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澜澜,来,阿玛抱抱。”那尔布刚跨进正厅,就把待在瓜尔佳氏怀里的景澜抱起来,说:“阿玛都两天没见澜澜了。”
“老爷,你怎么又来了,可别误了朝廷的事。”瓜尔佳氏福了福身,笑着说道,她和那尔布的感情甚好,说话也就不那么带着规矩硬邦邦的,也没有在那人那般的严肃,而是带着些女人的柔媚。
“朝廷上也就那些事,哪里能耽误啊。”那尔布抱着景澜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觉得温度还行,就端到景澜口边为她。景澜连忙摇了摇头,才不要和他的口水。那尔布不在意地笑了笑,把杯子放下,温和地看着瓜尔佳氏说:“上次你们没见到慧苦大师倒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也澜澜好了,那明天就回府吧。”
景澜听了这话有些急,她还想在这里住些时候呢,她空间里的那些地可还空着呢,空间里原有的果子虽然对人身体好,但是没法拿出来呀。要是到了府里那么多人盯着,少根针都能发现,哪里还能偷运进空间呀。于是景澜扯了扯那尔布的衣服,撒着娇说:“阿玛,不回去,好玩。”不怪景澜能这么快地接受那尔布和瓜尔佳氏,这半个月来,瓜尔佳氏每天一大早过来陪着景澜到晚上睡觉方才离去,而那尔布也是除非有公事否则每天一定过来看看她抱抱她。
这么深的关爱之情,景澜没办法拒绝也没办法无视,所幸景澜性子不纠结,就当做多一对父母孝顺,也挺好的,她不会忘记自己的爸爸妈妈,但在这种条件下也不会矫情地去拒绝伤害阿玛额娘。
那尔布笑着摸摸景澜的小脑袋说:“澜澜喜欢这庄子,以后阿玛把它给澜澜当嫁妆,可好?”
“老爷,您说什么呢,澜澜还这么小。”瓜尔佳氏嗔了那尔布一眼。
“哈哈,这有什么,咱们满人的姑奶奶尊贵,多些嫁妆正常,再说你不是也在给澜澜攒嫁妆了么!”那尔布笑着说。
景澜的脑袋立马垂下几条黑线,她才三岁,就有嫁妆啦。
“澜澜喜欢这里,那我们以后再来,家里有很多事要你额娘处理的,哥哥们也在府里呢,他们也想额娘和澜澜的。”那尔布哄着说。
景澜低着头想了想,还是讨价还价地说:“那再住两天好嘛?阿玛------”
那尔布笑了起来:“哈哈,好吧,那就再住两天,阿玛陪你,年下有许多事要你额娘拿主意,让额娘回去好吧?”
“好!”阿玛在更好,好说话,嘻嘻!景澜开心地想。
“老爷,这怎么可以,您公事?”
“没事,等会儿我先送你回去,顺便去告假,反正我职位不高,而且最近风头也不太好,刚好躲一躲。”说道这些,那尔布脸色稍微严肃起来。
景澜算了算,今年翻过年就是康熙六十年,还有一年康熙大帝就逝世了,这时候康熙帝身体应该很不好了,对朝野的控制力应该大不如前了,怪不得阿玛说风头不好呢。
见到那尔布脸色有些严肃了,瓜尔佳氏也知道这些事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于是柔声说:“那妾身就先去准备准备。”
“恩。你去吧。”那尔布点点头,看到瓜尔佳氏和景澜都没了笑脸,知道是自己的严肃吓到了她们,于是又恢复了笑模样说:“澜澜,阿玛带你逛逛庄子。”
“阿玛,庄子逛过了,去外面逛逛,没看过。”景澜拉了拉那尔布的衣袖,笑眯眯地说。
“好,那就去看看澜澜没看过的外面。”那尔布抱着景澜,健步如飞地走出庄子,当然后面还是跟着一二三四五六个奴才的。
庄子外面都是田地和果园,很远之外的地方也有一个庄子,也不是到主人是谁,皇城根下有庄子的人家太多了,都是非富即贵,不过好在双方之间距离挺远。那尔布依着景澜的要求放下景澜,改拉着景澜的小手,慢慢地往前走,一边给景澜介绍农作物和果树。不过那尔布懂得也不多,只是知道大概罢了。而且秋收了,田里光秃秃地一片,树上也没什么果子了,景澜正在考虑是不是明天春耕的时候再来一次。那尔布牵着景澜走在果树林里,景澜让那尔布每种树都掐段树枝给她玩,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再小小掐一段扔进空间里,也不知道没根能不能种得活。景澜也不管,反正空间里有泉水,种不好也没什么损失的,景澜光棍地想。
于是那尔布就在闺女的指挥下折了许多树枝,偏景澜手小拿不下,就每段都是玩一会儿就扔给后面的下人了。于是后面一二三四五六个下人手上都抱满了树枝,看起来特别搞笑。回到庄子里父女俩还被瓜尔佳氏说了一顿。
瓜尔佳氏先回府里去了。两天后那尔布带着景澜也回到了府里。
年关将至,人情往来什么的都要小心,而且今年圣上龙体欠安,也有很多的避讳。
也幸亏府里人口简单,那尔布原本有一妻三妾,半个月前就是景澜原主出事就是其中一个妾不安分造成的,那个妾侍是那尔布母亲在世时为了整瓜尔佳氏硬是塞给那尔布的,平时就不太安分守己,不过现在因为景澜的事那尔布已经处理了。现在也就两个妾侍,一个生了女儿的云姨娘,一个生了儿子的方姨娘,都是之前瓜尔佳氏没过门时那尔布的丫鬟,后来瓜尔佳氏进门后就给抬了姨娘,不安分过一段时间,不过多年未得宠也就蹦跶不起来了。因此这乌拉那拉府倒不会像别的贵族府里一般,越到热闹之时越是出现这样那样的丑闻。
景澜到时挺失望的,原本以为可以见到现场版的宅斗,结果连点浪沫子都没见到。不过能够听到也不错呀,这不,一用完早膳,景澜就赖在瓜尔佳氏在这里不走了,看看瓜尔佳氏是怎样操持家里,顺便听听林嬷嬷讲的外面的热闹好偷个师。瓜尔佳氏看出来了也不拘着景澜,随她赖着,反正林嬷嬷讲话有分寸。
“夫人您说,这大过年的闹出这样的事。”林嬷嬷感叹地说。
瓜尔佳氏摇摇头,道:“所以说,这姑娘不管嫡出庶出还是得从小就教育好,不然临了临了出了这样事,就是祸害全家呀!”
“可不是。”林嬷嬷接过月桂拿过来的礼物单子,递给瓜尔佳氏,又欢喜地说:“咱们小格格是最规矩不过来,来往的福晋夫人谁不夸呀!”
瓜尔佳氏看着在一旁乖乖吃水果的景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澜澜最棒了!”
景澜眯着眼睛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逗得瓜尔佳氏,林嬷嬷还有屋里的丫鬟们止不住地笑,太可爱了。
瓜尔佳氏接着看礼单,根据今年的交情变动又删了一些增了一些,时而和林嬷嬷讨论。
景澜看着瓜尔佳氏井井有条地处理着这些人情往来,有些庆幸自己以后进门只是个侧福晋,不需要管理这些事。可是转念一想要是历史改变了她不用嫁进皇家,那她也得当主母的,换句话说,即使不改,后面她好像是要当皇后的,那还是要处理这些。景澜想想有晕,不行,她得找机会培养几个助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