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一脸的我不信,你们就是要骗我出去冷死我好继承我的景仁宫,我才不受骗的表情。看得在场的几个人都忍俊不禁。
真是的,她要跑要跳进四季如春的空间不香吗?非要跑到冰天雪地的外面,当然这不能跟别人说,看着底下憋着笑意的清儿和三格格,景澜只好憋屈地承受误解了。
还是清儿有良心,不好继续笑自家额娘,于是转移话题:“额娘和淑额娘刚在聊什么呢?”
淑妃刚收好笑这一听又笑了,指了指桌子上的书说:“在聊你额娘的这‘三字经’呢。”
三格格一头雾水,三字经有什么好聊的,想想又不对,“娴额娘怎么还看《三字经》?”
清儿是知道自家额娘性子的,憋着笑不说话。
景澜拿拿书拍了一下淑妃,好适可而止啦。谁知淑妃兴趣起来了,便道:“左右不到用膳时候,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可好?”
清儿和三格格一看有故事听还是可以的,于是齐齐应道:“好。”
景澜见不拿她打趣了,也就不管了。
“话说从前啊,有一富贵人家,姓张,这富贵人家家财万贯,却只有一独生女,于是就有人说如果娶了这富贵人家的独生女啊,那这家人的万贯家财可不都得了,于是在这小姐及笄时候,媒人们是把这富贵人家的门槛都差点踏破了,可是这张老爷大约是真心疼爱女儿的,挑来挑去是挑花了眼,又怕这人对女儿不好,又怕那人品行不端,真真是愁坏了心呐。后来呀,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个自认为的好方法——抛绣球。“
"抛绣球?“”什么是抛绣球啊?“清儿和三格格有些懵。
淑妃不知道她们居然连抛绣球是什么也不知道,也有点懵,无助地看了一眼景澜。
景澜失笑,又没人告诉她们,再说京城这里谁会抛绣球啊,她们没见过又没听过当然不知道啦,只好简单地解释道:“抛绣球就是看天意选夫婿,女子在高楼上往下抛绣球,谁接到谁就是这女子的夫婿。”
“啊!”清儿和三格格有点不可置信。这也太草率了吧!还不如在提亲的人中选呢,至少知根知底呀!家室相当啊!这绣球一扔,谁知道砸谁手上呀!
淑妃赶紧拉回正题道:“还听不听故事啦?”
“听!”清儿和三哥哥齐声道,先听完再说其他的,“后来呢?”
“咳咳······”淑妃假装清了一下喉咙继续讲,“于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事,于是这个富贵人家的张老爷就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带着自己的女儿登上绣楼,准备抛绣球了,那一天,绣楼下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淑妃还没形容完,就被景澜拿着书拍了一下胳膊:“花里胡哨的,讲重点!”
“哎呀,这不是就到重点了嘛!”淑妃谄笑了一下,继续说,“重点就是这位张小姐拿着绣球左顾右盼的不知道怎么是好,可又不能不抛,最后只好闭着眼睛,打算听天由命,这么一乱扔。也是这张小姐不走运,正好碰到了有皇亲贵胄乔装打扮,带着人来游山玩水,这堆人里啊,有个男子对同行的一个女子心生好感。可这女子不知道呀,她又是喜欢热闹的,人来疯的性子,一看有人抛绣球好玩啊,便闯进人堆里玩,说要给男子接绣球去,正好这绣球扔下来了,她就一直跳起来往那男子身上打,那男子本就心仪这女子,看她把别人的选亲绣球往自己身上扔也生气,于是两人就隔着人堆打来打去,其他真正要抢的人呢,却怎么也抢不到,最后你们猜这绣球落谁手里了?”
“难不成砸到这个女子手上或者是砸到那个男子。”三格格皱着眉头道,这是她想到的最严重的后果了。
“砸到另一个女子身上不过重新来过而已,哪里就严重了。砸到男子就更谈不上坏了,这男子是皇亲贵胄呢。”淑妃笑道,淡定地喝了口茶。
“那是砸到谁了,不会是他们家仇人?”清儿问道。
“也不是哦,那女子学过一丁点拳脚功夫,力气大,一用力把绣球打出了人堆,正巧掉到了一个乞丐身上了。”淑妃说道。
“啊!”清儿和三格格不可置信,“那怎么办啊?”一个大家小姐拿到还能嫁给乞丐!怎么可能?这女子哪能这样,拿别人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是啊,那怎么办呢?你们说是嫁呢还是不嫁呢?”景澜悠悠地端着茶问。
“肯定不嫁啊!”清儿和三格格齐声到。
“可是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啊,不嫁,就是你嫌贫爱富不讲信用哦!”淑妃奸笑。
“可是······”嫁吗?一个大家小姐嫁给一个乞丐,这是自幼接受门当户对的她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的。但是,不嫁吗?淑额娘说的也对,全城的人都来了,当着全城的面要是出尔反尔,以后他们家如何立足呢?
景澜喝着茶笑而不语,淑妃接着说:“不管怎样,这老爷也是心疼女儿的,于是就说这一次不算,得重来。”
清儿和三格格点点头,这老爷虽然脑袋有坑才想出这个办法,还好也心疼女儿。
三格格眼珠转了转道:“肯定又有人跳出来阻止!“
清儿疑惑地看向三格格,不明白,三格格点了点清儿的脑袋:“不然,淑额娘怎么这么笑,肯定有翻转!”清儿马上回头看淑妃,确实,笑得很奸诈啊。
淑妃正了正脸色,又忍不住笑道:“怪不得皇上老夸三格格,果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