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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杨氏姐妹连点浪花都没起就这么落下帷幕了,景澜一行人也启程回京,不过回京的路程倒是跟来时的不一样,所以倒也不枯燥,紧赶慢赶的大半个月时间就回到紫禁城了。

“奴婢奴才请娘娘安!”景仁宫的宫女太监在容嬷嬷和太监总管蔡兴财i的带领下在门口行礼请安。

“都起吧,本宫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们了,青衣,赏。”景澜说道。

“是,娘娘。”青衣低头应道,忙让后面的宫女把赏赐荷包拿上来。

“谢娘娘赏赐!”

“好,都散了吧。”景澜挥挥手说。

“是,娘娘!”众人便有序地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容嬷嬷和蔡兴财两人则上前跟在景澜后面进寝宫,青衣扶着景澜坐在蹋上后边出去看着宫女们整理行李了,原来是桃红负责的,但桃红让景澜打发回去乌拉那拉家了,所以青衣让小新先看着,这会儿她自己再去检查一下就行。

原因是这样的,回城路途中,景澜因为之前掉了水后又赶路,没有仔细休养,关键是又来了月事,确实有些不适。桃红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觉得现在自家主子来了月事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皇上,但皇上又常来,总不好推了去吧,那总要找一个伺候皇上吧,外面找哪有自己人放心啊!而这里面,青衣年纪比她大又像容嬷嬷一样严肃,皇上肯定不会喜欢的,其他人比起她又和娘娘关系远了些,娘娘身边能用的不就剩下自己了吗?如果自己得宠了肯定是帮娘娘的,也不会背叛娘娘,以后有了孩子也可以给娘娘养,多好呀!桃红美滋滋地想着。

于是在乾隆来看景澜的时候她特意找借口让小新先过去,自己回屋穿上新做的宫服(宫女的服装有规定的,她就是想出奇都不能,只能件用新的),并簪了鲜花,戴了耳珠,细细涂上了胭脂,两靥生红,娇艳无比,景澜还观察了一会儿,见她连眉毛都画了,叹了口气,她一直没明白同是催眠这桃红怎么还如此能浪而没有受到催眠攻击。

后来景澜想来想去想起了现代里菜鸡效应,大约是说一只菜鸡遇到一群王者怎么办呢,就是用自己的菜鸡逻辑把他们也拖进菜鸡领域,然后大家菜鸡互啄。反映在桃红身上大概是她自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在她的逻辑里勾引皇帝不是对景澜的背叛伤害景澜而是在帮助景澜,于是她身上根本没有背板的念头,于是催眠攻击就不起效果,于是桃红无形之中就相当于破了催眠。景澜抚了抚额头,认了!

当然便是这样,乾隆也没理她,只细细询问了景澜的身体,陪景澜用了晚膳便准备去前头办公,越接近京城事务也就越多了,好歹浪了几个月,乾隆这会儿也准备用点功,别说回去还有富察皇后的事情。

桃红见景澜不提让乾隆晚上过来的事情,有些着急,都快回到宫里了,等到了宫里容嬷嬷一定死盯着她,那就更没有机会了,于是这一着急就昏了头,居然学着戏台子上的手段,端着一碰水水打算撞乾隆,之后以为乾隆换衣服为由行勾引之事。

景澜那会儿正温声细语地送乾隆出门呢,猛地看着桃红端着硕大的一盆水就要往乾隆身上撞,脸都绿了,急忙挡在乾隆身前,当然,伺候的宫人不少,谁也不能让水往皇帝和贵妃娘娘身上泼啊,于是门口撞成一团,景澜看着脸由绿变青了,皮笑肉不笑地朝乾隆说道:“皇上,妾这还有些事情,就不送您了!”

乾隆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桃红,恍惚记起这宫女曾三番五次地往他面前凑,不过他对自己妃子身边的宫女真的没什么兴趣的,他一个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非得盯着窝边草不成!乾隆难得冷下脸,拍拍景澜的肩膀道:“处理了吧。”

于是景澜就把桃红送回乌拉那拉家了,还写了信告知了缘由。

景澜端起茶润了润口说道:“你们先捡着说一说,皇后娘娘怎么样了?本宫记得出宫时皇后身体也没那么差,太医不是说好好静养吗?难道还有人敢去打扰皇后?”

容嬷嬷和蔡兴财互看了一眼,两人向景澜又行了一礼。容嬷嬷原本想问桃红怎么没跟着回来的,这会儿也不好问了,先说道:“娘娘们离京后皇后娘娘就不出长春宫了,一直在休养,加上纯贵妃那边也发了话说皇后娘娘吩咐,不要去打扰,请安就免了,其实留下的娘娘都是位分低的,原也没资格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上个月初六,长春宫突然召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过去,奴婢以为是七阿哥有什么事情,还去打听了一下,后来蔡公公过来说是皇后娘娘,这之后皇后身子就时常不好了,一开始太医们连着下了几次病危,后都救治过来了。自和敬公主回来后,时时伺候在旁,据说倒是好些了,不过,奴婢透过封太医······”容嬷嬷的声音忽而轻了几度继续说,“封太医说差不多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景澜皱了皱眉头,面上不显,示意他们继续说。

蔡兴财也接口道:“内务府和亲王的人传来消息,富察氏在内务府调动了一些宫女太监,不过都是不怎么起眼的,纯贵妃这阵子也是塞了不少钉子进各宫里,咱们这都也有一个,娘娘吩咐过,所以奴才和容嬷嬷便没动,只让人盯着。”

景澜点了点头又问:“这事不着急,先看看各宫反应再说,对了,七阿哥怎么样了?”

容嬷嬷回到:“纯贵妃倒是去看过,只是不得进,后来皇后娘娘病了,奴婢便约着桂嬷嬷代表太后和您去看望,也顺道看了看七阿哥,奴婢瞧着,比之前壮实一些,皇后娘娘生病这些日子也没听说七阿哥身子怎么样了,想来好些了。只是长春宫的心思都在皇后娘娘身上,倒是对七阿哥有些怠慢。”

景澜点点头,她倒不是关心七阿哥,只是好歹是她手上保下来的,总多了几分牵扯,再说现在和敬公主也回来了,应当能好好照看。

蔡兴财又道:“再有就是宫中的流言了,之前长春宫的人都忙着皇后娘娘的事情没有注意,这宫里不知怎的就流传出来,说,”蔡兴财顿了顿才道,“现在皇后娘娘失德,天资聪慧的二阿哥才会病亡,而且满宫里也只有七阿哥得了痘症,现在皇后娘娘自己身子又这样,都是上天在惩罚。”

“纯贵妃呢?”景澜挑了挑眉,这期间纯贵妃协理六宫,她就不信这中间没有纯贵妃的手笔。

“纯贵妃并无表示,是后来和敬公主回来后听到传言打杀了几个宫人方才压下去的。只是这样宫里免不了又传和敬公主生性不仁了。”蔡兴财回到。

景澜听着摇了摇头,和敬公主是嫡公主,虽不得皇后看中,但皇上太后喜爱,宫里也没人敢欺辱她,这脾气就养得直了些。其实最好的方式是直接向协理六宫的纯贵妃施压,之后再向皇帝告状,如此以来她便不用沾上自身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嫁出去了,后面也站着皇帝呢。

这边说着,青衣便进来行礼禀告:“娘娘,慈宁宫桂嬷嬷来了。”

“嗯,传。”景澜按了按额头,赶了一路,头还有点疼。

桂嬷嬷低眉顺眼地跟着青衣进来,客客气气地行了礼才说道:“贵妃娘娘,太后娘娘口谕,嫔以上的妃子每日两人轮着去给皇后娘娘伺疾,因纯贵妃娘娘一直在宫里辛苦的便歇息几日再说,明日便先由您和淑妃娘娘开始。”

景澜听完说:“应当的,本宫知道了,辛苦嬷嬷了,本宫明日便去。”

“那奴婢就不打扰了娘娘歇息了,其他各宫还没通知,奴婢就先告退了。”桂嬷嬷行礼就要退下。

“好,容嬷嬷替本宫送送桂嬷嬷。”

“是,娘娘。”

不提容嬷嬷送完桂嬷嬷回来听到青衣说桃红的事情骂了多少声天煞的没良心的小浪蹄子,仅仅皇后病重这个消息就足够让各宫人心浮动,一夜不成眠了。

第二天,景澜按着平日里请安的时间到了长春宫,发现除了要和她一起伺疾的淑妃来了外,居然大部分人也都在,包括坐在皇后位置左下手的纯贵妃和不用伺疾的嫔以下的妃子们,然而今日也不是请安的日子,倒是有趣了。

景澜也不理她们,先进内殿给富察皇后请了安,看富察皇后还在歇息,便嘱咐了几句伺候的人,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内殿。

“妾请贵妃娘娘安!”皇后不在,这里便是景澜为尊,即便是同贵妃位的纯贵妃在也是一样,不过今日这纯贵妃怕又是坐错位置了,左尊右卑。

景澜扫了一眼,搭着容嬷嬷的手慢悠悠地边走出来边道:“都起吧,纯贵妃也在呀。”说着朝纯贵妃行了半礼,位分相同行半礼。

纯贵妃这会儿就不好坐在椅子上了,站起来也行了半礼,笑说:“本宫实在放心不下皇后娘娘,就过来看看。”

景澜勾了勾唇,道:“有心了,纯贵妃这段日子怕是在宫里忙坏了吧,你看,这会儿又昏头转向地坐错位置了。”

纯贵妃没想到景澜居然真敢在皇后的殿内就直言不讳,一下子也是尴尬不已,却小心谨慎惯了怕景澜真的不依不饶,只好强扯着笑脸说:“娴贵妃哪里的话,本宫只顾着担心皇后娘娘,倒忘了妹妹向来计较这些。”说着强撑着坐到右边的椅子上,脸上恢复了淡然担忧的神情。

景澜斜了她一眼,懒得怼她,这里好歹还是长春宫,皇后又病着,总不好真的吵起来。

只是景澜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这些妃嫔干嘛这么赶早地过来,不就是为了看戏的吗。

“呵呵······”嘉妃轻笑,“纯贵妃姐姐是贵人多忘事喽,只是啊,这会儿错了,您稍微挪一挪也就是了,要是哪一天晕头转向地坐到哪儿去,”说着往中间皇后的位置一指,“那就不是说两句话能过了的。”