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皇帝这怒气冲冲地来,却像是来问责的,怎么,哀家身为太后,连处罚一个妃子的权力都没有?”太后硬着声音。
乾隆无奈地说:“皇额娘,您是太后,可景澜也是儿臣的贵妃。”
“那又如何,乌拉那拉氏不敬哀家,哀家自然有权利处罚她。”太后强硬地说道。
“娴贵妃自来是恭敬的,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如何不敬额娘?额娘何至于要逼她以死明志!”乾隆想起景澜额头上的伤,心口仍有些发疼。
“皇上此话差矣,妾亲眼看着乌拉那拉·景澜把热滚滚的茶水倒在姑妈的手上,把姑妈的手都烫红了。”悦贵人见没人理她急忙出来刷存在感。
“放肆,你是什么分位,怎可直呼贵妃名讳,对贵妃无礼!”
“皇上恕罪,妾不是······”悦贵人让乾隆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请罪。
“皇帝,悦贵人年纪还小,规矩哀家让人好好教她便是了。”太后知道乾隆这是要拿悦贵人开刀,赶忙护着。
可惜遇到猪队友:“表哥······”悦贵人叫得九曲十八弯,“妾只是看不惯贵妃这么对太后姑母,没有不敬的意思啊!”
“哼,看来悦贵人的规矩确实很不好,进了宫还如此行径,如此,便降为答应,好好学学规矩再说。”乾隆冷冷地看着她,不过是太后娘家堂哥的一房庶女,心思不小,说不得太后就是这么被挑唆的,连淑妃这个嫡女,他的正经表妹进了宫也是规规矩矩地喊皇上。
“皇帝!”太后震惊,“钮祜禄氏到底是你的母家!”
悦贵人,哦,不,是悦答应一听险些晕过去,拼命求饶:“皇上恕罪,妾真的没有不敬啊!太后娘娘,你给妾求求情,皇上······。”
“皇帝!”太后叫到。
“皇额娘,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朕先告辞了。”乾隆不给太后说完的机会,直接行礼告辞,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母家,只是都是一群靠着女人尸位素餐的家伙,有什么好敬的。
新出炉的悦答应哭得梨花带雨,几遇昏厥,可这会儿也没人理她了,大家都顾着脸色青白的太后,太后被气得倒仰,当晚就宣了太医。
乾隆得知,只是派人去询问一下,以公务繁忙为由并不亲自到场,并召了宫里的妃嫔前去伺疾,当然,娴贵妃身子不适,还躺在床上呢,就不用去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太后。
太后得知后又晕了一场,闹得鸡飞狗跳。没有太后梗着,宫里的一些流言直接被景澜压了下来。
“娘娘,奴婢给您上药。”青衣仔细地掀开景澜头上的纱布,看着还有些红的额头,心疼了,“娘娘,您怎么真撞上去啊,看,这都几天了还肿着呢。”
景澜靠着枕头,躺在床上,无所谓地笑:“不来真的,这么能让人心疼呢。”
乾隆近几天可都留宿在景仁宫呢,虽说富察皇后丧期,不能做什么,这对宫里人也是一种震慑。
太后不是不愿意皇后之位再落到乌拉那拉氏手中吗,那她就偏要去坐一坐,堵一堵太后的心,最近她真是让太后恶心够了,居然连七阿哥和清儿都拿来利用,丝毫不顾祖孙之情。
“可是娘娘都这样了,皇上也只是降了悦答应的位分而已。”青衣不服,她素来是大度的,这阵子也是被慈宁宫刺激到了。
“不然呢,到底是亲生母子,大清以孝治天下的,皇上也烦呢。”景澜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低声道,“再说,对太后来说,动钮祜禄氏,可比动她自己,要更让她心疼。”
青衣点点头:“老爷那边也说了,证据也交到了皇上手里,听说可是罪责累累,只是皇上好似没动静?”
“不急,我本来就不是让皇上动钮祜禄氏,只是我在宫里被磋磨,家里总要有些态度,不然皇上就该怀疑了。”
“原来如此。”青衣明白了,哎,娘娘也不容易。
“这是在皇上心里扎一根刺,平日里没什么,但那边要再闹出些什么,这些就是明晃晃的证据。”景澜说,“悦答应最近怎么样了?”
“安分了一些,启祥宫有淑妃娘娘镇着,应该闹不出什么事情。”
景澜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清儿带着七阿哥过来了。
“永琮请额娘安!”七阿哥奶声奶气地请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景澜。
清儿,永琮来了,过来。“景澜笑着朝他们招招手。
见景澜这么说,后面跟着进来的小新赶紧把七阿哥脱了鞋子抱上床,清儿也在床边坐下。
七阿哥偎进景澜怀里:“额娘”他有两三天没见到景澜了,原本敏感的性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