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什么事?钟离琛开口问道。
小人不知。小人是这女人的远房堂兄张添,小人一直在姑母的陪嫁铺子里干活。前些时日这女人找到小人,说让小人帮她一个忙,事后好处自是少不了。她让小人装作她的小厮进来,然后进一间屋子,去把里面的美人睡了,事后称那人是小人的老相好便行。事成之后她会把那做店铺送给小人,让小人无论如何帮帮她。小人小人之前赌钱输了许多,一时财迷心窍,又想着可以得个女人因此
钟离琛看向他,旁边的萧玉娟却尖叫起来,你胡说!你你诬陷我!王爷!王爷!这贱人强奸良家女子,按律当斩啊王爷!
她可有说是哪家女子?钟离琛继续问道。
没没有。王爷明察!王爷留命啊!张添不停磕头。
钟离琛转向顾南,顾南便将几个丫鬟带了上来。安歌一看,正是刚才那几个冲在前面还有那个哭诉的丫鬟。
你说看见王妃和另外的男子在一起?钟离琛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
不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到,王爷饶命啊!之前哭诉的丫鬟再次磕头道。
钟离琛点头,诬陷王妃,死罪。
那丫鬟惊恐抬头,奴婢奴婢王爷!奴婢是被逼的啊。是小姐!小姐让我将这人带到王妃更衣的房间,想想要败坏王妃声誉!到底是个庶女的丫鬟,被一吓,竟然这么经不住事,直接就招了。
萧玉娟一听差点昏过去,你胡说!你你竟然编排主子!
钟离琛再次点了点头,顾南又把另一人带上来,竟然是秋华!可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硕大的包。
秋华跪下,看向钟离琛,声音都在颤抖,奴婢本来守在门外,可这丫鬟借着来问路的由头,将奴婢打昏了过去,所以求王爷饶命啊!
混账!看到竟然是忠远侯府的人,忠远侯气得直接一脚踢了过去,让你带着王妃,那就是比你脑袋更珍贵的事!结果呢!你你竟然!
侯爷,这件事与这个婢女也没什么关系,反倒是因我才受了无妄之灾。安歌看着秋华被这一脚踢得咳血,忍不住说道。
是罪臣治家不严,请王爷王妃恕罪啊!忠远侯的声音满带着惶恐。
本王自会查清,给侯爷一个清白。钟离琛背着手,声音平稳。
这时顾南和另一个护卫竟然又抬进来一个人,安歌简直觉得这是故意的吧,一次一次让这群人的心提起来,像是坐过山车。
抬进来的人竟然是萧氏。似乎被钟离琛那一扔伤得很重,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抬了上来。可一看便知,钟离琛那一扔定是打断了肋骨,可如今竟是就在中衣外边草草裹了一层纱布,外衣还敞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萧玉娟一看是萧氏,连忙爬过来,娘!娘!
自己说还是本王替你们说?钟离琛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母女二人。
我说!我说!萧氏连忙说道,却因为牵扯到了伤处而咳嗽。罪妇因为嫉妒王妃的恩宠,因此便买通了娘家侄子,让他去王妃更衣的房间这样一来王妃名誉被毁,定然是当不成这王妃了。罪妇又心生一计,干脆让娟儿也去隔壁房间更衣,再把王爷叫来,就说王妃找她,将王爷引进娟儿的房间,黑灯瞎火的,无论王爷做不做什么,只要和娟儿一起出来,那便是必得娶了娟儿。王妃被废,娟儿入府,定能常伴王爷左右啊!
萧玉娟听闻萧氏将所有事揽在自己身上,呆呆地出声,娘
却被萧氏一个巴掌扇在脸上,不成器的东西!枉费为娘一片苦心!竟是三言两语将萧玉娟摘了个干净。
萧夫人好手段,钟离琛嘲笑道,只可惜,这婢女是你女儿的婢女还没说完就被萧氏打断,我让他们瞒着娟儿!这种事我来做就够了!
钟离琛被打断也不恼,你来做?你这侄子说的是萧玉娟找到的他,这婢女也说是小姐吩咐她。你来做什么?做好人?
萧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在这一片声音中,钟离琛淡淡开口,萧玉娟母女,设计陷害王妃,欲辱王妃清白,却不料本王没有走错房间,在厢房中与王妃闲聊了几句,出来就听见有人说王妃与另一个男子在一起。结果隔壁房间却出现了萧玉娟和张添。呵,也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句萧玉娟母女,便将这件事最后定了性。这么大的事,本王自是要进宫禀告一番的。这些人,钟离琛朝地上跪着躺着趴着的一大片扬扬下巴,就麻烦侯爷交与官府。这件事,本王定是要替王妃讨回公道了。
众人一听,便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也不知几日后的菜市场要多几颗人头。
一场闹剧纷纷扬扬一方唱罢一方上场。直到这时才真正断定下来。众人看了这么一场戏,也自是不敢多呆,纷纷告辞。
钟离琛又吩咐了几句,拉过安歌,也走了。
在马车上安歌觉得精疲力尽,本以为这次这场戏是自己有了心理准备的,却不来这点准备,在真正发生时,根本不值一提。
吓坏了吧,靠着我眯一会,到了我叫你。钟离琛伸手揽着安歌靠向自己。
就觉得挺可怕,但有你,又不是那么可怕。安歌舒舒服服地靠着钟离琛,还在他怀里蹭了蹭。
唉下次要还这么折腾,我可受不了了。王爷你可让我省点心吧安歌半是埋怨半是撒娇。
不会了。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了。安安,虽然我一直很自信觉得不会有问题,可直到真正看到你的时候,我也很紧张。钟离琛把下巴搁在安歌头顶,闭上眼睛叹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