采薇一直在旁边抱着柳如意,哭着求她冷静下来。
怎么回事?一道沉稳的男声进了如意阁,安歌正在被楚星耀包扎,转过头一看,咦,这不是应该上朝的男人嘛,怎么回来了?
因为安歌和楚星耀二人背对着门,因此在钟离琛眼里,就像这两人在说悄悄话似的,他冷着脸大步走过来,推了一把楚星耀,没想到楚星耀正好在给安歌上药,这一推连带着楚星耀手往安歌伤口里一按,啊!安歌痛的尖叫。
你干嘛你!安歌瞪着楚星耀。
没想到楚星耀一脸无辜,问你男人啊,他推我。
安歌翻着白眼看向钟离琛,钟离琛摸摸鼻子,一脸尴尬,我就和他打个招呼。
安歌当然知道是这个醋坛子打翻了,哼了一声没说话。
怎么了,怎么弄伤的?楚星耀你给我好好包扎。钟离琛一看安歌受伤了,连忙蹲下来,看安歌的手臂,怎么了我看外面一堆小厮丫鬟围着。我不是说等我下朝回来你再来吗?
他看向楚星耀,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楚星耀心里讪讪,面上只能笑着打哈哈,我这不是,看今日阳光明媚,啊这春风得意,我就醒的比较早,提前来了。
钟离琛当然知道这费头子打得什么注意,就像气气他罢了,像以前在药王谷一样,他不让楚星耀干嘛,楚星耀偏要干嘛,哪怕事后被他整的哭鼻子,下一次也照犯不误。
现在是秋天啊大哥。安歌无力地说道。
那就秋风得意好了。楚星耀无比顺嘴地接道。
你们是没事干吗?柳如意在内室呢。她刚才情绪不稳定,我让流苏和采薇把她抬到内室了。
柳如意被捆住之后还是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尖叫,楚星耀一个没忍住,一针扎下去,把柳如意扎晕了。
虽说这道具和安歌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但这步骤结果,倒是相似的就是了。
把柳如意扎晕之后,安歌就让人把地面刚才被柳如意砸碎的茶壶茶杯打扫了,把人送进内室躺着,这才在外厅中包扎,顺便商量对策。
没想到钟离琛就回来了。
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安歌问道,这个时间其实往常钟离琛都还在宫中,因为往往他们几兄弟还要说说话,和各位大人打个招呼什么的,结果今天,这人居然就已经出现在如意阁了。
楚星耀看了钟离琛一眼,把师兄面无表情地点头定义为奸诈,开口道:他肯定是一下朝就往宫门口冲,然后一路打着马回来的。
他看了一眼安歌狐疑的表情,说不准这辈子第一次因为人多马跑不快而在街上大喊辰南王出行,大家回避的,就是这次了。
说着刚好把纱布打结,包扎完毕,钟离琛一看楚星耀包扎完了,直接一踹凳子,楚星耀没反应过来直接就坐地上了,他呆了两秒,跳起来大叫道:钟离琛你幼不幼稚!你有毛病!
钟离琛看了看安歌包扎漂亮的手臂,不经意地说道,你还跳起来呢。
楚星耀被扎到痛处,以前在药王谷,师傅师兄经常说他就是他太调皮了,到处乱跳。不是走,也不是跑,而是跳。
可想而知这调皮程度。
你不要脸你还是师兄呢!楚星耀张牙舞爪地大叫。
师兄?安歌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吧,这死面瘫脸是我师兄。你知道我小时候被他整的多惨吗。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安歌、钟离琛:
别闹了别闹了,想办法吧,什么鬼啊你们两个废话那么多,幼稚!安歌终于忍不住了,结束这场毫无营养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